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一手抱着一个幼儿,肯定的说道:“你们就别戏耍我了,说这个是我的风儿,那个是老魏的孩儿,打死我都不信。”
“就是打死了你,你也必须得接受这个事实。”魏和从张博手里接过那个被其认定为风儿的幼儿,抱在怀里一脸的宠溺,龙琪上前一家三口站在一起,使得张博恍然大悟,叫道:“都说儿子像娘,这就难怪了!”
红菱大怒,从张博怀里抱过自己的爱子,说道:“你说风儿像谁?”
“对啊,这风儿像谁?”张博再次恍然大悟道:“肯定是跟雷启抱错了。”
来一刀敲击了张博一记爆栗,说道:“你看看老雷的手上。”
张博一看,可不是么,雷万春的手里抱着的幼儿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幼儿版本的雷万春,那眉眼,简直是像极了。
“肯定是红菱太宠溺了,天天喂食导致长得太快了!”张博在一阵取消声中败下阵来,落荒而逃:“我还要去兵部交割天子,就不陪你们了!”
陛下和三位宰相阁臣都在洛阳,张博的天子剑也因此由兵部代为收缴。兵部左侍郎于枫亲自接待了张博,笑着道:“真是少年出英雄,不愧是血战吐蕃的少年勇士,剿起匪来也是连战连捷。”
张博施礼道:“于侍郎夸奖了,小子可不敢当,今日奉令前来上交天子剑。”说着张博双手碰上天子剑,于枫双手接过恭敬的放置在案上。
交割完毕,张博就要告辞,于枫就拉着张博的手,说道:“公事忙完,贤侄既然无事,就陪着老夫吃个午膳喝上几杯酒。”
张博有些不解,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都尉,这正四品的兵部大佬怎地会对自己如此客气?
兵部二把手相请,这是多少军伍之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张博自然不会回绝,既然此生注定是带兵打仗的人了,那么不趁此良机讨一份美差,更待何时。
席间,于枫听完了张博这一年多来的剿匪经历,又问了一些问题,使得这个午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结束。待张博走出兵部大门,这才想了起来,没给自己安排任何事做?
唉,大佬们都是老狐狸,自己在他们面前还是嫩得很,张博拍着脑壳叹道:“这没法聊天了,整个节奏都是他们在控制,我倒成了乖乖学习的好学生哩,三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性子了,这都不像我了。”
“三哥。这边!”
崔铭看到张博总算是走出了兵部,连忙大声叫道。早上就出门去张府找张博的崔铭,得知张博前往兵部交割天子剑就赶到了兵部门口等候,原本以为只是一小会儿的事,哪成想却是等到午时都快过了。
张博看是崔铭,就问道:“崔铭,记得我没下令休假吧,你怎么跑来了?可是营地里出了什么事了?”
“有事呢,这可是大事。”崔铭低声说道:“早晨十七叔派人通知我,说是得知女营也跟着来了长安,把我叫去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咱们在外面剿匪期间,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也无所谓,朝中就算是知道了对一些无伤大雅有益战事的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把女营带回长安,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张博问道:“那十七叔现在人在哪呢?”
“一个时辰前说去咱们野营,估计现在早就到了。”
“走,咱们现在就到野营。”张博对着魏和说道:“老魏,你先回一趟家里,告知家里我这两天不回家了得在野营处理事情,然后你和姐夫一起来野营,让老苟大哥也来。”
十七叔崔珲乃是崔神庆的长兄崔神基之子,族中排行第十七,现担任户部金部司郎中,这可是一个十足肥缺。崔珲到野营也有半个时辰了,谁也没去问只是在崔铁的陪伴下四下观看,冷眼旁观。
窥一斑而知全貌,这张三还是非常有本事的,短短时间就能将三教九流勋贵子弟拧成了一股绳,使之效命,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这是大将之才。
再往大了说的话,这张三可是具备了帝王之术,而且还是这般小小年纪在不知不觉中做到的,这点连张三可能都不知道,这也难怪野营刚发芽就被陛下肢解了。
这颗幼苗要是能成长起来,那绝对能成长为参天大树的。作为屹立千年不倒,历史比之大唐还要悠久的多得多的门阀氏族,历经王朝迭送,即知道盛极而衰,更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不谋一时不足以谋一世,崔珲作为崔家将崔铭这个小鸡蛋放在张三这个小篮子里的代表人,目前对张三是非常满意的,也可以说张三已经远超了预期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可不是没有道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的就是这群半大小子。”
对于女营这样的存在,崔珲还是有眼光的,可这是另外一回事。要是被人知道张三将女营这样的存在并入了军中,绝对会受到攻击惹来不小的麻烦。
“这就是身边没有稳重老人的下场。”崔珲感叹:“话又说回来,这女营这货殖营绝对是做生意搞刺探的好材料!”
张博赶到,先是为崔珲介绍了目前野营的状况。而后到了营房,张博叹道:“现在老可怜了,加上女营货殖营医者队工匠队伙夫队,满打满算总人数也才五百出头,何其之惨。”
崔珲正色的道:“女营和货殖营必须立刻剥离出去,这点刻不容缓。”
张博不解的说道:“这又是为什么?女营和货殖营在野营的编制里一直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