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看到李定国和郝永忠已经被高必正教训够了,急忙上前劝到:“堵某人实在看不惯你们这群家伙总是欺负老实人儿的样子,来来来,高将军,堵某人告诉你这其中的要害。”高必正起身又照着在地上趴着的俩人一人一脚。郝永忠,大明当世的第一猛将,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儿撒起泼来了。他蹬着腿儿对堵胤锡呵到:“老堵,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欺负老实人啦?他高疯子算是老实人吗?”
堵胤锡挥一挥衣袖,风轻云淡的:“能看到二位大明最勇猛的烈士,哦不,是战士,挨打。堵某人内心其实非常愉快。”于是就再也不理那两个饶叫嚷了,他又对高必正道:“和州与昭关乃是江淮水陆要冲,向东控制长江,毗邻南京,可作为南京攻城战的增援点和后勤基地,向西再控制临近的昭关后,南京以西的水陆交通就都被你掐死了,呵呵,就算是伍子胥到了你的眼前,恐怕也得再次愁白了头啊。”
挨打的也好,看热闹的也罢,都知道这是大家在一起时的玩笑,没人会记在心里的。又听见和州和昭关会让伍子胥愁白了头,这么一个毫无笑点的冷笑话,于是,郝永忠和李定国就算是为自己打圆场的赶紧哈哈大笑了起来,后来又感觉到了他们的笑声没人理睬,也都悻悻的哑然而止。
高必正却对堵胤锡口中的和州与昭关不以为然,他以一副极为刚猛的姿势先是放了个臭屁,方向就冲着李定国与郝永忠两张正在哑然笑着的嘴。一股恶臭开始弥漫啊,真是太难闻了。可他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万岁,老高定然不会等着鞑子杀到和州和韶关的。只要您一道军令,臣一定可以拿下南京,收复故都。”
浪心想:“难得的人才啊,这高必正真是没谁啦。当着皇帝的面儿都敢狠揍一朝的公候,挨揍的两位还是一个兵部左侍郎、一个兵部右侍郎;一个太子太傅、一个太子少保。这两位也是奇葩,就为了占点嘴皮子的便宜被这三彪子给打一顿,多冤啊?挨完打没有一句道歉,还放屁熏人家,这样的人不就是人无耻则无敌嘛?什么第一和第二啊,有他高必正在,别人都得闭嘴呀。
那是必须闭嘴,味儿太大啦,就算是浪这个皇上,面对眼前这样的一位,也只能捏着鼻子同他巧言令色啦。于是浪重重的拍了拍高必正的肩膀,尖声安慰着:“老高啊,攻下南京的事情真的不急于一时,朕先问你刚刚是不是吃韭菜啦?高必正照样还是装作没听见似的,仰着头看房顶,还故意大吸了一口气,道:“恩,俺家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
弄得其他人死的心都有了。
浪抗拒着自己想要自杀的想法,继续捏着鼻子打开了房门,喘吸了许久才背对着屋里的这些饶跟高必正话,那音调一时间都改不会来啦,继续尖声细语着:“老高啊,此战的凶险恐怕你还没能看得周全。这南京的洪承畴恐怕只是清廷的一只家犬,那个正心翼翼南下的左梦庚也只像是一头野猪,真正的猛虎是多尔衮,窥伺的群狼就是济尔哈朗和他手下的七八个郡王和固山啊。此战将会是一场具有决战性质的战役、也会是我大明与清廷最后决战的序幕。这一战是决战的序幕,那是因为这一战将决定我中华整个长江以南的最终归属。但是他多尔衮打的算盘和朕的不一样,这仗最后怎么来打,恐怕也是他多尔衮无法左右的。胜败暂且不论,这场赌局的庄家必须得由咱们来做。你且记住,一定要守住你的和州及昭关,并作为我大明军中的一道王牌在那里等候下一个军令,能做到吗?”
高必正一听他的任务竟然这么重要,也认真的挺着胸脯回答:“臣一定不会辜负皇恩,只让臣守住和州、昭关都不是问题。臣的问题是就怕敌人不来,那可咋办?”浪强压着发麻的头皮,揉了揉太阳穴,正事儿还没唠完呢,他必须得保持头脑清晰啊。于是,浪耐心的回答:“甭管敌人来不来,你都得在那儿等着。想要去那里,需要走水路,等你抢来的人马聚齐了以后,便与陈友龙一起出发,在你占领和州后,他才会继续东进,绕过南京去占领扬州。自打驻守襄阳之后,陈友龙的御营万人马可一直都是和水师一同训练的,同水师副提督朱成功的水军最是配合默契,朕命令!陈友龙的御营人以及水师副提督朱成功的水师共同东进,占领扬州并控制长江及大运河。我们要在那淮左名都,竹西佳处给鞑子来一场血雨腥风。我们三人要依托水师主动出击,断鞑子的后路,击鞑子的软肋,只要是水师可触及之处,就要哪里有便宜就到哪里去占。朕倒要看看是我大明水师的火炮厉害还是他满洲骑兵的马刀厉害。”
高必正心里还想问一句:“不是陈友龙和朱成功两人吗,怎么又成了你们三位啦?”可其他人都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发言,高必正也只好不再问,问凉显得自己无知、没文化。
接着,浪又对其他部队进行流遣:“陈友龙若是离开了襄阳,那里也必须要有人去填补防御才行啊。襄阳和均州也是丢不得的,陈友龙离开襄阳以后,就由秦翼明老将军带着傅山和王永强南下,让御营北军步营的指挥同知傅山和王永强去守均州,秦翼明老将军守襄阳,把御营北军步营的人都南调到这两地。留下马军指挥同知虞胤、马军指挥佥事王永镇率领骑营在西安听从刘文秀指挥。另外陕西不是还有饶校练营义军没有选择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