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不好,”聂兰微微挑眉。
林苗把牛奶拿开,示意她伸手。
聂兰看罗老。
罗老得意一笑。
聂兰微微摇头,将手腕搭在桌边。
林苗凝神把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聂奶奶,您的身体有些异样,不过现在还看不大出来。请问您最近饮食可有什么不对?”
聂兰微微摇头。
“都是些平常吃的。”
林苗想了想,“那可有接触什么东西吗?比如用的,或者偶尔把玩的。”
聂兰摇头。
她平日除开研究,只爱摆弄些花草,昨晚这些,她已没有精力再弄别的。
“聂委,”特助低声道:“您忘了,咱们的恒温系统是才刚更换的。”
“啊,对,”聂兰想起来,“前几天花房换了个恒温。”
林苗抬头,这才发现,他们现在坐得地方上方罩着玻璃罩。
因为温度跟外面相差不多,她一时没有察觉。
“我现在还不大确定是不是那个的问题,但是我建议您最好把这个关掉。”
林苗抚了抚胸口,只在这里坐一会儿,她便觉得气闷。
显然,经过这个恒温处理过的空气,并没有外面的新鲜。
“现在?”
聂兰微微蹙眉。
这些花都是靠恒温系统来维系的,若是撤了,只怕没两天就都谢了。
“磨蹭什么,还不赶紧?”
罗老只以为是老友病了,没想到是地方出了问题,他赶紧站起来,吆喝了声,而后道:“我们就先走了,等你撤了我再来。”
说完,没等聂兰说话,就带着林苗急急出门。
“这老头子,”聂兰忍不住摇头。
她不舍的看着周遭,“撤了吧。”
“可是,这是张主席花了大价钱才购置的,”特助迟疑。
快要百万的东西,就凭那人几句话,就换了?
“没事,我跟他说,”聂兰笑道。
身为主人都这么说,特助自然照办。
只是在搬离之时,她拨通电话。
“张主席,是我。”
“刘特助啊,”张伟笑。
“是这样,”刘特助将事情尽量简洁的告知,“所以,这机器您看?”
“这是我特地给姑姑买的,她不用,我也用不着,刘特助看着办吧。”
张伟挂断电话,脸极快的扭曲了下。
可恶,再过一个月,事情就要成了,没想到竟然出了岔子。
他沉吟了会儿,拿起电话。
“是我,”他声音沉沉。
“爸,您说,”张鹏忙回。
“你姑婆身体不好,没事你多去看看。”
“知道了,”张鹏很不情愿的答应。
“带着你媳妇一起,”张伟冷声道。
张鹏沉着脸,挂断电话。
好半天才重又拿起电话。
“我,晚上跟我出去一趟,”张鹏冷声道。
“没空,”周清婉答得干脆,一下子按断。
听着话筒里的滴滴声,张鹏脸色铁青。
他用力捏紧话筒,缓了好一会儿才重又拨过去。
“你想清楚了,爸可是还不知道你我的事,你是想我直接告诉他?”
张鹏冷声道。
周清婉顿了好一会儿。
张伟管得有一大部分与她现在的生意挂钩。
若知晓她把钱都骗过来,肯定不会罢休。
现在她财务本就紧张,若再雪上加霜,只怕承受不住。
她放柔语调,“几点,在哪儿?”
张鹏快速说了时间地点。
挂断电话,他脸快速扭曲了下。
受制于人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
可谁叫他当初脑抽,把大部分股份给了她?
现在这结果,他只能承受。
下午,张鹏开车来到相约地点。
周清婉放下车窗,瞥他。
“上来,”张鹏冷声道。
周清婉撇嘴,踩着细高跟,娉娉婷婷的来到车边。
打开车门,她很是优雅的坐定。
张鹏手拉刹车,将车直接开了出去。
由头到尾,连点余光都没分出去。
周清婉也留意到了。
但她并不在意。
在她心里,这不过是个暂时给她垫脚的人而已。
待到她有能力,她便会将其抛下。
张鹏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开到地方。
下了车,他径直扣门。
周清婉瞟着大门,有些动容。
据她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夏国在秘密开发一项研究,张鹏的姑婆正参与其中。
她捏了捏名牌坤包,嘴角勾出一点笑意。
若她能拿下这项目,现在的这点小坎又算什么?
罗晏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可以站在罗晏跟前,将他彻底打垮,周清婉心里瞬时升腾起斗志。
她很是利索的站到张鹏身侧,在刘特助拉开门时,露出温婉和顺的笑。
“是小鹏来了,”刘特助笑着招呼,转头向里面道。
没多会儿,聂兰从屋里出来。
“你们来了,”她笑着拿下眼睛,招呼两人进屋坐。
张鹏环顾周围,“姑婆,你院里的花呢?”
“都搬去别处了,”聂兰笑。
张鹏看了眼头顶,上面是澄澈的天空。
“花房也撤了?”
“是,”聂兰不想多说,吩咐刘特助泡茶。
聂兰的茶都是自己种的花所制,才刚端来,便有浓烈的花香。
“真香,”周清婉立刻喝了口。
“喜欢待会儿拿回去点,”聂兰笑得慈和。
她和丈夫一辈子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