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注视着他琢磨了半天,才又小心翼翼的也把头探了进去,只一见,便是揉着小腹一阵大笑啊,他知道庞天寿刚刚与何腾蛟的赌约,算是彻底的输了。
何腾蛟也要往里钻,却被庞天寿一把拉住了,只叫张福禄和全卫国两个随堂太监跟着天浪。
何腾蛟见状略微沉思,便是会心一笑啊,他终于明白里面是什么了。
那样的场面,庞天寿这个老太监还真是吃不消。
“庞公公,里面见到的,到底是不是被您玩儿剩下的啊?”
庞天寿的表情很是复杂,红着脸嘎巴着嘴吭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也都因为天浪的走入,别人谁也不敢再开那样的玩笑了。
里面的画面不只是酮色无边,那视觉上的冲击感哪怕是老太监看了,也是会自动雄起的吧?
天浪不觉以手握拳遮掩着轻嗑一声,然后不易察觉的双脚挪进了帐篷里。
可里面人对于他的赫然出现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那是一排排展露着诱人娇躯的女子,且全都保持着同一种撩人的姿势一动不动。
说是一动不动也不尽然,天浪至少看到有些女孩的身子在偷偷地发着抖。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正常男人来到了这样的环境,在你的四周全都是不着寸缕的女人。
她们全都头向外撅起丰臀,不止是供你欣赏,完全都是任君采撷的模样,这画面简直了。
蓬门今始为君开,天浪也自然的起了反应,只觉得口唇发干,热血沸涌,脐下三寸勃然怒了。
可外面有不少臣下和贴身的奴仆,他真后悔不该溜进来丢人,却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对呀,又没人推他,是他自己的脚不听使唤。
心中怨气已经快要化为实质了,天浪尽量不去看女孩子们的那里,把目光调高,口中把那个话没说清楚便稀里糊涂把自己骗到门口的锦衣卫骂了个死去活来的一百八十遍。
脑海也就浑浊了那么一刹那,心底深处那个仙气十足的少女最熟悉最亲近的影子就立刻笑意盈然蹦跳着浮现于脑海,冲着他摇摆着红裙子。
自己是有多对不起她,一句话都没留下便抛下她来到了这个莫名的世界,怎么还能以红代绿,沉浸于并不属于自己的温香软玉呢?
自己不能对不起芊芊,更何况如果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shòu_yù,又和洪有德那个畜生有何区别呢?
一束月光穿透薄云洒进屋内,带给了天浪一丝清明。
他不禁口中骂道:“这个洪有德倒是真会享受啊,搞了这么多女人像木头似得摆好姿势等着伺候他。”
随即又一想,这些女人这么守纪律,难道没有一个是违心的吗?
在冷静地看向女人们的身体,沸腾的温度不再是yù_wàng,而是愤怒。
那女人们身上一道道明晰可辩的伤疤,一条条或红或紫的鞭痕历历在目,他不禁要问,这些女孩子究竟都遭受了怎样的摧残?
天浪额头冒汗,他当然知道这些女人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是为了谁,更知道她们身上的斑斑伤痕是谁留下的。
还好洪有德已经一骑绝尘地逃了,还留下了这些可怜人,否则真不知道她们日后的命运还会怎样。
军帐里的气味旖旎的很,肯定洪有德在被打跑之前,是在这里享受了好一番精彩人生的。
“你们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
也许是这个问题很令女孩子们感到羞耻,所以天浪没有等到任何回答。
“都把衣服穿上!”
天浪语带命令。
“......”
依然是毫无声息的沉默。
天浪有些郁闷了,这是什么情况?既然好好说话没人听,那就试试威胁。
“听不见朕的话吗?再不穿上衣服的,便全都拉出去砍了。”
“别,贵人息怒!”一个羞羞怯怯的女孩儿从小云身边弹了起来,她看了天浪一眼,随即便俯身低下头去,低下头的那一瞬,眼睛却充满着灵光。
“贵人,不是我们不听您的,实在是恭顺王临走前命令我们全都留在原地摆着他走前的姿势不许动,好等着他回来。
我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如果他回来看到了,看到我们没有听他的摆好姿势,他肯定会把我们全都杀了的。”
天浪的目光穿过了郁青儿,扫向洪有德走前最后欺负过的小云的身上。
她一直是侧身蜷曲地躺着,从天浪进门到现在,她都双眼无神,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青儿出来答话后,她才气息奄奄的用一只手支撑起狼狈的布满干涸的秽物的身子坐了起来。
短暂的沉默,天浪内心一片悲凉,像这样如奴隶一般活着,和一具躯壳又什么区别?
弱女子在这样的时代里真的是贱如蝼蚁,可设身处地的想,毕竟蝼蚁尚且贪生。
这些可怜人,大概都已经习惯被恶魔的爪牙践踏到尘埃里了吧?
“都放心吧,洪有德不会再回来糟蹋你们了,他今天一战,折损了三成以上的兵马,早已经逃出百里之外,天朝的追兵还在马不停蹄地追赶他。”
“王师真的赢了?”
“对,王师赢了。”
郁青儿精神明显一震,随即目光又狐疑地投到了天浪身上,窃窃地问:
“我们怎么才能信你的话?姐妹们说得对,大明已经这样了,我们也已经这样了,就算王师赢了一场仗,后面还不是有许多仗要打?”
“那与你们又有何干?走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