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边走边想着小道士的案子,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一不留神我就和她撞了个正着。
“你走路不长眼啊?”
我抬头看了看说话的女孩,白色的体恤配一条牛仔短裙,一旁是散落的包和墨镜,脸庞清秀,没有做太多的修饰,看上去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你没事吧?”
女孩急匆匆的起身,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以后走路小心点。”
“好的,实在抱歉。”我点了点头,并向她致歉。
她并不打算和我纠缠,捡起落在地上的包和墨镜后,就急匆匆的向一楼跑去。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李慕白疑惑的看了看我。
“没事,只是在想玉蟾宫的案子。”
小家伙渠殇有些饿的不耐烦了,一个劲的在包里催我。
“眼下没有任何线索,你想也是白想。”李慕白悠闲的走在前面,似乎完全不受道士命案的影响。
我点了点头,和李慕白在二楼的餐吧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可以看到玉蟾宫的大门,文笔峰内晨钟暮鼓,停在玉蟾宫门口的警车还没有离开。突然几个道士的从玉蟾宫内出来,手里各提了一个黑布袋,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二位,我能坐这里吗?”
我回头看了看与我们打招呼的人,三十来岁,头发凌乱,穿着随意,皮衣内的衬衫有明显的折痕,应该是刚换好的。
“这里没人,不过?”李慕白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空座位,示意他可以坐那里。
“哦,不好意思,是这样的。”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个证件,“我是海南省定安县公安局的吕鹏,因今天下午三点,文笔峰的玉蟾宫内发生了命案,我想和两位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们当时不在案发现场,警官找错人了吧。”我看着他说。
“是吗?”他先是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李慕白,然后继续问道:“你们是出来以后才知道里面发生了命案吗?”
“是的。”李慕白如实回答。
“那两位觉得这个案子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李慕白抬头看了看吕鹏,“警官不会是怀疑这个案子与我们有关吧?”
吕鹏上下打量着我们,突然说道:“原本这个案子不是我负责的,一个周前,玉蟾宫的首席主持江琦江道长失踪了,我一直在做他的失踪调查。”
说着吕鹏从一旁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江琦失踪了?”李慕白满脸惊愕,“这不可能啊,我之前还和他联系过。”
“你们联系过,什么时候?”
“大约三天前。”
“你确定是他本人吗?”吕鹏眉心紧锁,似乎在怀疑着什么。
李慕白点了点头,“当然确定,他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他居然还活着。”吕鹏小声的嘀咕。
“李警官怀疑他死了?”
“哦,不”吕鹏迟疑了片刻,“因为已经一周没有找到他人了,所以局里猜测,他很可能已经遇害。”
说着吕鹏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本子来,这是警务人员外出走访记事用的笔记本,我在重案组三年,对这套流程可谓十分熟悉。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海南?”
“上午十点左右。”
“一起来的吗?”吕鹏伸手指了指我。
“是的。”
“你们为什么会联系江琦?”
“我和江琦在龙虎山一起修过道,这次来海南玉蟾宫也是特意来拜访他的。”李慕白如实交代。
“那你们到玉蟾宫后和他见过面吗?”
“没有,”李慕白摇了摇头,“我上午试图联系他,可是他的电话打不通。”
“那你们上一次通话他和你说了什么?”
“都是些平常的问候,”李慕白回想了片刻,“对了,他说让我一定要来玉蟾宫找他,那时我以为他就是想与我论道了,现在想来,他那天说话的语气的确有些怪异。”
“你觉得他是在暗示你什么吗?”吕鹏问。
“说不清楚,”李慕白皱着眉,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他是怎么失踪的?”我看着吕鹏问。
“一周前,玉蟾宫的朱道长来警局报案,说玉蟾宫有人失踪了,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在意,因为这种道观,每年都会有一些人吃不了清修的苦,而悄无声息的跑掉。直到朱道长告诉我们,失踪是江琦江道长,江道长如今是玉蟾宫的代理主持,从张至顺道长去世后,江道长就成为了玉蟾宫名副其实的一把手,如此举足轻重的人物,没理由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说吕鹏把手中的笔记本给合了起来。
“你们有联系过他的家人吗?”我问。
“他没有家人,”李慕白神情复杂,“他是孤儿,自幼被张至顺道长收养,他视张道长如亲生父亲,而今张道长去世,我一直还想找个机会,好好的开导开导他。”
“这个案子很复杂,如果二位不知情,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吕鹏转身离开。
李慕白眉心紧锁,我知道他是在担忧江琦的安危。
“案子要破,饭也得吃,你说是吧。”
李慕白看着我点了点头。
“服务业,点餐。”
“慕白兄来点什么?”我看着菜单问。
“随意。”
“那就随便给我们上一点你们的招牌菜吧,够两个人吃的就可以。”服务员接过菜单点了点头。
我摸着包里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