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脸黑呀,这逍遥楼东家的铁布衫,原来是衣服里面藏了私货呀。
只是惊骇声和嘲笑声刚响起来,天浪的长衫已搭在他那条满是劲爆肌肉的胳膊上。
天浪为了方便习武,里面居然穿的是短衫小马甲儿,古铜色的肌肉在空气中咯吱吱炸响。
天浪的健硕身材都还只能让女人们心跳,可让男人们蛋疼的是他的胸前除了一面铜锣,还挂着两对儿金光闪闪的马镫,穿上衣服时,就藏在铜锣的外面。
“我去,这要是打上去一拳,大象的腿也得折呀,秦寿太坏了,居然往衣服里夹私货。”
“对呀,他是什么时候把马镫挂到脖子上的呢?”
许多人的目光都扫向了对街一排羽林军的骑兵的马腹上,发现有两个骑兵的战马还真没了马镫。
而那两个骑兵却一点都没有丢了装备的觉悟,反而还有些得意洋洋的偷笑。
“这才是街战高手!一边打人一边偷东西。”
郁青儿莲步摇曳着走到了天浪身边,伸手帮天浪擦了擦汗,厌弃地绕过了地上鬼哭狼嚎的萧远,接过了天浪的长衫和束带,一边十分贤惠的帮天浪叠着衣服,一边口中喃喃道:
“四郎,这家伙的罗锅都被你掰直了,大牙还掉了两颗呢,还有个罪魁祸首等着挨打,你过去比划比划,看是他的脸拉得长,还是你的脚尺码大。”
天浪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便是缓缓转过了身,一步步逼近扎着马步大腿根儿和后槽牙都在打颤的丁公子。
丁公子吓得都忘了跑了,天浪一步步逼近,眼神越来越近地逼视着,那目光极具侵略性。
小丁公子直感觉是被一头下山的猛虎照在了捕猎的范围,自己就像一只梅花鹿,只想匍匐下来,动也不敢动。
心说着你别过来,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呼呼一阵恶风,一道黑影中出现了一条欧巴的大长腿。
丁公子眼前一黑,天浪四十四号的大脚就印在了他四十三码的大长脸上,貌似还很契合。
丁公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出去的,落在地上半天都在捯气儿。
天浪的大脚刚踩过地上的血,血脚印又在小丁的大长脸上卡了一个耻辱的戳,留下血红清晰的一片,还有小丁的鼻孔也流除了鲜红的两行血液,却跟插了两根葱似的。
他瞪着眼,抿着嘴,哆嗦抽搐着,整个脸上的肌肉全部酸麻僵硬,除了尴尬再变换不出任何表情。
郁青儿尖细的嘴角微微上翘,笑起一道魅力无边的弧度,她杏眼如星,弯眉细长,看着自己男人的虎背,心中无限遐想。
“四郎,看来他的脸还是不够长,要不要再踹两脚?”
“嗯,我看行,说好的五千两银子不给,今儿个是该好好免费给他整整型。”
“秦寿,啊秦大官人,别打了,不就是五千两银子吗,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你现在想认账了,可咱俩的帐已经不能这么算了。”
丁公子缓了几口气,勉强说道:“那是怎么个算法儿啊?”
“你说呢,你今儿带了这么多人来打我,别人不知道以为我这人怎么着你了,名誉上受没受损失啊?”
“我给。”
“我打了你的人,中午饭可是全消化了,你的赔我饭钱我拿着再吃一顿。”
“成,饭钱小的出。”
“我打了你的人,那是在教育你们,你是不是得给我些束脩啊?”
“束脩?哥哥诶,你这个提法有点儿意外啦,是你打的我们,而不是你教我们如何打人,怎么还要学费呢?”
“我不是在叫你们打人,而是教你们如何挨打,我这是在叫你们做人,给钱。”
“诶呦,胳膊腿儿都有点儿酸了。”丁公子有些想耍赖。
天浪一脸好奇,“要不要我帮你捶捶!”
“还是算了,别蹭我一脸血,你拿银子就成了。”
“那让我再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单独收费的。”天浪开启了冥想。
“当然还有呢。”郁青儿笑盈盈说道:“他刚刚可是把你的夫人吓得不轻,不但如此,他还想打我主意,这事儿得经官,就算是私了也得好些银子呢,两样加在一起算钱。”
“嗯,对,两样一起算。”
“哥哥,姑奶奶,你们别说细账啦,我头晕,记不住,你们就说总共需要多少银子吧。”
“嗯,总共啊,我算算。”郁青儿挑着眉毛挽着天浪的胳膊,噗嗤一声笑,对小丁公子说:“也不用太多,一共十万两吧。”
“姑奶奶唉,你还是把我给大卸八块儿拿去喂狗吧,我就算榨出骨髓油来,也弄不到这些银子啊。”
“你可是按察副使的公子,叫人把你那当官儿的老爹叫过来,顺便把银票拿来。”郁青儿看来很是能为他人考虑。
丁公子终于垂下头去,鼻血滴滴答答地流,眼泪也在心里流着,“行,我给。”小丁丁掏出了所有银票,天làng_jiào了锦衣卫的便装过来,挨个搜身。
被掰直了的铁背金刚刚得了的一千五百两银子也被搜了出来,所有人得到的银子都被搜了出来,还包括他们自己的。
沐可这时候蹦跳了过来,现实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扫视着地上躺着的人,而后又一脸崇敬地看着郁青儿道:“哇,原来硬茬儿在这儿呢,你们两夫妻这是不是叫做狼狈为奸啊?”
沐天波坐在马背上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下来,脸黑呀,人家可是皇上和娘娘,你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