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武定国都会接到张夫子的“邀请”,哪怕武定国谎称自己“大姨夫”都来了,依旧逃脱不了被张夫子抓壮丁的命运。不过,每次李文秀都跟着来,倒是让武定国没有觉得那么无聊,毕竟有个大长腿美女陪着,总好过天天面对一个老头子吧。
又是在同样的牛车里面,武定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有时候觉得,这头拉车的老牛虽然喜欢磨洋工,但是这样走到哪,看到哪,倒也显得十分的轻松,随性。而且,这头老牛很有灵性,一般不会停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反而是村庄,集市,这些人越多的地方,它越喜欢。
有一次走了大半天,老牛没有遇上人烟,这个倔强的牛脾气就犯了。哪怕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中途就是不停,直接就打道回府了。武定国几乎一度感叹,这头牛怕是要成精了!
不过,武定国这几天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比如说,他就顺利的让李文秀摘下了面纱。要说这过程有多么的“艰辛”,呵呵呵,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秀er~你为啥总戴着个面纱呢?难道脸上有什么……额,你懂的。”
武定国比划了一下,略带着一点尴尬,武定国甚至想象,李文秀虽然有双漂亮的大眼睛,没准面纱下面是个麻子脸,大龅牙,血盆大口等等。总之这种戴面纱的女子,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干嘛要戴这个玩意儿?
本以为李文秀会扭捏一点,不好意思摘下来,可哪知道,人家压根就毫无压力。直接就笑眯眯的开始反问武定国:
“哎呀,师兄呀,是不是想看看秀儿的花容月貌呀?嘻嘻,秀儿可难看了,是个麻子脸,小时候得了水痘,留下了不少难看的坑坑洼洼。万一摘下面纱可就……所以,你想看吗?”
那双大眼睛,又变得笑眯眯的了,弯弯的如同天上明月。然而,这般狐狸的狡黠,却被武定国冷眼看穿。呵呵,你以为我武定国是吓大的,当我真的没见识吗?水痘这玩意儿,又叫做天花,在古代这种病就是绝症,在欧洲传入牛痘接种法以前,谁得了谁就死。
而且,最关键的是,水痘这种东西,那是随机冒头的,别说脸上了,手臂上,腿上,屁股上,甚至内脏里面都有可能长。看李文秀这小手,额头,还有时不时露出来的一点脚踝,没有丝毫水痘的痕迹。所以说,武定国当场断定,李文秀这是在耍他呢!
不过,武定国倒也不打算戳穿,这么好的一个刷好感的机会,自然是要配合着演下去。
“师妹啊,你把美貌这东西看得太重了,难道那些得了水痘的人,以后就不能出门见人了吗?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不能对他们报以歧视的眼光,反而应该佩服他们,他们能活下来,就是真的了不起了!再退一步说,师妹,你即便是少了脸蛋的漂亮,但是你知书达理,博古通今,并且身材极佳,已经是上上之选了。或许老天爷看你太完美了,才给你留下一点痕迹,让别的女人有活下去的自信。”
“咯咯咯,笑死我了,师兄啊,你这张嘴说瞎话的本事真是厉害,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嘛,真是的,怪不得别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师兄真是个超级骗子,估计我那几个师嫂就是这么被你骗来的。哼!”
哎,女人!
李文秀脸上佯装着生气,实际上心里估计乐开了花,没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听到别人夸自己漂亮的。但是她们的表现会各有不同,这李文秀还跟一个少女一样,撒娇佯怒,殊不知自己已是当妈的年纪了。
作为过来人,武定国心里明白着呢,这种小娘皮,就是喜欢这调调,所以,不能惯着,不然会惯出毛病来。
“你就说给不给看吧!爽快点。”
“嘻嘻,既然师兄想看,那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一下你的请求吧。”
李文秀缓缓地摘下了面纱,武定国目不转睛的盯着。
瓜子脸,小嘴巴,恰到好处大小的琼鼻,嘴角微微的上扬,仿佛在羞涩,又像是有点小骄傲。哦哟哟,这完全就是个大美女嘛!刚才谁说自己是麻子脸来着!不过,武定国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李文秀的下巴有一粒黑痣,像一颗小绿豆那么大小,点缀在下巴尖尖上,颇有点可爱的味道。
“哎哟,我滴个乖乖啊,这不挺好看的嘛,干嘛老遮住这张脸蛋呢?白瞎了这么漂亮的资本了,师妹啊,你听师哥的,别戴面纱了,把你的魅力大方的展示出来就是。”
“唉?师兄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我下巴尖上面的那颗痣吗?”
“这不就是个“美人尖”吗?再不济也是‘好吃鬼’的痣,有什么好稀奇的,你师兄的结拜兄弟唐行,下巴上也有这么一颗痣,那可真是头猪!”
“唉……师兄,不是这么简单的,算命的说过,我这是‘孤星痣’,面相里面注定了要孤独终老,谁娶了我就会暴毙,而看我一眼的人,也会倒霉三年。所以,我这才戴上了这张面纱。”
李文秀说的颇为落寞,从那种神情上看,似乎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武定国几乎想要脱口而出:你听那些算命的放屁吧,他们的嘴里没一个准确的。要是他们算得准,能算出他们什么时候有血光之灾吗?什么时候发财吗?呵呵,全都是骗人的。
然而,武定国话到嘴边,停住了。他突然想到李文秀,这姑娘不是一个迷信的女子,反而饱读诗书。那么,这就得斟酌着回答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