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里,天浪是天快亮了才睡的,他答应保护这些女孩儿,可不是什么甜蜜的负担,她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牵绊,所以这份承诺之后,让他想了很多。
虽然天浪也说了,只要自己在这个在这里,就会一直保护她们。
也就是说如果有可能,他随时还是会离开的。
可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的事情哪那么容易啊,他总不能再找一条河尝试着自杀吧?
其实天浪起得很早,他此前还没有对女孩子们的护卫做更具体的安排,只是对庞天寿有了些交代,因此他还是不太放心。
天浪来的时候,天色依然昏沉沉的,像是还没打算亮。
不过早晨的小风刮得他特别提神,特别清醒。
女孩子们的宿营地距离他的帐篷并不算远,他已经听到了女孩子们的欢笑声。
一时忘记伤痛很容易,要一辈子忘记却很难,尤其是当一个人寂寞的时候。
天浪是寂寞的,可女孩子们显然不寂寞,她们有八十一个姐妹,对了,还自称什么九九八十一难,还把天浪当成了唐僧,这脑洞啊。
新的帐篷,新的床铺,只是被褥都不是新的,不过一时间,庞天寿能弄到这么多女人的衣物和物品,也很不容易了。
不过这都没什么,虽然女孩子们也喜欢干净。
她们已经早起把衣物被褥都换洗过了,此时正在帐外晾晒。
难得的是那里有八十一个人,居然谁都没有抬头看天。
或许是被关久了,连抬头看天的习惯也忘记了。
她们还不知道天浪让庞天寿到全州城找宅子的事儿吗,好像说这话时是当着她们面啊?
可是昨天她们的思绪都太过混乱了,而女孩子是不是在最为清醒的时刻首先想到的第一件是便是打扫和整理呢?
记得芊芊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吧,天浪爱卫生的习惯就是她给管出来的。
两人还没有能达到可以处对象的年龄时天浪就被管着。
记得那时芊芊对天浪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的鞋子怎么这么脏啊,怎么不刷啊?嗨呀,朱天浪,你怎么又弄的跟泥猴似的,衣服也不知道换,澡业不去洗?
天浪,你的衣服妈妈没来得及洗,你自己就不会洗吗?”
等等等等,有太多的回忆需要深埋心底,有最想每天睡前道声晚安的你,万望你的脸不要消失在我的记忆。
“呀,陛下来了,小女子们是否该扫榻欢迎啊?”
张姑娘刚说完,后脑勺就被不知谁给打了。
“张姑娘,你说的话还像个女儿家吗,什么叫扫榻欢迎啊?”
张姑娘委屈地揉着头,咕哝着小嘴儿低低地说:“男人们路上遇见友人,不都是这样会有这样的话吗?”
忽然张姑娘捂住了小嘴儿,她忽然想起所谓的塌是什么了,这个女孩子的塌可是不能随便欢迎男人的。
几个小丫头刚刚围着天浪叽叽喳喳了一阵,便忽然,感觉天空落下了雨滴。
而且雨滴还越来越多,人们正在下意识抬头望天的时候,一阵疾风把姑娘们本就单薄的衣裙全都给掀了起来。
庞天寿可是昨晚只给她们备了些外衣,这小风一吹,可是春光乍泄了一大片呀。
天浪尴尬的干笑几声,然后打起哈哈说:“那个,雨是好雨,就是风不太正经。”
冷场,然后是许多怨念的眼神。
不过对皇帝陛下的诙谐,女孩子们还是很容易接受的,而且是从内心里开始接受的。
“刚刚就想提醒你们要下雨了,当心容易被撩,可却被某些人的一句扫榻相迎给弄得忘词儿了。”
“陛下,你再多说一句话,恐怕就该成落汤鸡了,还不快进屋?”
“不行,你们的被褥怎么办,再不收起来,还不全都浇湿了?”
“我们可全都是皇帝陛下的女人,被褥湿了还愁没有新的?”
张姑娘眨了眨眼睛,示威的仰起了下颚。
“多解释一句,你们是归朕管的女人,可不是...那种意思,”天浪一边说,一边帮女孩子们收晾晒的织物。
众人全都跑出来七手八脚把东西都收了,而后笑着抚弄着被淋得湿漉漉的头发跑进了营帐。
当然,天浪是被她们推着进去的。
站在偌大的营帐里,比洪有德的那个还大,有人把好几个帐篷合到了一起,中间开几道门。
天浪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都吃早饭了没?”
“吃过了。”
好久才等到回答,因为女孩子们全都不要意思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前胸和腰臀。
这场雨确实急了点儿,时间也急了点儿,还没来得及给所有女孩儿准备xiè_yī和肚兜。
呃...
这就有些少儿不宜了吧?
可细想一下,天浪昨晚该看的似乎也都看到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女孩子们渐渐找回自我之后,便也找回了羞耻心。
这让她们有些人很挫败,感觉自己终究是低贱的,刚刚建立了些许的自信一瞬间也崩塌了。
“看来不仅风不是好风,雨也不是什么好雨,让朕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不然你们一起把朕的眼睛打肿了吧。
要不然朕就等会赔偿给你们多几身漂亮衣服,首先是肚兜和中衣,都是必须的。”
“漂亮吗?”郁青儿突然问道。
“当然得是漂亮的啊,你们都这么漂亮,朕怎么会不舍得赔银子给你们打扮呢?”
“青儿的意思是说我们漂亮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