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玄钧,当初那些话还用我再说第二遍吗?别说我所谓的养父没正式答应把我嫁给你,就算他答应把我嫁给你,我也绝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在这里我还要给你解释两件事,第一,你说对了一点,我生父是又穷又硬骨头的穷儒生没错,但是他一不贪墨,二不趋炎媚上,就因为拜访时不肯给宰相的家奴门包,因此才被崇祯朝的温宰辅记恨在心,我就是出生在那时,生父为了自己的坚持不拖累到刚出生的我,才把我寄养在令狐夫人身边,令狐夫妇是我家的仆人,不是我的什么养父养母,你懂吗?
还有,是令狐俊为了藏匿我家供给给义军的数百万两饷银,刻意隐瞒了我的身份,说什么我是他的女儿,其实恨不得亲手掐死我!
他是谁的养父?他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奴才,是我父亲养得一条白眼狼!
而我生父他虽穷,但是我敬佩他有做人的骨气,不可趋炎附势摧眉折腰。
不像你,占着有个做次辅的爹就到处横着走路,如果当朝首辅不是和何腾蛟而是你所谓的亲爹,你是不是该骑鹤了,你怎么不上天呢?我是不是该好买几文钱的的草纸送你一程啊!”
令夕气血上涌,把瞿玄钧也是领养的这件事给抖落出来了,而且小辣椒一旦泼辣起来,那真正是火力全开呀,把一众观众听得下巴都要惊掉下来了。
可是令夕一年多来所遭遇到的艰难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几经更改,如今叠遭苦难几经颠沛的她正式给了自己一个名字,还是芊芊。
芊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的双手紧攥,指节都已发白,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浑身都在颤抖。
“再说第二点,我早就说了我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你也不止一次亲眼证实过的。因故我们今天在这吃饭,吃些什么,花多少银子,又碍着你什么了?
你明知道我已经有了意中人,还屡次三番对我纠缠不休,贱的是你而不是我们!你几次捏造事实说我所谓的养父许了你婚配,既然他答应了你,那你为什么不去娶他,谁答应嫁你你找谁去啊,你总来烦我干什么?
我芊芊这辈子就只嫁一个人,就是你眼里看到的,我是他的,不是你的,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令人厌恶的人,摆脱你如果还要点儿脸,以后就别再来烦我了好吗?你真的太让人恶心了!”
“没事儿,芊芊,我都替你恶心完了,而且全都吐他一脸!”天浪见芊芊实在气得不行,赶忙替她顺毛,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天浪愿意看到的,他舍不得把老婆给气成这样啊。
芊芊却是兀自继续愤然道,“还有个王化澄,狗东西棺材板上的钉子都快订满了,竟然还说什么让我给他做小,他还要点儿脸吗?他真以为躲回了桂林,我就没机会出这口恶气了吗?”
天浪一听要坏,计划还没实施呢,尤其还得继续顺毛啊,瞧把人给起得。
“芊芊,看看我,你也猜出来了,瞿玄钧今天就是来让你出气的,怎么还把你给气成这样呢?听话,深呼吸,笑一个,咦?”
天浪还特意扮了个鬼脸,芊芊虽然没有哭,却是破涕为笑,照着天浪的小腿踢了一脚,娇嗔着说,“都丑死了,还笑呢,笑的比哭都难看。”
天浪朗声大笑,见到芊芊妩媚的样子他特别开心。
“老婆说吧,是要半死不活的还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
芊芊侧头想了片刻,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要半死不活的,至少要打断他一条腿,省的下次他还敢追我!有一次他贱次次跑到我家二门爬墙头,害得我一惊,把脚都给崴了,疼死了。”
“还有这事儿?”天浪一怒,瞿玄钧双手一起摆,“绝对没有,这丫头诬陷。”
于元烨就算再傻,也听出来面前这位爷是何方神圣了,他不管瞿玄钧的态度,连忙扫着袖子跪拜,“为臣于元烨,参见皇上。”
天浪哼哼了一句,“早知道是你,行了,既然来都来了,就先在那儿跪一会儿吧。”
店里的观众们也都惊呆,我勒个去,竟然吃顿饭遇到真龙驾临啦,面前居然站着当今圣上和未来皇后,真是大白天遇到鬼了这是。不知是谁反应过来也随之下拜,自称草民参见,皇上圣安。
“都平身吧,今儿饭钱都算朕的。”
天浪头一次这么大方,连令夕都有些骄傲了。
“既然今天的这场闹剧你们都是见证,那么就劳烦各位乡亲出去给朕通传通传。”
呵呵,芊芊豁然懂了,原来放于元烨和瞿玄钧进来,是为了给她洗清名声啊,心里感觉真是暖暖的。
“两宫对芊芊的误会,误会本身就是个误会。”
恢复了皇上身份的人说话都这么拗口吗,在场谁也没听懂。
“朕的意思是说,是误会早晚都会被解除,两宫不喜芊芊为皇后,只是传言而已,当不得真。
而且令狐俊这人欺主卖国,虐待芊芊捏造她是他亲生女儿的谣言,其罪当诛。
本来芊芊是主,令狐俊是仆,名分已定,然则令狐俊毕竟养了芊芊几年,朕因为这一点,如今把他软禁了,并没有杀他。
还有刚刚瞿玄钧亲口承认的,他过去在柳州城里见到的那个四处招摇的女人是令狐月不是令狐夕,所以朕希望日后在民间不要继续有人说出有辱皇后名节的话。
还有,朕当初是在全州与孔有德恶战时,认识了王而农,啊,也就是朕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