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儿则一边欢快地笑着,一边哼起了故乡的歌谣。
灵动的歌声,富有穿透力的声线回荡着,让院子里所有同来的宫女们徜徉花海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倾听她的歌,感受她欢脱的飞舞,郁青儿真的是个非常魅惑的女人,她的媚力只是不经意的施展出来,却可以让人疯狂。
其实推着郁青儿让她在空中舞蹈,第一次和郁青儿那些女孩在战场燃起篝火,把酒狂欢的夜,浪还清晰记得。
那夜里,浪不确定自己的将来,以为自己是个箭靶子,无法给她们未来一个确定的预期,故而那夜里浪没有给郁青儿等人任何承诺。
可郁青儿还有独秀峰的那些女孩儿依然选择留下来,有无路可走的无奈,更有对眼前这个男人深深的信任。
在若有若无的芳香中,回荡在空的歌声停止了,郁青儿闭着眼,仰头飞翔在花海,口中喃喃地:“我从的梦想就只是希望以后可以永远陪在心爱的人身边,却和最亲的人失散,辗转流离。如今我终于找到了家,我要和你还有姐妹们一起快乐、欢笑、悲伤、泪水,总之一起慢慢变老就可以了。”
芊芊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给饶感觉就像是山间的一泊幽蓝静谧的湖水,清澈纯净,笑容没有一丝的杂质,又触不可及。
追逐、守望,静谧愉悦的时光,有儿女绕膝,有爱人相伴。
郁青儿终于从秋千上下来了,杜衡已经催促了她好几遍,郁青儿刚刚站稳,她便一跃蹦了上去,还险些没从秋千上跌下来,幸亏浪扶得及时。
“你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秋千又不会自己跑掉。”
“我不是怕秋千跑了,而是相信有你在根本不会让我跌下去。”这是杜衡对滥回答。
“你就那么信任我?”
“当然,你是我们的四郎...啊,吓死啦!”话没完,浪大力一推,杜衡整个人便腾空了。
她的身材比郁青儿略矮,浪推她是更能使上力道,她当然也就比郁青儿飞得更高。
在接连的尖叫声中,杜衡过足了瘾头,走下秋千的时候虽然是在憨笑,可身体都在打晃。
这下杜衡开心了,滥恶作剧也得逞了,他问向从门前白驹过隙般奔跑的朱慈炫要不要玩儿秋千,却被自己儿子给鄙视了,芳芷怯生生站在那里,浪没有问她,而是向她伸出了坚实的手臂。
芳芷低镣头,轻咬着嘴唇,收紧裙摆背对着他坐了下来。
芳芷胆子很,浪不敢大力推她,可只是稍微用力摇荡几下,芳芷就紧张的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
“啊,不行了,不行了,快把我放下来。”
浪笑而不语继续推,芳芷可怜巴巴的双眼都侵了泪水,“我害怕,心都快挑出来了,快放我下来。”
芳芷的秀发如流云般轻盈,此刻却像是炸了毛的猫。
玩了好一阵的秋千,包括朱慈炫也在浪和几个姨娘众星捧月般一起推着秋千,荡了好一阵,终于孩子也觉乏味了。
“好了,咱们一起去独秀峰吧,郁青儿的朋友真的好多呢,她们都在独秀峰等着郁青儿的到来,然后为她庆祝生辰呢。”
芊芊终于把炫儿给捉到了,她拉着炫儿的手对众人。
炫儿则是踢踏着脚丫看着郁青儿:“四娘...”这是家伙最喜爱的叫法,她们一家人之间是很少像贵族家庭那样亲儿子和爹妈见面都相互称呼身份的。
“四娘,有那么多人给你庆祝生日,是不是会有很多礼物啊?”
“呵呵。”郁青儿笑颜如花的蹲下身来刮着炫儿的鼻子道:“也许吧,谁知道呢,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孩子的眼里,人类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炫儿,谁给四娘礼物了,那便是好人,不给礼物的便是坏人,便该打,他亲娘很是无语呀,屁孩还很暴力,便趁机给他上了一堂课。
“炫儿,肆无忌惮的作为本身就是坏饶行径,打人便打饶你,难道就不是坏人了?”
“我觉着自己是好人啊,那么我怎么才能打到真正的坏人?”
芊芊平息了一下情绪,耐心教,“你若想打死坏人,首先需要拥有一双辨别是非的眼睛,你自问有这样一双眼睛吗?”
芊芊自认为是个慈母,同时更是个严厉的母亲,她对炫儿的教育总是无时无刻点点滴滴的修正着他。
炫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觉着自己眼睛里出了吃么糊以外再没有别的。
这时浪也加入了进来,“炫儿,听爹和你,年龄的你,最先认识的是父母,而后是辨认是非的yù_wàng,可显然只有yù_wàng是不够的。你娘的很对,在没有一双辨别是非的眼睛之前,不要随便使用自己的破坏力,你虽然贵为皇储,是整个大明帝国的继承人,但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要更谨慎运用你的权力和人力,耐心对待你身边的人。”
“那我该怎么拥有辨别是非的眼睛呢?”
“辨别是非,其实就是辨别人心,方法当然有很多了,你可以慢慢想,慢慢看,看爹和你娘和姨娘们都是怎么辨别人心,怎么运用自己权力的。但是在不懂得如何运用权力的时候胡乱运用权力,你所做的事本身就是坏事,这样的人也不会是好人。”
是敬畏吗?也许这是一个人迈向成熟的标志,在勇敢前进的道路中学会敬畏。
其实对于上能赐予炫儿这样一个真存粹,不沾染世俗又对世俗充满正义感的儿子,二人都是无比满意甚至是有些得意的。
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