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无语。
有病却不肯吃药,到底谁是小孩子。
晚上,罗老喝完药,苦巴着脸道:“罗晏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总是往外跑?”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程东垂下眼,好一会儿才道:“应该是推不开的吧。”
“真是的,到底哪儿头重,这么大了还分不清。”
罗老嘀咕着灌了口水,又望隔壁。
“苗苗那边,你多费心。”
程东低应,端着药碗走了。
第二天一早,林苗才刚起床,罗晏便来电话。
知晓他安全抵达,一切平安,林苗笑了。
“今天应该就能见到妈了吧?”
罗晏低嗯了声,没有说周老爷子已经被抓去别处,而阿朗和林捷也都不知去向。
“那就好,”林苗舒了口气,“她也在哪儿呆了太久,若是没事就尽早回来吧。”
“好,”罗晏回得轻柔。
挂断电话,他面色沉沉的望了会儿窗外。
手里电话再次响起。
他接起来,只听电话那端传来程建设的大嗓门,“查到了,周家在本地一共四个别墅,两个高层,不过这只是明面,有些记录上看不到。”
“把地址给我吧,”罗晏道。
“你要干嘛?”
程建设警觉起来,“你可别乱来。”
“放心,不会的,”罗晏淡声道。
程建设撇嘴,他能不会,自己程字倒着写。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报上地址,然后立刻告假,以快速度定好航班,直奔芽国。
第二天傍晚,他抵达芽国,第一时间给罗晏去电话。
罗晏正驱车赶去城外的别墅。
“你先别妄动,周家可是有私人武装,你等我来哈,”程建设一听他要去的方向就炸了。
他直冲出机场,搭了辆车,跟罗晏汇合。
半小时后,两人遥望如同城堡一般的别墅。
“你确定真要进去?”
程建设咧嘴。
在芽国,未经允许便进入私人领地,可是违法的。
“不然呢,”罗晏声音沉沉。
岳母已经断了几天联系,再拖下去,怕是真要出事。
程建设耸肩。
罗晏回到车上,绕着别墅周围转了几圈,便远远开走。
程建设极有默契的自车后座拎来袋子,拿出两套黑色运动服来。
入夜,别墅里一片黑暗,似乎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你能肯定人就在这儿?”
程建设哑着嗓子问。
“应该是这里,其他几处我调查过,除开周仁礼一家常处的,就这里时常采买日常用品,”罗晏冷声道。
“那也有可能是这里的仆人在用。”
这样的别墅需要人打理看护,有钱人都是常年雇人的。
“那些用品都是私人调配,每瓶动辄上千,你觉得一个仆人会舍得这么消费?”
罗晏反问。
程建设语塞。
好吧,他说得有点道理。
两人身形如电,悄然抵达别墅外墙。
“小心,有电网,”程建设哑着嗓子道。
罗晏点头,抛出一早准备的绝缘护罩,确定可行,才翻身而过。
落地后,两人便以树丛为掩护,快速接近。
只是,才走不到百米,就听远处传来剧烈的狗吠。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的向别墅疾奔。
狗吠越来越大,两人也越来越靠近。
终于,在猎犬抵达之前,两人来到别墅后门。
程建设麻利的摸出一早备好的工具,三两下打开门。
当关门的一瞬,两人听到门外不断的狗吠。
两人轻吁了口气,望着漆黑一片的厨房,以摸索形势向里靠近。
另一边,林苗忽的自梦中惊醒。
她大汗淋漓的急喘着,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缓缓躺平,并打开床头灯,想试图缓解。
奈何那个实在太过惊悚,她根本无法平静心绪。
没办法,她披衣出门。
院里,程东正在打拳,见她过来,便缓缓手势。
“怎么还没睡?”
程东擦了脸上的汗,笑着过来。
“就是有点睡不着,”林苗勾了丝笑,坐去藤椅。
灯光自侧面打来,照出她脸上的压痕。
程东眉头微动,拿了热水过来。
林苗谢过,端起来轻抿。
“是有心事?”
程东坐去她对面。
“也不是,”林苗大眼水汪,“就是有点不安。”
“不安?”
程东挑眉。
要知道,这里虽然不起眼,可也算是夏国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林苗点头,“罗晏已经两天没来电话了,我妈也始终没有消息,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罗晏曾跟我说这事,”眼见林苗眼底聚拢水光,程东道:“据我所知,有些医院会根据情况隔绝外界联系,家属入内探病,也需得遵守。”
“周老爷子的情况不是一直不是很好?”
“也许,他们也是这种情况。”
“我也是这样跟自己的说得,”林苗自己就是出身医学院,怎会不知。
只是迟迟没有两人消息,她这心里总是不安。
“你这是关心则乱,”程东笑,“放心吧,等到他们离开医院,就会跟你联系了。”
林苗点头,见程东额角又渗出汗珠,忙起身。
“晚上天凉,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程东笑着起身,目送她进去,才回到自己房间。
洗完澡,他收拾了准备睡觉,关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