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周清婉气得把桌上摊开的纸张用力攥成团,两手紧紧握着。
良久,她缓缓松公开手,扔了纸团,按下桌角的电话。
很快,一眉眼清秀的男人进来。
“周大夫,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最新资料,”他站在桌角,递上带来的资料。
“再添上一些,”周清婉揉着太阳穴,看了会儿,扔回去。
男人一怔。
“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加上些中药,看能不能制成合剂。”
“这个,”男人迟疑,“中药的药性是随着药材变化的,其中不稳定性太大,若想成功融合,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做尝试。”
“那就试,”周清婉不耐烦的摆手。
男人只好抱着东西出去。
半月后,本市某药厂新出一款主治心脏病和冠心病新药。
主打的药效,与周清婉所说相差无几。
因为效果实在明显,一时间,该药厂产出出现供不应求的状况,据说光定金就交到了半年后。
得知这一消息,周清婉又叫上一干研发小组成员开了个小会。
散了会,林苗拎着包,懒散下楼。
“林苗,”清朗声音自侧边停车场传来。
林苗转头,司越斜依车身,咧着一口白牙,颠颠招手。
“你怎么来了?”
林苗笑着过去。
“我不能来?”
“能,”林苗点头,“谁不能来,你都得能,必须能。”
“这还差不都,”司越挑起帅气眉头,跳起来,拉开车门,“走着。”
“上哪儿?”
开了大半天的会,林苗腰酸背痛。
“陪我去转转,”司越咧嘴。
“不去,我要回家,”林苗晃晃脑袋。
这时段,正是交通高峰期。
还逛逛,光吃汽车尾气了。
“别啊,”司越忙赔笑,“我说实话,你陪我参加个宴会。”
“就这身衣服?”
从打加入研发小组,林苗每天就泡在药材堆里。
为了方便行事,她都是t恤牛仔就打发了的。
“行头不用担心,”司越道:“我一早就帮你安排好了。”
“只要你人到,其他都好说。”
“什么宴会?”
林苗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就是家族宴会,堂兄什么的都回去。”
“家庭聚会?那还是算了。”
林苗一直清楚自己心里想法,所以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拉开距离。
“还是不是兄弟?”
司越绷起脸。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你不会想我被他们笑话,连个女伴都没有吧?”
“你本来就是单身,没女伴不是正常?”
林苗抿嘴。
“装傻是不?”
司越冷下脸,“不愿意算了。”
他气冲冲转去驾驶室,用力关上车门。
林苗被声音震得抖了抖。
眼见他真的发动车子要走,她来开车门。
“急什么啊你,我没说肯定不去,”林苗斜眼。
“就知道你好,”司越转头,咧出灿烂的笑。
“赶紧收收,都看到你后槽牙了,”林苗嫌弃撇嘴。
“赶紧吧,就我这样,可得好好捯饬。”
林苗系上安全带,目视前方。
“好咧,”司越一拉手刹,一脚油门,拐出医院。
医院门口,正要往停车场去的周清婉瞥见副驾里林苗侧脸,微微扬眉。
这才多久啊,林苗就又勾搭上一个。
也不知罗哥哥知不知道。
周清婉摩挲了下手指,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三个小时后,林苗挽着司越的手站在三层高的别墅门口。
门口一穿着黑色礼服的中年男人含笑躬身,温和有礼,“少爷,欢迎回来。”
司越嗯了声,问:“我妈呢?”
“夫人还在楼上。”
司越咧了下嘴,带着林苗往里去,小声道:“我妈一准得等宴会正是开始才会下来。”
林苗微笑。
这真是亲儿子,这嫌弃的语气,好像糊他一脸。
两人来到大厅,侧面开放的客厅里,几个年纪跟司越相仿的男人转眼望来。
看到林苗,皆露出些许讶色。
“小越可以呀,一年不见都有女伴了。”
一个头发染了几缕暗金的男人自沙发上起来,举着香槟来到近前。
“自我介绍一下,鄙姓司,名超,目前任职一娱乐公司,不知女士可否有兴趣与我聊聊?”
“你够了,”司越一把把他推开。
“嘿,”司超身法灵活的避过,笑嘻嘻晃脑袋:“没打着。”
“幼不幼稚,”司越翻了个白眼,越过他,带着林苗去沙发边,极为绅士的拿了杯果汁递给林苗。
“我们可是都喝酒呢,”司超在后面嬉笑。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司越斜他一眼,解释道:“苗苗酒量不好,大家见谅。”
难得见司越紧张哪个人,身为堂兄的几人都报以善意的笑。
几人身边的女伴也都好奇看来。
今天的林苗着了淡妆。
不可否认,她的五官实在省得合宜,不论淡抹还是素颜都很着眼。
为了避免衣服抢镜,司越特地帮她选了件及膝的浅蓝连衣裙。
林苗头发长而软,保养有极好,头发披散下来,很是飘逸。
和衣服相和,越发出彩,却又美得很柔和。
便是几个年纪相近的女性对她也升起好感。
“这几位都是我堂兄,身边的都是堂嫂,”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