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苗带着林捷离开。
傍晚,崔斌来小铺,得知林苗出门,他长吐了口气。
回到医院,他给高敏打电话,告知自己也找不到林苗。
“你再想想办法,”林敏苦口婆心道:“你姥和姥爷年岁都大了,经不起吓。”
“林苗那孩子又独得很,家里就你跟她的关系最好,你想想办法,跟她说说,别把事情弄得那么僵,你四姨灯火肯定还的。“
“几时还?”
崔斌立马问。
林敏一梗,道:“现在肯定是没有,不过等将来有钱了肯定能还。”
“妈,这话你信?”
崔斌嗤笑,“四姨一家要是有一个上进的,就不可能弄到让姥姥爷救济的份上。”
“那钱可不是小数目,就靠四姨那点工资,几时能还上?”
林敏叹气。
也怪四妹夫不争气,好端端的跟人家争什么气。
搞得老辈帮他擦屁股,小辈也都看不起。
“这事我劝你也别管,管也管不了,”崔斌本来就不想理这事,只是碍着他妈央求这才过去一趟。
放下电话,崔斌摇头。
“你妈怎么说?”
高淼问。
“能怎么说,”崔斌耸肩。
左右离得也远,也没有林苗联系方式,就算想怎么样也没办法。
另一边,刘丹纠结了好久,终于还是拨通家里的电话。
“谁呀,”看到来电上的帝都区号,林莉立刻没了好声气。
“妈,”一听到林莉的声音,刘丹忍不住哭了起来。
“丹丹,”林莉很是惊喜,“你跑到哪儿去了,你这死丫头,这么长时间都不给家里来电话。”
“你这是要担心死我啊。”
刘丹低低的哭,频抹眼泪。
“快别哭了,你在哪儿,妈去接你回来,”林莉听得心都碎了,放软了语气。
“我不回去,”刘丹急忙道。
从出来那一天起,她就没想再回去。
“你这孩子,你不回来去哪儿?”
“留在帝都,”刘丹斩钉截铁,“我要在这儿混出个样子。”
“你别胡闹,那儿什么人都有,哪儿是你呆的,”林莉急得不行,“快告诉妈在哪儿,我这就去接你。”
“我不,”刘丹十分坚决,“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她啪的一下挂断电话,拔掉电话卡急急走了。
林莉捏着话筒,徒劳的喊了半天,只得悻悻挂断。
才要走,电话忽然想起。
她急忙接起,听到是韩春妮的声音,她立刻皱起脸来。
“妈,刘勇这边的事还没办完,我还没法过去。”
“那怎么办?律师都上门了,说要不给个说法,就把我和你爸送进监狱,”韩春妮吓得不成,声都在发颤。
“不是那么绝吧,”听完这话,林莉跟不想过去了。
“这样,你先应付着,过两天我把事办妥了,就跟刘勇过去。”
“你赶快啊,”韩春妮急急说着,电话那端却已经挂断。
“谈得如何,人几时过来?”
柳长林笑得温文尔雅。
“快了,就这两天,”韩春妮挂上电话,战战兢兢的答着。
“我时间有限,”柳长林道:“不过我的雇主并不想把事情做绝。这样,我给你三天,三天过后若再没有确切答复,可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
“好,我们一定尽快,”韩春妮连连点头,把人送出门。
回来见林栋强撑着起身。
“你要干嘛?”
她急急过去,扶好。
“喝水吗?”
她端了水,送到林栋嘴边。
待到他喝完,又把他扶回去,顺手摸了摸额头,感觉温度略微下去一点,才算安心。
林栋闭着眼,急急喘着。
待到歇过来些,他哑着嗓子道:“老三那边怎么样?”
“没信,”韩春妮撇嘴,“说是人躲出去了,不在帝都。”
林栋再次急喘起来。
韩春妮忙帮他顺气,“没事,老四说这两天就过来。她嘴皮子一向溜道,脑子也灵光,让她跟那个律师谈,肯定没问题的。”
林栋闭着眼,依旧喘着。
韩春妮心惊的帮他顺着气。
三天时间一晃便过。
柳长林如约前来。
“两位,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我们还在商量,你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韩春妮软着嗓子,几乎哀求的商量。
“还宽限?”
柳长林皱眉。
“您知道我每天的费用是多少?”
韩春妮卡巴几下眼,对此完全没有概念。
跟着柳长林一道过来的助理斜睨她道:“柳律师工作时间是按秒来计算的,您张嘴就几天。几天的时间都够这次官司的数额了。”
“哪个那么贵,”韩春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就是这么贵,”助理冷哼,“柳律师可是帝都最擅长经济纠纷的律师之一,当然我们律师也有绝对够得上这薪酬的本事。”
柳长林淡淡的笑。
“小刘说得夸张了些,不过是在律师界混了这么些年,朋友们多少给些面子就是了。”
柳长林说得谦虚,可言外之意就是助理说得没错。
这下韩春妮彻底歇菜了。
“柳律师,”养了三天,林栋好了许多,他撑着从床上坐起。
“您说,老先生,”柳长林极为得体的欠身。
“这钱我们肯定会还,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写个借条。”
“老头子,”韩春妮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