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数十万人口的番禺城,瞬间喧闹起来。
随着大军的进入,一下子,令那些旁观者们欢呼起来,不知多久,番禺城没有见到过军队了,又见到过军队的英姿飒爽,威武雄姿。
也许是十年前,二十年前,宦官掌控军队的那一年,原本震慑南国,横行岭南的禁军,就颓废了。
有人说,是在二十多年前,高祖收复安南的时候,大军被败,禁军从而一蹶不振。
有人说,是在十多年前,中宗皇帝屠杀诸弟,丧失了军心。
总而言之,在这个乱世,军队是一个国家的保障,这是毋庸置疑的。
历史上被北宋往死里揍的蜀国,因为军队不给力,结果整个国家被北宋军队劫掠,民间储存的数十年的财富,瞬间被洗劫干净,这也是为什么四川地区在北宋一直不安定的缘故。
甚至,为了防止蜀地造反,不准铜钱流入,只能使用铁钱,无奈的蜀商,发明了交子,结果却是北宋的一大功绩,着实可笑……
“威武之师啊!”
瞧着眼前这个不劫掠,不犯法的军队,行走起路来,也是齐齐整整的,人还是那些人,行为等却变了许多。
“二狗子咋那么守规矩了?人模狗样的,好似个大将军哩!”
“不晓得,不过看起来舒服的很,比往日里强不少!”
宽敞的街道被清扫个干净,衙役,金吾卫,以及坊正,市令,都吃力地维持着秩序,数万大军三人一排,穿着禁军的衣服,昂首挺胸地向前行进。
而作为飞龙都都头,掌握这只近千人骑兵的首领,李信格外的神采焕发,自信满满,骑着高头大马,披着铠甲,别提多闪耀了。
“这番禺人还挺热情的!”瞧着热泪盈眶的群众,李信心中想到,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笑容。
他又哪里知道,这只由邕州军、飞龙都,庄丁,以及禁军的部队,一半人来自于番禺,可谓是回家了,怎能不让人热泪盈眶?
除了为了见到自家的子弟外,其余列道欢迎的百姓,不过是受到里正、坊正的逼迫,做出一副喜迎王师的场面罢了。
大军好似一条长龙,源源不断地从城西走向城东,前头部队已经出了城东,但尾后部队却仍旧未能进城,然后在人们不知的情况下,大军又衔尾而入。
也就是说,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这两万大军弄出了四万军队的架势,一举震慑了整个番禺城。
李嘉则站立在城头,看望了一眼,瞧着纪律还保持良好,也就放了心,回到了都督府。
“这李嘉,不过是建武镇的一个小豪族,怎么有如此多的军队?”钟相公看着望不到边的军队,心中的阴霾越发的多了起来,那群趋利的官吏们,恐怕心中又动摇起来。
“真乃野心之辈也!”长叹了一声,一切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都是虚的……
“李六郎,不错,确实不错,你小子将上万大军给俘虏了,果然长本事!”
李都督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这一声夸奖,亲近的称呼,令李信颇有些不好意思。
“郎君过誉了!”李信并未得意,反而平静地说道:“建武镇已经被我们经营的水泄不通,每个村寨,每条路,都有我们的人!”
“这些禁军刚入建武镇,喝的水,吃的饭,我们打探的一清二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此情况,我若不胜,怎能对得起郎君的栽培!”
“智勇双全,果然了得!”李都督拍了拍手,赞叹道。
“等禁军重整后,官职另行安排,如今,就担个游击将军,从五品下,也算适合!”
“多谢都督!”从五品的游击将军,念叨了几遍,李信还觉得尚可,毕竟自己之前只是白身,而且李威那家伙,不过是昭武校尉,正六品上罢了。
自己也算是他的上级了……
“李威,继续努力,再立些功劳,就能成将军了!”瞧着李威那嫉妒的眼神,李嘉会心一笑,勉励道。
“是,郎君!”李威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应了一声。
见着李信高兴的模样,李嘉也松了口气,目前看来,李信依旧还是忠心不二的,虽然掌握了飞龙都近两年。
没错,自从完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宏伟目标之后,李嘉看谁都像是窃贼,盗窃自己权力的小贼。
哪怕李信这小子也不例外,谁让他长时间掌握军队,看他答应了下来也好,刚刚调整的禁军,确实还不够完善。
“一个月的功夫,那些禁军怎样被你调教的如此之好?”刚才站在城楼上,前禁军占据整个军队的大半,结果却行走的有模有样,纪律分明,确实不错。
“主要是还是宪兵队调教的好,每天军棍都耍坏数十根,白日里训练,傍晚岱宗的那些道士,就拿着经书,不断地讲解,不过一个月功夫,岱宗多了数千信徒……”
“岱宗派发展信徒就由着他,不过,不得干涉军队,不管是哪个道士,都要听从指挥,不服从的,直接按照军法处置!”
李嘉丝毫不担心岱宗派的行为,或者说,这种行为也是他默许的,岱宗派的高层,基本上已经向他靠拢,岱宗势力的扩大,反而有助于他对军队的控制。
在如今这个时代,将领对于士兵的人身控制,是个难解之题,就连二十一世纪,政变的国家依旧不少。
北宋施行轮换制,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结果已知;元明施行世袭制,兵将长期固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