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么这么说话?”
常青腾的站起来。
“当年我们两个下放,明明您说一句就能免了。”
“可是您的,非要唱高调,非但把我们送过去,还强制要我们在那儿呆十年。”
“为了给你脸上贴金,生把我们按在那里,还搭上你个孙子,你就满意了?”
“你,”罗老脸色一青。
“爷爷,”林苗赶忙过去,俏白的指尖掐着他穴位,“爷爷,别急,您不能动气。”
她站到罗老跟前,冷冷道:“爷爷身体不舒服,请你回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跟前放肆,”已经扯破了脸,常青立马不加掩饰自己态度。
“常太太,你我都是嫁进罗家的媳妇,我看你是长辈,几番让你,可不代表怕你。”
林苗眼眸冷冷,从来和气温柔的脸满是冷峭,“我劝你最好现在出门,不然被人看到什么,只怕你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你威胁我,”常青瞪起眼睛。
林苗勾唇,“随便你怎么想。”
罗老看着林苗瘦削背影,缓缓平顺下来。
他拉开林苗,朗声叫来特助。
“以后,绝不允许常青再踏进这里半步,”罗老冷冷道:“即便是我死了亦然。”
特助一惊。
这不吝于向外界公布,罗老已彻底不认这个媳妇了。
常青表情微变,她重重一哼,“我还真稀罕。”
她甩了袖子出去。
罗老郁郁的靠上椅背。
“爷爷,”林苗忙蹲到他腿边,仰脸道:“吵架时哪有好话,您别忘心里去。”
”都这么些年了,我要真往心里去,岂不早气死了,“罗老笑了笑。
林苗一默。
若真的不放在心里,适才也不会气得险些撅过去了。
不过是嘴硬心软。
隔间传来罗皓哭声,罗老摆手,“是孩子在叫你呢,快回吧。”
林苗点头,出来时与迎面过来的特助道:“待会儿给他泡杯安神茶,饭时清淡些。”
罗老年纪大了,才刚气得不轻,这几天要尽量避免太肥厚的。
中午,罗老见只有清粥小菜,便猜出是林苗特地吩咐。
特助有些忐忑。
本以为会被抱怨,却不想罗老竟闷不吭声的吃完。
特助琢磨一下,便想明白。
罗老是深知儿子儿媳靠不住,想尽可量多撑些日子,让罗晏和林苗能多清净几年。
特助轻轻叹气。
下午,林苗才刚从睡梦中醒来,就接到钱萌萌电话。
“苗苗,你知不知道你公公退下来了。”
“我知道,”林苗懒洋洋的坐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你婆婆跟人家集资几个亿,现在那些人正准备告她。”
“什么?”
林苗一惊。
“我一猜你就不知道,”钱萌萌叹气,“你婆婆跟张家合作,投了个什么项目,听说利润丰厚。”
“大院里,好些人都投了钱。”
“昨儿下午,张家昨天宣布破产,那些的钱都打了水漂,可不就找你婆婆要了?”
“怎么会,”林苗低声道:“那不是投进张家了,要找也该找张家。”
“他们是你婆婆牵的线,不然怎么可能把那么多钱都给张家。”
钱萌萌道:“我跟你说,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
“你家老爷子这些年也该有些家底,罗晏生意也不错,怕你婆婆往这上面打主意。”
林苗扯了下嘴角。
常青想要的可远比这个多得多。
要是罗父再行起复,便是看着将来,那些人也会将这些钱一笔勾销,而她也可以再寻合作伙伴,东山再起。
“我知道了,”她低应了句,想挂电话。
“你等会儿,”钱萌萌道:“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家里,等罗家男人把事解决了,再出门。”
“好,”林苗勾唇。
钱萌萌还不放心,又道:“你可别犯糊涂,你家里的钱那是你姥爷辛辛苦苦赚来的,攥在自己手里才最稳当。”
“我知道了,”林苗笑,“放心吧,我就算想给,也没钱可给。”
“行吧,”钱萌萌道:“这么看来,你搬回小楼的时候,又遥遥无期了,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宝宝。”
“快,过几月吧。”
钱萌萌叹气,“那给我发两张照片来,过过眼瘾。”
林苗失笑,挂了电话,发了几张照片过去。
晚上,林苗将消息告知罗晏。
不料罗晏只嗯了声,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你不惊讶?”
林茂歪头。
“这是早晚的事,”罗晏神情冷淡,“我一早便告诉她,让她不要跟张家掺和太深。”
“她不听,就只能承受后果。”
林苗叹气,“可是那么多钱,妈要还不上,会不会坐牢?”
“法律最公正,它怎么判,就怎么办。”
罗晏有些冷酷。
林苗张了张嘴,垂下眼。
罗晏转头,轻轻捏了捏她脸颊。
“她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只有让她真的怕了苦了,才有可能悔悟。”
“照现在看来,她还很有恃无恐。”
林苗扯了下嘴角。
一晃月余,两个宝宝已经能够坐起来了。
帝都的春天还算和暖,早上时,林苗把两个宝宝带去主屋。
罗老一早便吃完饭,等宝宝进门,便凑到床边逗弄。
有朱姐看顾,林苗便和罗晏去吃早饭。
待到时间差不多,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