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齐这边虽然没有找到,薛丁山的病症根源,但进展还算顺利。
相对来讲,要比姜须那边,要容易很多。
姜须离开迷谷之后,一路飞驰而回,半天时间不到便回到了唐营。
经过士兵的禀告,姜须来到了帅账,见到了薛老元帅薛仁贵,也是薛丁山的父亲。
“老伯父,近日来可还好啊!小侄儿姜须办差而回,特来向老伯父交令啊!”
姜须先至帅案前,给元帅见过礼之后,笑呵呵的高声说道。
“姜须,你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你所说得的那位迷谷谷主,隐居的世外高人可曾请到?墨齐,墨家丫头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老伯父不用担心,小侄儿此行一切顺利,不但迷谷的谷主答应帮忙,我还给您带回来一个天大惊喜!”
姜须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向下说,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两旁的众将,小身板向上拔了又拔,一幅大功臣的模样自居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姜须这边的炫耀才刚刚开始,就听其头顶响了一道炸雷般的声音,
“小兔崽子,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什么好消息,快点当着大家的面,全都说出来,少在这里卖关子,小心老子揍得你找不着北在哪?”
“我!……”
姜须听到这声训斥,初时还很不服气,但等他看清声音的主人,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气势完全都没有了,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说道:
“是,父亲大人!”
自己的老爹,惹不起。
姜须天不怕,地不怕,连薛老元帅有时,他都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但唯独怕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姜须的老爹,亲生的父亲大人姜兴本将军,当年二主唐王李世民亲封的,八大御总兵之一,如今也随着薛老元帅的队伍,来到西凉。
没办法,唐营上下无论是冲姜须的本事,还是冲着薛老元帅的宠爱,都会给姜须一些薄面。
唯独姜兴本将军,那对姜须可是张口不留情,伸手狠又准啊!
姜须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一旁兴灾乐祸的几位损友之后,向上抱拳拱手,说道:
“老伯父,这个天大惊喜您听了一定欢喜,但您可得坐住了,可别一会儿高兴过度,再给撅过去,那可就是小侄儿的罪过了,我爹那一关小侄儿可就过不去了!”
姜须是个多聪明的人啊!虽然不敢当众顶撞自己老爹,但借薛老元帅之手,给老爹上点眼药,还是可以的。
薛老元帅也是个人精,对姜须的套路熟悉的很,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
“姜须放心说便是,老夫坐得住,兴本也不要难为孩子!”
“是,大哥!”
姜兴本听到元帅提到自己,赶紧出班躬身行礼,答应下来!
“臭小子,现在可以说了!”
“老爹,您老别那么心急嘛!我这说了,各位,都坐好,站牢啊!可别被我的好消息,给笑出跟头来了!”
姜须夸张的大喊了几声后,这才一本正经的整理了下衣冠,郑重其事的说道:
“老伯父,我,我找到薛哥了!”
“……哗!”
姜须的声音不低,整个帅帐之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刚开始,众人还都没反应过来,整个大帐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满营众将全都被姜须的这条消息,给击懵圈了!
大约过了有二三分钟的时间,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刚刚姜须说得是真的,不是他们的耳朵出了毛病,幻听了。
顿时,大帐之内又陷入了一片喧闹之中……
“……姜须刚刚说什么?他说他找到了薛哥?哪个薛哥?”
“……薛哥还有哪个,整个大营,能让姜须喊薛哥的,除了当初的二路元帅,还有哪位?”
“……真的,假的?这姜须该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是啊,是啊,二路元帅失踪了这么久,还能活在人世间吗?”
“……你也说是失踪了,即然是失踪,那就说明还活着,只是没回唐营罢了!”
“……活着?那他怎么不回大营?这么多年,元帅想他都想成什么样了?”
“……回来?说的轻巧,你忘了当年薛丁山是怎么离开的唐营了?那,那窦仙童的牌位,还在后营供着呢!”
“……可也是,但人不回来,多少也捎个信回来呀!”
“……这里不是有误会嘛!我们知道,但丁山他未必知道啊!为此都搭上条人命了,你说丁山还敢再回来吗?”
“……唉!这也是命啊!这丁山也是……”
“……”
薛老元帅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按理说,听到失散多年的儿子,还活着,这是一件直得高兴的事,但薛老元帅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姜,姜须在哪里啊?姜须!姜……”
就在帅帐里群龙无首之际,帐帘一挑,从外面急步而行,来了一群女人。
为首的是两位年过中年的老夫人,口中一叠连声的喊着姜须的名字,都没让人通报就直接闯进了帅帐之内。
如果是平时,薛老元帅早就发怒了,两旁的将士们也会出声拦阻的,但今天情况特殊,而来人更是特殊。
为首的两位老夫人,不是旁人,正中间的那位,正是薛老元帅的结发之妻,薛丁山的生身之母柳氏王妃。
另一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