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堪继续说着,“虽然马国柱的人马算是我们南征大军中战斗力最弱的,可他的三万人在南昌数月,也没有让郝永忠和马进忠得到南昌城。
呵呵,如果朱由榔知道叔王这次南征一共带给他满蒙汉各旗并关宁铁骑共计286000大军的厚礼,他恐怕会因为受不起这份厚礼而瞬间晕死过去,连打都不用再打了!”
济尔哈朗也随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颇为感慨,“哎,此次南征,摄政王确实是下了血本儿,派遣的尽皆是精锐之师啊!
摄政王和本王,其实都对这一战志在必得,286000大军,这规模可谓史无前例。
将领之中的亲王贝勒之多,在历次战役中也少见的很。
上一次能够让咱们如此之多的亲王、贝勒及其他诸王赏脸参战的战役,还得追溯到松锦大战呢。”
大军一路南下,要经过济南,再到徐州,在那里渡过黄河,去往河南境内,而后与长江北岸渡水,抵达武昌城。
行军路上也没什么避讳,这样的一支庞大的军队,加上辎重民夫不下于五十万人,要想不被人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行军路上,也引发了极大的恐慌,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在沿路烧杀抢掠,就算迈着正步一直走路,也足够吓坏许多沿路百姓的。
许多百姓都闻风躲避到了山中,消息更是一路传到了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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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城,众多官员都在何府等待何阁老入宫面圣后,带领其中的一部分官员去湖广赴任。
这些即将赴任湖广的官员,除了原本就是湖广总督的何腾蛟以外,其余则全是通过给两宫进贡支持芊芊入主后宫来买的官。
何腾蛟则是主动请缨,毕竟湖广是大明如今治下的最大布政使司,他觉着自己必须回去主持局面。
而不需要去湖广却等在何府的,是为了给何大人送别。
何腾蛟出了府门,带着长子何文端及家人,来到了柳州城中的朝会殿阁——承运殿外。在平台之上,天浪召见了何腾蛟一家,送别首辅大人入楚。
今日没有朝会,承运殿外就只有天浪、杜衡、芳芷,以及何腾蛟夫妇还有何文端夫妇,并没有不相干的人。
何腾蛟身着常服,何文端身着朝服,何家老少两位夫人则身着各自品级封诰的命妇礼服,一行人缓缓来到平台,与等在这里的杜衡和芳芷一起对天浪施国礼,而后杜衡、芳芷又对何腾蛟夫妇施家礼。
天浪对何腾蛟勉励嘉许几句,何腾蛟也对天浪说了些劝进的嘱咐话语,天浪便对何家人笑着说,“这里都是家人,再没有外人,大家也就不必拘礼了,何况杜衡和芳芷如今是宫里的人,似乎已经与父母和兄嫂许久都没有见面了,自然该有许多话说。”
“臣谢主隆恩!”何腾蛟与何文端又要跪拜,被天浪有些不明所以,便上前虚扶起来,“阁老,何公子,为何要谢恩呢?”
“臣是感谢圣上对小女二人的照顾,此去湖广一别,唯一记挂的,便是杜衡和芳芷两个不懂事的丫头,不过有两宫和皇上对她二人的看顾,臣也就放心了。”
天浪故作没理解何腾蛟话中隐晦的意思,顺着何腾蛟话中的表面文章说:“嗯,阁老此行真的也无需挂念,杜衡和芳芷两位姑娘,朕定会照顾妥当的。
何府家中事务无论巨细,只要用的上朕的,何公子都可以来同朕说,或是由老夫人入宫传话都好,朕会把何家府中的事当做自己的事。
至于何公子在家,如果有心出仕的话,朕也会在恰当的时候给公子铺条路,就先在一个从五品的官职上起步,日后再慢慢擢升吧。”
天浪说得云淡风轻,何腾蛟却并没有太过激动,而是皱着眉说,“万岁虽然举贤不避亲,但国朝取士自有章程法度,不可因私废公,让他人指摘。”
天浪摇了摇头,“阁老是朕最为信任的近臣,朝中有谁不知?若是有大臣想要指摘朕与阁老的紧密关系,想要从鸡蛋里挑骨头,那么朕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指摘。
至于国朝取士的章程,暂时并无条件重开科举,朝廷又急需如阁老这般忠良贤佐为国效力,自然也就不拘一格了。”
“即使如此,能得万岁之厚爱,犬子敢不为国为万岁鞠躬尽瘁?”
天浪说的明白,如今不具备科举的条件,朝廷用人只能通过举荐和破格提拔,何腾蛟自然再没什么可说的,何况天浪任用何文端,是在向何家示恩,何腾蛟若是不答应,便是表明不接受皇上的拉拢,可那又是何必呢?
两个女儿都一心一意想要嫁给面前这个男人的,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无法劝阻,且也不必要劝阻,那么这个在未来很可能成为自己两个女儿的女婿的男人再要提拔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好推脱的呢?
说过了这些事,天浪借口这么多官员出行,他也需要去见一见的,便先行离开了,把剩下的时间都留给杜衡、芳芷,让她们与父母兄嫂共享一刻天伦,同家人多说说话。
皇上走了,何家人显然心态要轻松很多,杜衡和芳芷拉起了母亲和嫂嫂的手,和父兄站在一起,说一些宫中生活的事情,说两宫太后一直都把她们当做自家儿媳妇对待,自然是极疼爱,对她们极好。
杜衡说得眉飞色舞的,完全像是个出嫁女的模样,话也讲的最多,芳芷平日话便不多,只是听姐姐和母亲说,偶尔问一些家里的情况。
却发现嫂嫂看她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