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刘丹可能去的地方寻了遍也没找到人。
站在开阔的马路上,两人四下茫然。
“怎么办?好端端的人就这么不见了,这可怎么跟老四交代呀,”韩春妮急得几乎要掉眼泪。
林栋皱紧眉头,“先去报案。”
“对对,”韩春妮已是六神无主,闻言登时振奋起精神。
两人去了家里辖区的所里,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遍。
负责接待的确认了刘丹年纪和神志之后,笑了。
“她都那么大姑娘,已经有了自主能力,我建议你先回家看看她的行李,再联系下她父母。”
“当然,我们这里也会记录在案,若有消息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这人也太不负责了,光记录就完了,你们倒是去找人啊,”韩春妮把希望全投注在这里,听到这话登时就急了。
接待员本是好言好语,被这么劈头盖脸的呵斥,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这位同志,您的孙女已经二十几岁,完全具备自主能力,您什么都没确定就说她不见,这是不是有些武断?”
“这孩子在这儿连个朋友都没有,平常也是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从没有乱跑过,不然我怎么敢确定?”
韩春妮振振有词。
接待员挂着礼貌的笑。
有了事,谁都说自家孩子乖得像猫,岂不是在她们视线之外,都是猛虎一般的存在。
林栋比韩春妮更熟知事故,知晓再说下去也没有结果,便扯了韩春妮。
“走吧,回家再说。”
“回什么回,”韩春妮用力挣了下,却没能挣开。
林栋拖着她出来,“先回去看看她行李。”
“看什么呀,丹丹那孩子那么老实,胆子又小,怎么可能乱跑?”
“再说,她也没有钱啊,”韩春妮梗着脖子叫着。
林栋却扯着她回到家里。
韩春妮自觉自己是对的,立马打开柜子。
一顿翻找,她迟滞的转头,“上个月新给她买的几套衣服不见了。”
“还有别的吗?”
林栋追问。
少了东西,那就不可能是被人拐走了。
“馒头,”韩春妮仔细回想了下,“馒头少了好几个。”
“给老四打电话,”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刘丹是自己走的了。
“这怎么可能,她哪儿来的钱,”韩春妮嘀咕着去打电话。
林栋苦恼的搓了把脸。
本想着就此把老二的钱花了,现在好了,人都不见了,他还上哪儿去寻那些钱来?
隔壁传来一阵说话声,没多会儿韩春妮过来。
“人没回去,也没去电话。”
林栋微微点头。
“老四急得不行,说要过来,”韩春妮低声道。
林栋瞟她一眼,“刘勇出来了?”
“快了,就这几天吧,”因为着急丹丹的事,韩春妮并没有多问。
“你说她是不是找了什么工作,拿着行李过去了?”
韩春妮突发奇想。
“走吧,再去找找,”虽说希望不大,但总归要尝试。
林栋和韩春妮继续穿梭在商业街的门店里,寻找着。
而在医研大的秦教授则是一脸为难看着泪水涟涟,只差跪地哀求的刘丹。
“这样好不好,我先安排你在附近住下,然后再跟你姐联系,”秦教授多少知晓林苗跟自家老家的人关系不睦,虽说这丫头看着可怜,可他还是不敢擅自做主把人送去家里。
“谢谢,”刘丹抹干眼泪,软软的道谢。
秦教授笑了笑,带着人去小院边上的招待所。
把人安置之后,他立刻给林苗打电话。
听说刘丹来了,还找到秦教授,林苗第一反应就是无语。
“谢谢您,我这就过去,给你添麻烦了,”她很是过意不去。
“没事,”秦教授笑得慈和,“我瞧着,那孩子好像受了好大委屈,你见了面可别刺激着她。”
“我知道了,”林苗笑了笑。
挂上电话,她脸冷得几乎能刮下霜。
“怎么了?”
林捷出来拿杯子,正好瞧见,便随口问道。
“没事,”林苗回得极快,“店里有点事要我过去,晚上我不就不回来吃了。”
“哎,我这都做了,”林捷话还没说完,林苗已经蹬上鞋下楼。
林捷无奈摇头,只要把没做的两个菜收拾好,放回冰箱。
林苗打上车,以最快速度赶到招待所。
一见面,刘丹便哇的哭起来。
她抱着林苗胳膊,哭道:“姐,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嫁给个老头子。”
林苗冷冷看着她,半点也不动容。
曾经的经历告诉她,对白眼狼好心就是给自己挖坑。
何况这一家还恬不知耻的贪掉她妈半辈子的老本。
对这样的人,她可分不出半点怜悯。
“你不想嫁,不嫁就是,”林苗用力扯掉她的手,往侧面走两步,拉开距离。
“可是我妈,姥姥爷都要我嫁,”极有安全感的体温消失,刘丹捂住的虚张了下手,缓缓收回。
“这什么年代,”林苗失笑,“怎么你还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刘丹道:“可我没有钱,不答应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有手有脚,难道能饿死?”
林苗讥讽斜她。
莫不是她还指望着自己养她?
刘丹沉默不语了。
林苗抱着手臂,冷声道:“帝都的饭店好些都是包吃包住的,工资虽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