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计缘走到那茶馆边上的时候,左无极还没有离去,就在茶馆门前等着,见到计缘过来,左无极便上前说明情况了。
“计先生,方才有一个身上有妖气的古怪家伙,但身上的妖气并无那种明显的血腥味,所以我只是将其赶走。”
“嗯,计某已经知道了,这妖怪来自一个叫杜奎峰的地方,似乎是一个野猪精办的一个仿照仙港的集市,和土地公有些误会。”
左无极点了点头。
“不是来害人的就好。”
“嗯,我们先在这喝会茶,一会一起去黎府。”
“好,先生请!”
“请。”
计缘和左无极一起坐到了茶馆里,茶水此前左无极已经点好了,这会刚刚摆在桌面上。
“计先生,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茶,我就随便点了壶好一点的。”
左无极刚刚摆开一个茶盏,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面前的计缘已经变了个模样,虽然衣服没变,但脸看起来平庸了许多,也留了胡子。
“呃,计先生您这?”
“哦,黎府的一些人认得计某,换个模样省得麻烦,先喝茶吧。”
“原来如此。”
……
另一边,山狗也不敢在葵南城久留,在葵南城半天,总觉得心中不安,到土地庙的时候,那土地公也气定神闲的,根本没有什么惧怕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男子,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依仗。
现在能离开葵南郡城,对于山狗来说也是好结果,至少被赶走也好交差的。
小半天之后,山狗回到了杜奎峰集市,马上就直奔自家大王的洞府里头,杜大王正在啃着肉块,就听到山狗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大王,大王,我回来了!”
看到山狗进来,杜大王眉头皱起。
“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那土地公是撞了什么大运,还是城里有什么仙人?”
山狗连连摇头。
“仙人没看到,但是看到一个很玄乎的人,身上穿着的衣衫有不少是妖怪皮革所制,明明无妖气也无什么力法神光显露,但被他瞪了一眼,我差点吓得叫出声来,心中直起幻觉……”
“幻术?”
“不不不,不是那种感觉,就感觉那人身上的煞气好似山一样重,但仔细看却没有,只不过我直觉上认为他不是仙修。”
杜大王直起身子抹了一把嘴。
“那人就站在土地公身边?”
“不是,我是去看那黎家的怪小子的时候,直接在他家门前不远处撞见的,说起来那土地公也是怪,同样不是很怕的样子,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人在城里!”
杜大王面色凝重。
“不是仙修?你确定?”
“哎呀,大王,小人的灵觉您还不清楚嘛,而且那种沉重的煞气,应该不仅仅是幻觉,或许就被他收敛在身中,正道修行中人谁会在身上有这么重的煞气啊,就算是剑修的煞气也在剑上啊。”
说到这,山狗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大王,那人应该是姓左,您说会不会和那传说中的凡人武圣有点关系?”
杜大王愣了一下,猛然一惊,心中闪过一个一念头就不由失声说了出来。
“恐怕那就是左无极本人!”
杜大王站起身来,在石榻前走来走去来回踱步,一会拍手一会跺脚,山狗见自家大王忽然这么兴奋,站在一边不敢搭话,生怕打扰了大王的思绪。
“左无极,一定是左无极……这武圣为什么会在葵南郡城?那法钱绝对不可能是他炼制的,纵然是武功高到可怕的武圣,也是术业有专攻,不会炼器的,更不用说是法钱,若是他从别人手上拿的,一出手就送给土地老儿十二个?不可能不可能……”
杜大王走到一半忽然看向山狗。
“你说在黎家那小子回去之后没多久,那左无极就出现在你眼前?”
“呃对,确实如此。”
杜大王眼神一闪,走近山狗低声道。
“那黎家小子的事情,可有多打探一些?”
“打探了打探了,那黎家小子是真的怀胎三年才出生的,并非以讹传讹的谣言,并且据说本来他母亲都快被他害死了,是有仙人相助,才顺利分娩的……”
“嗯……”
杜大王点了点头,又开始来回走动。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黎丰极为特殊,特殊到有那种修为高到难以想象的高人来助那黎夫人生产,又命那土地公看护,所以给了法钱,然后那人间武圣左无极也特意来城中护着那小娃……”
山狗胆子一向不大,这会被自己大王说得心里发毛。
“大,大王,应该……没那么巧吧……”
野猪精揉着自己白白的大肚皮,眯着眼看着山狗,低声道。
“有时候,事情还真就这么巧,否则那土地老儿修行再刻苦,这种好事也轮不上他,十二个乾坤如意钱……再说,那左无极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而且这武圣大人可是大贞人呐,在这种文武庙确立的人道盛事期间……肯定有事,而且是大事……”
“大王,您说得我瘆得慌……这事我们就别参合了吧!”
杜大王眼神闪烁不定。
“你说得有道理,且不说那能随意给出乾坤如意钱的未知高人,就是左无极,我也同样不想惹,听说这人极为狠绝,在天禹洲之乱的时候,故意被黑荒妖怪抓走,然后潜入了黑荒人畜洞天之后才显露獠牙,在里头大开杀戒磨砺武道,大小妖魔在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