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从树叶间的漏下来,仿佛金色的细雨。晨曦的阳光将镜湖两岸染得色彩斑斓,两岸的鹅卵石如同一颗颗宝石,正在闪闪发光。
陆庭安沐浴着这温暖的阳光与乔纳森一同登上刻着温尼尔家族的族徽的马车。
数十位侍卫骑着马侍立于马车两侧,马车在卫队长科里的带领下缓缓向威尔镇驶过去。
由于是温尼尔爵士领的领主亲自前往教堂进行礼拜。
所以在韦伯斯特·塞西尔助祭大人的示意下,湖心城堡到威尔教堂的路上早已净空。
即使少数还营业的店铺,里面的人也只是探头探脑地看着。
整个街道只有马蹄声和车轮驶过的声音出现。
当行至教堂门口时,陆庭安在管家怀特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陆庭安见到这白色的、高耸的教堂。思绪却缓缓飘回遥远的过去。
……
一个小小的身影对着年幼的陆庭安问道:“安安,你知道如何判断封建时期王权与神权的之间的大小?。”
年幼的陆庭安咬着苹果,努力地想了想说道:“可以判断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说从经济方面进行判断。中世纪的欧洲的神权大于王权,教会就插手了只有国家机构才能触摸的税收。什一税就是一个例子。从军事方面也能判断,比如……”
“好啦好啦,别说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打断了陆庭安的发言。
她扶着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安安,你好笨啊,我教你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你就看当地哪个建筑最高,哪个权力就大。教堂最高,意味着神权最大。行政官邸最高,就意味着王权最大,知道了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陆庭安恍然大悟。
小小的身影一脸骄傲的说:“因为我比你聪明啊。所以你要多多向我学习。”
“嗯,以后一定向你学习。”
……
思绪来回现在,陆庭安对教堂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高,特别高。
高到那样刺眼,那样不合时宜。
一路行来,陆庭安发现威尔镇不少居民房都显得破旧寒霜。
而眼前的教堂是那样富丽堂皇,那样的高高在上。
眼前这个教堂耸立在一堆平房中间。
就像矗立在一大群丑小鸭中的孔雀,高高在上,并且目中无人。
陆庭安微微眯起了眼,面无表情地望着教堂顶部那个巨大的白色十字架。
乔纳森似乎是察觉到陆庭安的异样,他关切地问道:“艾伦,你没事吧?”
陆庭安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然后乔纳森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那我们走吧。”陆庭安点了点头跟随着乔纳森一起登上阶梯。
教堂门前,红毯铺就的地面显得端庄大气。
韦伯斯特·塞西尔作为爵士领教廷的临时负责人,正在迎接乔纳森一行人。
虽然作为爵士领教廷的负责人,但韦伯斯特·塞西尔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自由。
一切原因都来自于韦伯斯特·塞西尔的老师—迈克尔·雷迪。
迈克尔·雷迪是神圣教廷一阶牧师,超越凡俗的超凡者。
虽然贵为牧师但因其没有其他牧师雄厚的背景或人脉,便被教廷派遣到爵士领传教。
这对于心比天高的雷迪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在雷迪看来高贵的牧师大人哪有时间与精力去聆听贱民的哭诉。
尤其是他在修道院的死对头威拉德·艾迪晋升为裁判所的副裁判长后,他便更无心传教了。
整天呆在温莎市消金窟,与那些小天鹅一般的姑娘们一起醉生梦死,将所有事物都抛给自己的徒弟。
但是虽然雷迪不管杂事,但他的权力却抓得紧紧的。
每隔一年就会轮换爵士领的临时负责人,还时不时派遣一些人进教堂掺沙子。
以此来防止基层的失控,避免自己权力的丢失。
这使得刚到任没多久的韦伯斯特·塞西尔很是难受。
不仅上面有自己老师压着,下面还有几个师兄师弟正虎视眈眈。
所以想要在爵士领更好的捞钱,就一定要和爵士领的领主大人搞好关系。
这也是其今天大张旗鼓的欢迎乔纳森的原因。
要不是和乔纳森不熟,他早就在艾伦·温尼尔受重伤时就跑去慰问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韦伯斯特·塞西尔暗暗想到。
当乔纳森与陆庭安一起出现在教堂门口,他快步走过去。
热情地握住乔纳森的手说道:“温尼尔爵士大人大驾光临,真是威尔教堂的荣幸呀”
微微一笑说道:“塞西尔大人客气啦,按时礼拜是信徒必做的事,您这么说就客气啦。”
说着就悄悄往塞西尔宽大的圣服的袖袍里递上一封非常厚重的信封。
塞西尔悄悄接过信封,用手指搓了搓信封。
感受到那非同一般的厚度,塞西尔眼角惊喜地往上翘了翘。
整个动作很是隐秘。
就是不算上乔纳森那三阶骑士的速度,单单只算韦伯斯特·塞西尔那宽大的神服袖袍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遮挡住。
但这瞒不住有着辅脑的陆庭安。
陆庭有点怀疑设计出这种宽大牧师袍的人是不是为了更好的收钱。
韦伯斯特·塞西尔对着乔纳森说道:“爵士大人这份厚礼,塞西尔铭记于心。但这钱我不能收。”
说着就要退回去,但握着信封的手却怎么也松不开。
乔纳森说道:“塞西尔大人客气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