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茧惊惧不安地转身面向秦菲,看不出表情的面部轮廓也已显现出它满心的不安,一阵蠕动过后,元鼎的脸露了出
来,用一种被铁丝刮过喉咙的声音惊恐万分地道:“你身怀有玄黄之气?”
“猜对了,有奖!”秦菲灿笑如花,之前的试探令她心神大定,她已可以肯定地说玄黄之气绝对是心茧的克星,如
今已不是心茧想要吞噬她的血肉了,而是识海内潮涌席卷的玄黄之气不停鼓噪着,想要更多能令它得以壮大的食物。奖
字刚一出口,一道由玄黄之气组气的水流便疯拥而出,目标直指有些瑟瑟发抖的元鼎。
元鼎的眼睛豁时睁得老大,无数令仙界众仙垂涎仙器如雨点般射出,在元鼎身前数米结成阵形,力争将玄黄之气挡
在外侧,早就吃过玄黄之气苦头的心茧,自是知道如自己这般魔邪之物,只要一被沾身,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秦菲晒然笑道:“哟,有这么多礼物可以收啊,小女真是太开心,真是多谢仙君您的慷慨了,那小女就不客气全都
收下了,还请您老放心,小女定不会埋没了它们的威名,必将令万流景仰。”
脸部的肌肉不自在的耸动着,但被玄黄之气包围着,又要与秦菲争夺众多仙器的控制权,如果在被天雷重创之前,
说不得元鼎还有必胜之心。但如今内忧外患齐至,又有最让他恐惧不已的克制之物存在,那里敢分心。故对秦菲的冷嘲
热讽只得装做没有听见,心道且等挽回了局势,自会让这女仙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不过有一点令元鼎不得不疑惑,之前化身为心茧,根本不须在乎周围之人是谁,反正都只是血食罢了,但如今危险
临近。他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因此即使是在玄黄之气层层包围之下。元鼎还是惊诧莫名。一来这女仙一早就已被他所灭
杀了,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就够他费思量了,更何况她居然身怀如此多的玄黄之气,比起以往所见曾接受过天道所赐的仙
人来。那多出的份量可不是一分半分了,或许可以说是他已知的所有分量的总和还要多上一大半,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
此女是否就是天道所化,专为灭杀魔物心茧而来。
冷不丁打了个激零,眼中的惊慌已是隐藏不住地透了出来,本就有些心神失据的元鼎被他自己的猜测吓得快神魂不
守了,毕竟如果猜想成真,今日他是休想逃脱了,而这又让他如何肯心甘呢?为了变得更强。他不惜容纳心茧残魄于神
魂之内,更不惜勾结外人谋害疼他如亲子的师尊,一切都为了站上世间最高峰。
虽然最初的谋划以失败告终。但元鼎终是保留了前世记忆成功踏入轮回,辛苦修炼数十万年,好不容易眼看成功在
望,却被几只小蚂蚁逼得化身为魔,心中的愤怒让他意欲成狂。但随后元鼎就为那种随意操控旁人生死的感觉而着迷不
已,这种舒心惬意转眼就令他打消了埋怨。反倒是后悔起没早日下定决心,浪费时间去稳打稳扎。要是如同之前那般按
步就班,要想成为真正的人上人,不知还得耗费多少光阴,而化为心茧,只要血肉充足,世间还有谁能挡住他称霸的脚
步。况且已有两位仙皇于他手中一死一伤,虽然是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但也显示出了他超强的战斗力,正欲踏出荒星
杀伐天下之际,却不料遭到了灭顶之灾,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天雷加身,好不容易才熬了过来,本准备着伤势稍缓,就
要擒拿那令自己几欲魔殒的孽障,却不知更大的危险眨眼便至。
而令元鼎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岌岌可危的局势,居然是他从不曾放在眼里过的小小女仙所带来,而他更清楚的记得
不到一年前,这女仙就已经命伤于他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令她起死回生,并且赐于她如此的神力专克魔物,若说与天
道无关,元鼎是绝不相信的,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强大的敌人背后站着天道,他就有种不战而降怯懦之意。
正如之前所说,有玄黄之气加身,又有炼器天师的悉数传承加诸,即使秦菲的实力再差劲,那元鼎已是伤病之身,
若不能全力以赴,真的很难说谁胜谁负,那成想秦菲的身份被元鼎认出,又担心她与天道的联系,这人居然真就在这死
生攸关之际开了小差,更不幸的还被秦菲抓住机会,于仙器大阵中破开了一个小口。
虽说那道小口真的是比头发丝还细,肯定无法容秦菲近得身,可是却有玄黄之气在呀,只见如同涓流的玄黄之气前
赴后继地窜了进去,瞬间就缠在了元鼎的身上,开始时由于数量稀少,元鼎还能及时将之驱赶开来,但随着源源不断的
玄黄之气涌来,他渐渐没了还手之力,不多久,一个淡金色的人形大茧便出现在了秦菲面前。
失了驾驭的一众仙器乒呤乓啷掉了一地,秦菲看了看僵立不动的大茧一眼,喜笑颜开地将之全数收起,边收边嘟嚷
那个谁适用,那个又糟蹋了材料,等打扫完战场,收获颇丰之下心情自然畅快了,便好整以暇抱肩等着看元鼎的下场。
没过多久,察觉到玄黄之气越来越强盛,而被其包围的元鼎气息越发的微弱,本来是喜不自胜的秦菲却有些萎糜不振起
来,只见时而她愁眉苦脸地抬头张望,时而挠头抓耳唉声叹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