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冷饮,余芳和林苗一无所获的折返。
拿了行李,两人脚步有点沉重的往家的方向去。
走到一半,就听有人喊:“余芳,下班了?”
余芳转眼,笑了。
“刘婶,出去遛弯了呀。”
“哪儿有,我去了趟小进街,顺便就去买点菜,”刘玲拐了下胳膊上的菜篮。
余芳嘴巴微张,点头。
想起刘玲在那边还有套房子。
是她过世老伴分下来的,本来是要给程逸做婚房,不过后来,出了点事,老程又过世,程逸便住回来,陪着母亲。
那房子也就租出去了。
余芳脑子一转,笑了。
“怎么,是那房子的事?”
刘玲点头,道:“这不是嘛,本来住那儿的小两口老家有急事,老人病了,可能这两年都不回来了。”
刘玲啧了声,“那丫头急得不行,把她那小店都便宜兑出去了。”
“我瞧着她也怪可怜的,就把押金还她了。”
余芳呵笑。
林苗眨巴眨巴眼。
给一对夫妻住的,那地方应该不大,足够她和她妈住了。
而且,她记得,刚才好像就路过小进街。
那儿离学校也就不到一千米的路。
“刘婶,那你那房子还往外租不?”
余芳笑眯眯的问。
“租啊,空着也是空着。”
“那边离大学还近,不愁没人租。”
“那倒是,”余芳笑道:“你那儿地脚好,采光也好,的确不愁。”
刘玲眯着眼笑。
“可不嘛,当初我家老程分房的时候,我就好一顿看,那么些房子,我就看中这个。”
“也是运气,整整就把这间分给我了。”
余芳呵呵。
以程教授在大学的地位,怎么可能不正好。
“是这样,我这边想租个房子,最好离学校进点。”
“正好,你这儿就有,要不你就租给我。”
余芳道:“你放心,房租一点不差你的。”
“那感情好呢,”刘玲呵笑。
“就是不知道你是给谁租?”
“还是你们小两口要搬出来住?”
“没有,”余芳赶忙否认。
自家婆婆那么各色,要是让她听到这话,那还不立马闹开了。
“还是苗苗和我二姐。”
余芳道:“你也知道,家里就那么大地方,根本住不下太多。”
刘玲理解的笑。
林健是老儿子,是老俩口手心里的宝贝。
只要林健和余芳没有分房,他们就不可能答应让搬走。
余芳也笑了。
有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言说。
“那行,”刘玲道:“那边小两口正在收拾东西,明后天差不多就走了。”
“到时候我收拾好了,就告诉你。”
“好,”余芳笑着答应,问:“多少钱?”
“都是邻里邻居的,什么钱不钱的。”
刘玲笑着摆手。
要是别人,她肯定就收了。
林捷的事,她在院子里,多多少少的听韩春妮说了几嘴。
这世上,谁没有个难的时候,尤其那孩子还是她看着长大的,能帮就帮上一把。
刘玲笑着,拐着菜篮子走了。
余芳笑看林苗。
“好了,解决了。”
林苗勾起嘴角,道:“小舅妈,那地脚房租一般多少钱一个月?”
“十五还是二十的,”余芳有点拿不准,“等我明天问问你孙姨。”
林苗点头。
刚才她偷偷看了眼。
高淼给她的那团都是十块票子,交房租连带短期生活应该是够了。
两人随即回到家里。
才刚进门,就见韩春妮在院子里拔草。
看到林苗,她斜着眼,没好气的道:“那么大个丫头,连坐个车都不会吗?还要人去接。”
林苗抿着嘴,垂眸看脚尖。
余芳笑了。
“我这不是好久没看大嫂,想去看看,顺便看看言言。”
她道:“言言托我给你带话,说想你和爸了,只不过他上了个暑假班,不能来看你。”
“怎么回事?”
一听说这话,韩春妮再顾不得数落,忙道:“这不是都考完试了吗?还上什么补习班?”
“大热天的,别把孩子累个好歹。”
余芳呵呵的笑。
韩春妮拍了拍手上的土,道:“把草拔了。”
余芳答应着,放下包。
“没说你,”韩春妮斜余芳。
“你现在是能干这个的吗?”
“这包搁这儿,她没长手啊,不会自己拎!”
韩春妮捣腾着小脚,进屋。
余芳悄悄示意林苗,把包拎到门边角落,放下。
林苗看了眼脚上的白鞋,又看才刚浇过水的地,抿着嘴,踩进去。
在地里挨板溜达个遍,林苗把拔下的草扔到一边。
那些是要等到干了,剪碎了,跟韩春妮不知从哪儿套弄来的东西沤到一起,然后浇到地里的。
林苗站在地边上,把脚底的泥蹭下来,用力跺了几下脚,拎着行李进去。
“姥,我干完了,”她在厅里转悠一圈,又去走廊。
韩春妮从厨房出来,一眼瞄到地上的泥印子和土块。
“你,”她哆嗦着手指,“还不给我站住。
林苗站定,一脸莫名。
“把鞋脱了,”韩春妮几乎是尖叫。
林苗哦了声,看了一圈。
“姥,没有拖鞋啊。”
“要什么拖鞋,光着。”
韩春妮气急败坏。
“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