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火炮的射击目标再次转移了,因为这些甲士,都是不可以被刘之源误伤的人物,许多人的来头甚至比刘之源这个镇南将军还要大!飞到对岸的大人物们一个个抖起手中长枪,许多人在空中便已经将手中的长枪抖起了枪花,每一朵枪花落下时,必然会有一两个明军倒地,阵型紧密的明军透甲枪阵,竟然很少能够对这些甲士造成杀伤。/p
不过已经扔掉盾牌的甲士们,却再次成为了城头明军弓手的目标。可依靠这群清军大人物们冒死的冲锋,他们终于在明军枪阵中开辟出一条道路,身后更多的清军士兵随着大人物们登岸了,而且他们的手中都有盾牌,许多登岸的清兵都首先抬起盾牌,掩护身边的甲士冲锋。许多已经中箭的甲士都拼尽最后的力气,只希望能够临死前再前进一步,哪怕是在临死之前,他们依然横扫着眼前的明军。/p
随着明军的枪阵步步后退,更多的清兵登岸,而且全都三人一组,两人持盾一人持枪,刀盾手左右掩护,长枪手奋力攻击。滩涂阵地开始向残破的城墙内推进,对岸的瓦克达也已经开始领兵渡水。/p
高必正也轮着双斧杀了过来,身后还有军中十几名顶尖的好手,他左手的板斧挡开了三条长枪,右手手起斧落,将一名甲士劈做两截,左右的清军刀盾手也迅疾被他的双斧劈开,飞向了两旁,‘高疯子’,大明军中第一力士绝非浪得虚名。/p
有甲士认出了这是明军主将,哇呀呀的喊声中冲过来三人,高必正也是一声大叫,凌厉的闪躲过三条长枪,近了两个甲士的身。一斧劈向一人,那人想要抵挡,长枪却在高必正的板斧下弯曲成一道美丽地弧线,弧线下却脑浆迸裂,毫无美感可言。/p
另一个甲士被高必正右手转身的一斧横着劈来,那人也想要格挡,却被连同手中长枪一起被高必正的板斧拦腰变成两段。第三人的身法不错,原本高必正是靠近了他和第一个被劈死的甲士,然而他却一步跳出了站圈。以至于高必正转身对另一个甲士拦腰回身一斧,那人成了替死鬼,这位甲士却在高必正劈向另外两人时再次抖枪刺了过来。还好高必正攻招中的一个转身,不经意间避开了这甲士的长枪,枪尖儿却也在高必正的盔甲上划出一道‘刺啦啦’的火星。/p
高必正也是虚惊一场,回身与那甲士再战。几个刀盾手又将高必正团团围住,高必正却将双斧轮成了直升机螺旋桨,大喊一声:‘我去你的吧!’刀盾手的盾牌都被他击得粉碎,吓得傻掉的盾手被他一个接一个的化为两截。那个甲士如同鬼魅一般再次出现了,一连又是三枪,高必正连躲了那三枪,甲士最后的一枪刚想要收回,却被高必正递出来的双斧锁住。这是高必正的看家本领,高必正稍一用力,甲士手中的枪就变成他的了。/p
甲士兵器脱手,大出意外,立刻想逃。高必正却已经身体前倾着向他扑来,如猛虎一般将他扑倒。用两只板斧把甲士当成了案板上的肉馅儿,连寸筋软骨也都剁成了臊子。/p
几个回合下来,高必正便连斩了数位清军甲士,明军振奋,连阵型也向前挤压了不少,逼得上岸的清军渐渐退回到城墙的缺口处。缺口处堆满了坍塌的城砖和两军士兵的尸体。在碎石和尸体之上,还站着一位清军的武士,此人穿着一身镶黄旗杏黄色铁叶红闪缎面甲,外镶红边儿,甲胄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也只能让人看到他盔胄里边裹藏着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如同豹子一样的眼睛,眼神凶恶、令人不敢直视。/p
高必正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刚刚登岸之时,就数他杀得明军最多。清军已经全都退到了他的身前,只听他大叫一声,举起长枪纵身从前军的头顶越过,跳到了明军阵前。明军士兵无人能挡,转眼便被他扫倒了一片。/p
此人的枪法精绝,一杆赤色牛筋木大枪长八尺有余。枪花翻飞,犹如寒星闪烁,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矢石不能摧。明军凡进身一丈之内者,皆被他一枪毙命。从这人的纵身一跃,再到高必正冲向他的短短时间内,便已有百余明军惨死在了他的枪下。那枪招真是行云流水,极为凶狠。扎、刺、挞、抨,一招一式皆留亡魂。拿、扑、点、拨,形如猛虎使明军溃崩。/p
“敌酋休要张狂,老高来会一会你!”高必正虽然喊得话很是霸气,却已经感觉到了此人极度地危险。虽然高必正力大无穷,却没有那人一般的身法。身体胖大的他根本无法纵身一跃跳到那人眼前,只有拨开士兵靠近那人,高必正的亲兵也紧随其后。/p
“都闪开,让我来会会这厮!”又是一声大呵,高必正端着两柄板斧来到那人的近前,那黄甲勇士又挑死了两个纠缠他的明军,才收回大枪,轻蔑的问:“今日我枪下死的竟是些无名之鬼,好不耐烦,你是何人?报上姓名再来送死。”/p
高必正的轴劲儿又上来了,他挺着大肚子回了一句:“若是你的级别太低的话,怕是不配知道高大爷的名字。”鳌拜冷笑道:“呵呵,姓高的,你很是嚣张啊,只是上一个这么嚣张的人已经被我弄死了。今天你肯定也要死,好吧谁会和一个死人一般见识呢?本将军乃是二等公,授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在(皇帝禁卫军司令)、擢领侍卫内大臣、教习武进士、满洲第一巴图鲁、巴牙喇纛——鳌拜是也!”/p
高必正不耐烦、也听不懂巴牙喇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