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眼角再抽抽:“他并非老夫的什么人,老夫只是不想你们东禹惹上什么麻烦,不想看着天下间生灵涂炭。”

“麻烦?”夜幽宸“呵呵”笑了两声,声音更沉了几分:“东禹的麻烦,干我何事?天下苍生,又关我何事?我们血影阁想杀的人,似乎还没有杀不了的。”

祁柏瞪了夜幽宸一眼,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倾城。

他这个徒弟的犟脾气,他可是领教过的,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丫头身上了,他并非不近人情有意袒护,只是……他也有他的苦衷。

苏倾城的眼睛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祁柏,她心里一直纳闷这个老爷子为何非得要护着伤了自己徒弟的人,然后很不幸,祁柏的那个眼神,她看懂了。

那老爷子的意思就是,我劝不动这头犟驴了,交给你了。

苏倾城干笑了两声,然后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夜幽宸。

既然是头犟驴,那肯定是谁也劝不动的啊!既然劝不动,那不如……v首发

苏倾城清了清嗓子灿烂地一笑,然后脆生生地对着祁柏开口:“老爷子,我是您徒儿的未婚妻,是您的亲徒媳妇儿啊!您怎么不帮着我,反而帮着外人啊!”

她伸出手来,将夜幽宸拉到了自己面前来,指了指花谢又说:“那个人他要杀我呢!您看看,这个血影阁的阁主,才是救了我的人呢!”

说完,她对着祁柏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对不起了老爷子,不是我非要跟夜幽宸站在同一战线上,实在是这个花谢还是圣妖,太可恨了!

夜幽宸看了一眼苏倾城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偷偷扯了扯嘴角。

嗯……“您徒儿的未婚妻”这句话,甚好!甚合他意!

反观祁柏,他被苏倾城的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无可奈何,他抬头瞪了夜幽宸一眼,声音也沉了下来:“老夫就一句话,这个面子,你给?还是不给?”

夜幽宸轻咳了两声,压下口中的腥甜,然后笑着开口:“祁老,我就不明白了,东禹冥王是您的徒弟,这位姑娘是您徒儿的未婚妻,为何您非要帮着圣妖这个外人?”

“圣妖?”祁柏小声嘀咕了一声,他捋捋胡须看了花谢一眼,忽然对着夜幽宸“哈哈”大笑了两声:“这么说来,阁主你是非要圣妖这条命不可了?”

夜幽宸静静地站在那里半响,许久之后才沉声说道:“没错!”推荐阅读//v.///

并非他不给师父这个面子,实在是这个圣妖太过危险,在梓州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圣妖必定对悠悠有所图谋,可是该死的他却调查不出来圣妖的图谋究竟是什么。

百虑难免一失,悠悠不是圣妖的对手,他绝不容许有任何未知的危险留在悠悠身边,就算师父一气之下离他而去,他也认了。

想到这里,夜幽宸对着祁柏投去了歉意的一笑,又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没错!圣妖的这条命,我要定了!”

“呵呵!阁主好大的口气!”花谢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锦帕,轻轻拭去了手中所持宝剑剑端的鲜血,然后随意将锦帕丢在了地上:“想杀本座,也得问问本座手里的这把剑答不答应!”

“是吗?那就试试吧……”夜幽宸冷哼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来,对着无影和锁魂挥了挥手,无影和锁魂,连带着身后的血影阁众人,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都给老夫闭嘴!”祁柏的脸一黑到底,他伸开胳膊将花谢挡在了自己身后,然后对着夜幽宸吼了一声:“你堂堂血影阁阁主,说话可不能不算数,你方才说的可是要圣妖的命,老夫就告诉你吧,我身后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圣妖!”

祁柏此言一出,不仅是苏倾城和夜幽宸吃了一惊,就连他身后的花谢也大吃一惊。

“……老爷子,您搞错了吧?我认得他!”苏倾城不待夜幽宸开口就疑惑地问出了声,“从我在梓州清心庵的时候就知道他了,他就是圣妖,只不过那时的他脸上多了个面具而已!”

“老夫说他不是,他就不是!”祁柏对着苏倾城扬了扬眉梢,又指了指自己面前持着剑的无影和锁魂:“你们血影阁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去圣域走一趟也好,翻一翻记载的古籍也罢,圣妖此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掌管圣巫族了,你们再看看这个人!”

祁柏说着转过身来,对着众人指了指花谢:“这分明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说他是圣妖?你们也不怕圣域的人知道了笑话!”

“祁山老人,请慎言!”听到祁柏说自己是个没长齐毛的黄毛小子,当场就黑了脸。

“祁老,您为了救他,连这等谎话都能编得出来吗?”夜幽宸闻言皱了皱眉头,心里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出去的话收也收不回来了,他方才就在怀疑这个圣妖的年龄了,若是这人真不是圣妖,那今日还真的就杀不了他了!

枉他自诩聪明,没想到竟然不经意间被师父下了套!

他暗中叹了一口气,情绪的起伏让原本就破败的身子更加摇摇欲坠。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倾城,微微扯了扯嘴角,顺势又将胳膊搭在了苏倾城瘦弱的肩膀上,这个时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不过……

看着苏倾城肩上披着的不知道是谁的披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真是岂有此理!老夫一世英名,犯得着在你等小辈跟前说谎话吗!”祁柏被夜幽宸质疑,气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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