午膳过后苏倾城上床眯了一会儿,一下午的时间转眼而过,将近晚膳的时候,素锦笑着推门进来,“小姐,用不着等明日了,逸飞已经来信了。”
她笑着递给苏倾城一个瓶子:“这是孙管家交给春花的,说是济世堂的伙计给送来的,是治疗小姐脸上疤痕的最后一瓶药。”
苏倾城笑着接了过来:“这个逸飞,找的由头越来越无懈可击了!是不是只要我吃了这瓶药,到赏菊宴上就能露出真面目了?”
“那就要看小姐的心情了!”素锦附和着笑道。
苏倾城将瓶子里的药一股脑儿全部倒在了桌上,“素锦姑姑,快来帮我找找与众不同的那个。”
素锦凑上前来,两个人对着脑袋细细查看了一番,才将一个稍微颜色不同的药丸找了出来:“行啊逸飞这小子,都快成造假高手了!若是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
她说着,捏碎了手里的那颗药丸,然后将里面用蜡封着的字条绽开,粗粗看了一眼,她眉开眼笑地对素锦说道:“韩氏果然是一天也不想等了,她已经同意将那片庄子让出来了,连地契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小姐是打算将治疗的药方给她了?”素锦接过苏倾城递来的字条,然后打开火折子将字条烧掉。
“待会咱们出去一趟,就说去济世堂致谢,顺便将方子给逸飞。”苏倾城说道,她是不敢再以吴尤的身份出现了,上一次能碰巧遇上蓝子归救了她,再来一次,她许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好,那奴婢去收拾一下,好赶在晚膳之前回来。”素锦答应了一声出了门。
苏倾城研好了墨,打算提笔写药方,可是想了想自己那丑到极致的字,还是放弃了。
等到素锦回来,主仆二人匆匆出了府,在济世堂的会客室里,苏倾城口述,让吴逸飞写下了一个药方。
“你告诉韩氏,按这个方子上的用法与用量服用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再来找我切脉。”苏倾城满意地看着吴逸飞的字迹笑道。
“倾城姐姐,为表诚意,苏夫人已经将你之前提到的那块地方的房契留下来了,说拿到药方之后再将地契送来。”吴逸飞说道。
“嗯,她送来之后,地契和房契就收在你这里吧。”苏倾城说道,“我跟素锦姑姑不便久留,待会你让人收拾好我要的药材我们就要回去了。”
“倾城姐姐,你之前跟我提起的那件事,我已经开始着手实施了,你要不要听听详细的过程?”吴逸飞说道。
“什么事啊?”苏倾城愣了。
“就是那个……请小作坊帮咱们制药的事情。”吴逸飞抽抽眼角说道,他的这个倾城姐姐,有时候看起来比谁都精明,可有的时候,却有些健忘。
“哦,那件事啊!”苏倾城拍了拍脑袋想起来了,“不用告诉我了,你只管放手去做就好了,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
吴逸飞点点头,又说:“倾城姐姐,还有一件事,南平侯府的那个小侯爷来找过我,还带来了许大人家的公子,我们还……还在一起吃了两顿酒。”
“你们成朋友了?好事儿啊!”苏倾城笑着拍了怕吴逸飞的肩膀,将吴逸飞拍得满脸通红。
她说着站了起来,“好了,我走了,我不在京城的这几些天,你有什么事就去相府里找素锦姑姑商量,我一回京就会抽空过来的。”
“嗯,”吴逸飞也站了起来,“倾城姐姐,万事小心!”
“放心吧,走了。”苏倾城对着吴逸飞摆了摆手,跟着素锦一起离开了济世堂。
冥王府。
后院凉亭内,夜幽宸和祁柏正面对面地对弈,蝶衣站在二人中间,时不时地给二人面前的茶盅里添些茶水。
“师父,您输了。”夜幽宸笑着说道,然后将手里剩余的棋子丢进了棋盒里。
“为师输了。”祁柏认输认得很是干脆,他喝了一口茶水站起身来。
“师父可是有什么心事?”夜幽宸抬头问道。
“能有什么心事,还不是你的病情。”祁柏捋了捋胡须说道,“这眼瞅着离你下一次毒发没几天了,你却跑来跟我说什么你要跟着去云灵山?那云灵山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地方你能去吗?”
“有师父在呢,徒儿为何去不得?”夜幽宸笑着说道。
“我可告诉你,我只能保你不死,可不能保证你能活蹦乱跳地上山!”祁柏瞪了夜幽宸一眼说道。
“徒儿就是不毒发,也不可能活蹦乱跳地上山啊,”夜幽宸笑着说道,“就连我奉召入宫都被父皇特许可以乘车的,云灵山有官道,乘车去往猎宫那段路我还是可以去的。”
“阿宸,你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吧?我听下人说,往年的那什么赏菊宴和秋猎你都没参加过,为何今年又如此热衷了?”祁柏看着夜幽宸说道。
夜幽宸眼神一闪,若有若无地瞟过一旁站着的蝶衣,他说:“前两日,师妹不是还说过要去看看热闹吗?而且,自师父住进徒儿这冥王府以来,父皇已经派人来请您了好几回,您却从未进过宫,徒儿是想,趁着这次机会,让父皇跟您见上一面,免得有人背地里说徒儿的不是。”
“哪里都是你的理!”祁柏哼哼了几声,“我可顾不上去见你爹,听说云灵山山顶有奇珍异草,为师打算上山顶走一遭,看看能否找到对你身上的毒有用的药材。”
“师父,那您不跟我们一起去云灵山了吗?”蝶衣在一旁偷偷看了夜幽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