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朝霖一醒来便早已看不见青阳玄锦的身影。夏朝霖伸了伸懒腰,恍惚间觉得可能昨天那一场景可能是一场梦吧。她揉着眼睛,尽量让眼睛适应从窗子透射进的阳光。
鸣蝉的声音似乎晚了几个时辰才叫唤开来,夏朝霖看着院墙边上的青草,而那棵树早已是一团深绿,极似一团绿油油的绒球。她走出门口一个婢女便迎面而上,向夏朝霖行了个礼。
“婢女悦容见过王妃,王爷吩咐,说王妃身边缺个照顾的人,叫悦容来服侍王妃。”悦容笑着向夏朝霖说明了情况。夏朝霖陡然一颤,昨天难道不是做梦呀!夏朝霖虽是生气,可怎么也撒不出来。
她看了看悦容,上下打量了一番,总觉得她活脱脱像个可爱的洋娃娃。夏朝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脸,好软!
“嗯,录用了!”夏朝霖见悦容有些惊讶,赶紧收敛。她撇脸看了看小池塘,那荷花开得正盛。
“那,悦容……和我一起去采荷?”夏朝霖笑着看她,好似看到先前青容的影子,同样是那么亲切,叫她很想同她交好。
几天后——清萍阁。余淑瑶正闭门于婢女商量着什么。
“怎么样,都打点好了吗,可全都安排妥当?”余淑瑶拿起左上的茶杯,将盖子轻轻捏在手里,慢慢的将盖子划过茶面。
“放心吧,主子。大夫都买通了,还有下面的婢子,能用钱买通的全买了。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主子这是要……”那婢女按照先前余淑瑶的吩咐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这才询问余淑瑶真正的目的。
余淑瑶看着那盏泡的刚刚好的茶,轻抿了那一口极佳的味道。余淑瑶点着头:“虽然上次没能圆房,但已然造成过错觉,既然连曲静芸都看到过,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怀孕一出,必能掀起很大动静,那……王爷也会多关心我吧……还有,父亲也不在,现在就是要靠自己。漂漂亮亮的做一出戏给他老人家看看。”
余淑瑶看着窗外,用力的将茶盏放下。
一个午后,青阳玄锦在前庭,余淑瑶身边的一个婢女匆匆忙忙的找着他。
“王爷王爷,侧妃她在园中游玩,可是突然晕倒……还请王爷去看看……”那婢女慌张极了,向青阳玄锦禀报后,一直低着头。顾又知探出头来,想问他去不去,那是青阳玄锦已经起身。
他将茶盏放下,抖了抖衣摆,赶紧跟着婢女走了出去。顾又知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戴着珠碧带些许绛红的祥云簪的男人早就走得不见了影。
青阳玄锦走到清萍阁正撞见大夫从房间出来,见到是暄王爷,他赶紧笑嘻嘻的行了礼。
“余侧妃怎么回事,为何会无端端的晕倒了……”青阳玄锦停下脚步,问着大夫。
“回禀王爷,侧妃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可能疲惫了点,太过于操心的缘故。哦……还有,在下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余侧妃已经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只是最近心神烦闷胎象略有不稳,多注意休息便是。”那大夫拱着手,拿紧了药箱。
青阳玄锦听着这番话,心中不免疑惑,近一个月?那天晚上?青阳玄锦确实不大记得过程,但有大半可能便是这是莫须有的事情。
顾又知匆匆赶来,听见这一席话,心脏猛然一揪。他当时闯进屋子,确实见到王爷衣衫不整。
但是他相信王爷!他站在青阳玄锦旁边,没有把那层纸捅破,看着青阳玄锦那神情镇定,他便觉得王爷心里肯定有自己的算盘。
青阳玄锦去了解过情况,也去看过余淑瑶,差一点青阳玄锦便蛰伏在余淑瑶那高超的演技上。
顾又知难得见王爷这样温和,出来的时候,赶忙询问余淑瑶的情况。可青阳玄锦有些含糊其辞,顾又知又看了看他,神色好似又有点疲倦。没办法,他跟着青阳玄锦回了暄阁,见青阳玄锦回到那里,像是看够大戏一般疲惫的躺下,顾又知也不好去打扰他。
趁着时间,顾又知竟然跑到了雨燕台,装作很惊讶的向夏朝霖说了余淑瑶这档子事。
夏朝霖听着顾又知酣畅淋漓的说着,回头却只回了一个“哦”字,她拿起悦容泡的一杯茶,轻轻的吹着上面飘散的热气,慢慢的抿了一口。
“王妃,你的反应就不能剧烈一点吗?好歹人家也放大招了吧。虽然这其中肯定有鬼,但是也保不定有那么一成的机率是真的呀!”顾又知苦口婆心的说着,旁边的悦容一个劲的偷笑,夏朝霖听了顾又知的话,很配合的惊讶了一番。
顾又知说的口干舌燥,拿起茶壶便为自己沏了一杯茶,一口闷了。可下一秒便被烫得直吐舌头。
“王妃你难道不去了解了解吗?好歹也要做出什么行动之类的吧!”顾又知有些累,挪了张椅子自己坐了下来。
夏朝霖并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顾又知看着窗外太阳逐渐西下,赶紧向夏朝霖行了礼跑回了暄阁。
“诶,你怎么没有和顾又知一般……”夏朝霖抬头看了看悦容,又示意她坐下来讲话。悦容很识趣的坐了下来。
“知道王妃的性子,而且王妃心里想的便是我的答案了,既然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何不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好好的看一场戏呢!”悦容冲着夏朝霖笑了笑。天真无邪全都在她的眼中。
蝉鸣早早便结束了,夜晚也悄然而至。蝈蝈什么的则叫嚣的厉害。夏朝霖还是一天都没踏出去一步。原本她想翻墙,可见悦容几乎寸步不离,也便放弃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