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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一脸恭敬的梁兴,韩遂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自从他联合凉州各路军阀,组成了大军前去威压董卓。原本是想借此将他在凉州的威望再抬高一个层次,从凉州的半主,慢慢变成暗中的凉州之主。却万万没想到,十万凉州联军在李儒的谋划下,犹如土鸡瓦狗一般。就是自己也被李儒算的死死地,不仅借着自己的手除掉了马腾,更是借用马腾的死,挑起了凉州联军的内乱,最终送给了自己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败。
“李文优!”想到李儒,韩遂的心中不由一颤,双眸中的阴鸠更重了一层,“气运谋士难道真的有如此恐怖吗?”
韩遂不由在心中反问,又开始回想起了他在扶风城外大败以后的经历。
大败以后,本来他是想带着残军返回金城,但是却被一支西凉铁骑给拦了下来,无奈之中,他只能接受了李儒的邀请前往了长安,而在哪里他也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平静素雅的中年男子,一番交谈下,不仅和他达成了秘密协议,更是从他哪里知道了气运谋士的秘密,知道了自己在未来一个月内将倒霉异常的事实。
原本韩遂是不相信的,但是自从回到凉州后,先有赢子戈袭取陇西,天水,斩掉了他的左膀右臂。后又有以前从不放在眼里的梁兴将他当猴耍,起兵相约不理就算了,当韩遂亲身前往临渭城后,不仅晾了他几个时辰,更是让梁家孺子趁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几番忍耐后,韩遂虽然以天水为代价说动梁兴带领大军一起前来秦川,却万万没想到,一路上梁兴还是偷奸耍滑,不当人子。不仅一路上的粮草辎重全是用的韩遂的,就是当碰到赢子戈后交战的时候,梁兴也将广魏的三万兵马死死的压在后军,漠然的看着韩遂的韩家军和赢子戈的黑甲搏杀,损失无算。
重重情况下,终于让韩遂这个九曲黄河彻底相信了李儒的说法,老老实实的忍过了三十天。方才开始了自己的谋划,这一下果然是再也没有发生那种倒霉事了。
无论是策划后手,谋划赢子戈,还是这次算计梁兴,都是那么的顺畅。
顺畅到韩遂忍不住想要在别人面前炫耀一番的程度。
故此在一切谋划妥当之后,韩遂就特意命亲卫前去梁兴的帐前晃悠了一圈,为的就是让梁兴在不经意见前来他的营中,恰到好处的发现他的种种谋划,从而给其最强烈的震撼,让梁兴知道,他韩遂还是那个纵横凉州的半主。
“呵呵!”韩遂微微一笑,不仅没有起身,反而缓缓的躺倒了软塌之上,“梁公言重了,某又怎敢调遣梁公的兵马?梁公所谓的甘为羽翼又从何讲起?”
“不不不!”梁兴连忙阻拦,一头的汗水,恭敬回道,“某怎敢当韩公一声梁公之称,韩公叫某表字子休即可!”
半晌无声,韩遂就这么笑意盎然的看着梁兴,许久之后,方才渐渐收起了笑意,阴沉着脸,“梁子休?”
“末将在!”梁兴不敢怠慢,连忙恭声应道。
“明日你且带领三万广魏大军为先遣,同某一起去会会那赢子戈的黑甲大军,如何?”韩遂阴鸠的双眸淡淡的看着梁兴,平静如水。
“诺!”梁兴心中一颤,知道这一关暂且算是过去了,赶紧应了下来。同时在心中为赢子戈默哀,“惹上了韩遂这种深不可测的老阴笔,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来以后某还是乖乖的守着自己拿一亩三分地,听听韩九曲的吩咐就是了!”
……
翌日,黑云压顶。
赢子戈淡淡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看来今天这场仗不好打了!”
这倒不是赢子戈怕了,只不过他知道自家军队的优势在哪,作为蒙恬亲手训练出来的大秦黑甲军,赢子戈此次带出来的都是最精通骑兵战术的精锐铁骑,就像韩遂的感觉一样,要是他们六万联军敢在平原上和赢子戈硬对硬的干,那纵使他们的兵马是赢子戈的两倍,最终败的也必然是他们。
虽然因为人数之故,赢子戈的三万黑甲最后也必然是损失惨重,但对于赢子戈来说,起码赢不是问题。然而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却将这个胜率给拉低了不少,作为精通骑兵战术的黑甲铁骑,纵使有内劲战阵的加持,但是当雨中的草原可不是那么友好。到时间战马很容易马失前蹄不说,雨后松软的草地,也会导致很多骑兵战术施展不出。
“看来今天这场战,却是要抓紧时间了,希望以言语乱掉韩遂的军心,再以雷霆之势将其击溃,到时损失大点就大点吧,只要此次能击溃韩遂,那凉州将再无某之敌手!”赢子戈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丝丝异彩,望着眼前正在集合的黑甲们慢慢失神。
“天意在吾?”就如赢子戈所预料的一样,当看到天空上那厚厚的黑云时,韩遂不由的一愣,随即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触,“难道被气运谋士动过手脚,压迫之后反而会有新的转机?”
虽然来到秦川之后,韩遂大军只不过和赢子戈进行了短短六七次的小型交手。但是他却也摸出来了赢子戈大秦黑甲最厉害的却还是在于那变幻莫测的骑兵战术。
故此他在战前还在想着,要不要借着渭水的地势,想办法将战场从渭水浅滩尽量转移到不利于骑兵战术的某一处乱石堆中,随后借他在天水布置的后手,乱掉赢子戈大军的军心,从而一举拿下。但转念一想,他的六万大军也同样是骑兵,而且还是远远不如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