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个骄傲霸道、一个洒脱不羁的两个身影,却晃得耿继茂直迷糊,史长歌着着,便收起了笑容,面露一丝杀机。
耿继茂反应多快呀,立刻便意识到若不服软,肯定大祸临头,便是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九尾狐的九条尾巴同时摇了起来。
“亲爸爸,我错了,呜呜...”
“你错哪儿链友婪炖锛烦鲆痪浠埃随即一鞭子抽在耿继茂头顶上,打落了他的头盔和发髻,让他变得更加凄惨。
“呜呜,”耿继茂捂着头,一脸受惊地眨着星星眼:“我错就错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还得劳烦亲爸爸再教育一次,被教育过之后我认识的自己错的实在离谱,经过如此惨痛教训之后,我深深知道如果等到亲爸爸亲口出我错了,那么我便是大错特错,我将用未来五十年的生命去忏悔这个错误。”
史长歌半晌无语凝噎呀,求助一般看向浪,一手扶额道:“听到了没,这家伙还想再活五十年,他忏悔什么了,好像话里求咱们留下他的狗命才是重点对吗?”
便是又好气又好笑地目光移向耿继茂,耿继茂吓得一缩脖子。
“你子倒是挺机灵的呀,知道一会儿自己该干什么吗?”
浪也补充道:“对呀,错了承认是好事儿,可光承认不好好表现也不成啊,那样你可还得死。”
“二位亲爸爸让我怎么表现?”耿继茂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无奈控诉。
史长歌看向浪,浪心有不忍地摸了摸鼻子,而后一脸的为他人着想的表情,“哎呀,按你这主动骑着马回来投降的感人举动吧,是足够让我们解开绑绳,放你做一地方督抚大员了,我都想上书皇帝这茬儿事儿了。”
他不就是皇上吗,还给谁上书?
“何况你长得还真帅,九尾狐是吧,屁股后面儿还冒着仙气儿呢。”
耿继茂嘎巴着嘴,心:我不回来投降,冒仙气儿的就不止是屁股了,满身都得是窟窿眼儿。
浪又继续:“不过呢,我们都知道,你这个人,忒孝顺,家里老都在京城当人质呢吧?你那什么父王,跑哪儿去了还不知道,八成一路上还能帮你捡回几个妈,让你多当几回亲儿子,反正总之吧,你那什么父王肯定还是不能把你家里的那些妈给丢下滴,我们就怕你父王回多尔衮那边儿,你投降了也是难做不是嘛,所以呢,有一个好办法...”
浪顿了顿,耿继茂也油滑呀,连忙堵住他嘴道:“让我帮你们打下武昌城来,那可是做不到啊,您就别想了。”
浪吧嗒吧嗒嘴,“这事儿就不是想的问题了,你要是真想回去当你的怀顺王世子,这事儿咱就必须得做呀。”
然后浪又伸出五根指头,一副下保证的态度对耿继茂:“也不用别的,待会儿我们派你些人马,你帮我们吧武昌城门给骗开,以后什么事儿都不用你的了,夺下武昌城,放你回家做你的怀顺王世子,武昌城的守军肯定是别想好了,但是我们好,你才能好,拿不下武昌城,我睡不着觉,你也活不了......”
而后浪便一脸和蔼笑容,等待耿继茂的答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用不到浪带来的这些杂牌什么了,李定国不知什么时候带着数千选锋赶了过来。
洪山的战斗最后结束在放鹰台,未时已过,夏日的白还是有些长,距离日落还早。
就在武昌城内的守军都在猜测着这一仗最后的结果时,大东门外又出现了一支军队,虽然衣衫破败,却显然是一副德胜而还的热烈气息。
耿继茂屁股上依然插着好几支箭,受的伤挺严重的,可是没见到医官、没有回到城中,箭头还是不能拔下来。
貌似这支大军中只有他一个人是疼痛且纠结的,大军还押着一百多车的粮草,还有被清军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民夫。
不时会看见有些脾气火爆的清军照着民夫的屁股狠狠揣上一脚,或是用鞭子狠狠抽打几下,民夫便又低眉顺眼地使劲推车。
“快打开城门!”虽然受了伤,但耿继茂的态度依然是那样桀骜和不耐烦。
“世子?”头顶响起了几个惊异的声音,惊异的不是见到耿继茂这个人,而是见到了他屁股后面的好几支箭,靠,九尾狐?
什么眼神儿,明明是有一支箭射歪了好吗?
耿继茂悲催呀,感觉像是自己被展览一样,“少废话,快开门,没看到本世子受伤了吗?”
“你,你,还有你,还看是吧?再看等会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
城头上的士兵刚答应了一声好,要给耿继茂开门,他们可都是耿仲明的人,还敢用大门挡着世子?可就在这时,头顶又多出一个声音,“世子,总督大人让的失礼问您一句...”
“冒犯个屁呀,爷拒绝回答,赶紧开门,我这屁股的箭伤急得很,他马国柱算个屁呀,他想问话老子就得屁股插着箭回他的话吗?”
“世子别为难的,的就问一句话。”
“有屁赶紧放!”
“哎哎哎,那个,世子,顺承郡王和怀顺王的大军不是都全军覆没了吗?”
“放你的屁,就问这个,那你也回去问问马国柱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诅咒郡王爷全军覆没,谁借给他的胆子?”
“爷我文成武德大义凌然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我跟他提过吗,我为人这么低调不用他夸,他却反过来咒我们死?”
他倒是把他爸爸的台词给背会了。
“那...”明显代马国柱问话的人心中也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