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喝问一声,墨镜男一愣神儿的刹那,天浪手中已经出现了两把刀。
天浪飞着两条臂膀就扑了上去,照着门外的所有人一顿狂砍,门外走廊是一阵天雷地火呀,不过遭雷劈的都是洪有德带来的人。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二楼的人便全都被天浪砍得哇哇乱叫,然后便全都跑没影儿了。
楼上只剩下刚刚问天浪知不知道他是谁的那个光头大汉,正跟个贞子似的正一脸血葫芦幽幽的一胳膊、一胳膊的往楼下爬呢。
天浪刚刚胳膊上又挨了一刀,白肉向外翻翻着,不过天浪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喊着两个房间里的那些弟弟妹妹们,让他们出来。
两个房间的小伙伴都纷纷出来了,一开始还露出几个小脑袋试探。
这群大院里的孩子都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
见男同学们还是被绑着,天浪正要过去解绑,却听到关洪有德那个房间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还有洪有德如同大便干燥般的闷哼用力声。
而后是咔吧一声爆响,喷水声也随即响起。
天浪便要走几步向里面张望,看里面那家伙在搞什么。
却是听到沉重如巨人般的脚步声,天浪握着两把刀没法挠头,但是很奇怪。
一个大肚汉两手碰着个马桶就从门里‘吭哧吭哧’走了出来,瞪着一双龟裂充血的眼睛。
与天浪等人对视片刻,那人气鼓鼓双臂一挺,‘啊’的一声高喊,举重般高举高落,在天浪和一帮同学肃穆地注视下将马桶摔得四分五裂。
洪有德双手带着手铐往天浪眼中抬了抬,在天浪和众人眼前示威似的比划着,然后又是张大着嘴巴撕心裂肺地一叫。
“啊!...”咔吧。
手铐竟然被他硬生生扯断了,貌似情趣用品的工厂该把这种手铐的质量提升一下了。
可是天浪就奇了怪了,既然手铐可以掰断,那为毛刚刚不先扯断手铐然后再出来呢,尼玛捧个马桶跑出来是要闹那样啊?
众人一愣神的功夫,洪有德握着双拳摆着举重一样的姿势,龇着大白牙瞪着大眼睛就向天浪扑过来了,天浪淡淡一笑,颠了颠手里的刀。
“天哥小心!”
“啊!噗通!”
洪有德气势汹汹冲刺到天浪面前,结果却是噗通一声给天浪跪了。
“天哥,求放过呀。”
男生叫小心,女生尖叫,却没料是这种画面,只有天浪皱着眉头斜睨着洪有德。
见天浪被几个女生刺耳的尖叫震得发晕,正在抠耳朵。
一晃神儿的功夫,洪有德膝跪着原地又是一个起跳,瞪着大眼‘哇呀’一声挥动双拳高喊,然后嗖的一声从天浪眼前消失了。
在楼梯口处看到了洪有德的兔子尾巴,走廊里的回响渐渐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阵,叫琳琳的女孩才嘎巴嘎巴小嘴指向空荡荡的走廊说:
“靠,天哥,他居然是要跑啊,那还整这么吓人鼓捣的干啥呢。”
旁边也有女孩拂去了惊愕,语带讽刺道:“可不是吗,不愧是打不死的三中老大,连逃跑都这么威风。”
某女孩:“嗯,他爸妈和他对象如果看到了他刚刚那一幕一定会觉着倍儿有面子。”
某女孩儿:“对呀,这回洪有德的光辉形象咱能一直宣传到毕业。”
某男孩儿:“还不跑咋地,再不跑,天哥会把他打得不认识他爸妈了。”
某男孩儿:“对呀,对呀,不认识他爸妈也没啥,让他以后认识咱天哥就行。”
“天哥,你好帅呀!”
几个女孩儿满眼都是小星星,朱天浪在肩膀上扛着砍刀,拽拽地一甩头说了声,“走,下楼。”
一群男生女生蹦蹦跳着随朱天浪一起走下楼梯,楼道是一道长长的被拖动的血迹,一群学生踩了一路的血脚印儿。
走到楼梯时,发现造成了长长血迹的那个光头猛男还‘吭哧,吭哧’费力地往出趴着呢。
天浪站在光头猛男的两腿之间,笑笑说了句:“喂,哥们儿,你这爬滴太慢了,来吧,让哥送你一程。”
天浪抬起便是一脚,于是便听‘嗷喽’一声,光头猛男腮帮子里多出两颗鸡蛋,两手扑腾着头朝下出溜下去。
天浪继续往下走到一楼,被踢下楼的光头猛男已经爬到对面靠着墙哼唧去了。
楼梯旁的楼梯间门却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一个带花镜的老太太探出了头。
那是旅店的储物间,发现情况不对,知道是有人来打架了,老太太第一选择不是去报警而是箭步如飞,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储物间,然后动作麻利的还把门给反锁了。
一看便是街战经验极为丰富啊。
那群狠人被天浪打跑了后,老太太这会儿却变成了天浪几个人的拦路虎,老太太像圆规似的跳出来手指着天浪几个人说:
“你们几个小屁孩,砸了我的店,还在我店里砍人,你们不能走。”
“嗯,行,”天浪懒洋洋答着,“我们也没想走,你的小破店儿聚集这么多社会闲散人员对未成年企图不轨,店主该有责任吧?
哦,对了,还有你的二楼没有消防通道,不符合消防要求,我不走是为了看着你今晚就关门,你的店,肯定是再也开不成了。”
“你敢吓唬我老太太?告诉你,我有心脏病!”
“啊,心脏病啊,有就有呗,要死一边儿死去,要治病你也得找大夫啊,你跟我说管个屁用啊?”
“你,你...”老太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