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潇然出来,月夕一双翦水眸子淡淡地睨着她,樱红的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似是有话要对她说。
顾潇然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主动打着招呼说:“月夕姑娘是特地来找我的么?”
月夕樱唇紧抿,她今早上听到了后厨里传出来的留言,下意识将目光落在顾潇然仍旧平坦的泄上,说道:“我只是来证实一件事情。”
顾潇然瞬间明白了月夕来见她的用意,她淡淡地勾起唇角说:“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并不是在向她解释什么,她只是看到月夕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许同情罢了,她虽没有喜欢上一个爱着别人的男子,却还是能够理解月夕被帝辛忽视的失落,这样的事情她在宫中已经司空见惯了,丝毫不觉得奇怪。
看着她们痛苦却要强颜欢笑的样子,顾潇然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子。
月夕听到顾潇然矢口否认,不禁蹙了下眉,须臾说道:“这件事是不是误会,由疾小臣诊断后自会见分晓。”
当月夕面无表情的说完,顾潇然不禁鹏了眉宇,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这才注意到月夕身后不远处正毕恭毕敬地站着一名疾小臣,看来她是有备而来的。
“我说了这只是误会。”顾潇然再次强调。
“我并非那些女子,即便是真的也不会想尽办法去加害你,所以,在我的面前,你无需隐瞒什么。”月夕说道。
月夕的做法令顾潇然十分不满,若她好心或单纯的只是想要请疾小臣为她诊治的话,她自然会欣慰不已,可月夕眼中噙着的分明是怀疑的神色。
仿佛在她的眼中,她顾潇然就是依靠着这种手段才赢得了帝辛的|宠|爱一般,让她无比恼怒,枉她对她还有几分同情,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顾潇然秀眉越蹙越紧,她鄙夷的看着月夕,顿觉哭笑不得,她问道:“你在怀疑这样的风声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萧公子多虑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此刻似乎应该称你为苏姑娘才是。”
顾潇然的面色沉了几分,月夕的声音十分轻柔婉转,宛若夏日里的微风,令人感到无比的舒爽,可她的语气里仍旧蕴藏着对这件事情的质疑。或者,她本意并不希望她真的怀上帝辛的子嗣。
她想远离这些麻烦事,奈何总是有各种麻烦找上她,她漠然地说道:“只是一个称谓罢了,随月夕姑娘怎么称呼吧。”
她正要走,月夕再次开口:“我今早上听到一些事情。”
“那又怎样?”顾潇然嗤笑一声,语气亦愣了几分。
“若这件事属实,也好一早做好准备,确保苏姑娘安然诞下主上的子嗣。”月夕绝美的脸上虽是挂着笑,却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一般,整个人冷的像是一个没有血肉的机器人。
月夕口中这句‘主上的子嗣’令顾潇然感到十分不适,仿佛在月夕眼中,她只是一个为帝辛繁衍子嗣的工具罢了。
虽有万千不满,顾潇然却不愿与月夕斤斤计较,她冷冷地勾了下唇角,说道:“有劳月夕姑娘想的如此周道,可是我现在并不准备请疾小臣来证实什么。”
她微顿,又道,“忘了说,即便我有了孩子,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这个孩子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而不是其中一方的,希望月夕姑娘搞清楚!”
“请你配合诊断。”月夕面无表情的说。
顾潇然轻勾唇角,道:“我想,这点儿自由我还是有的,请借过。”说完,顾潇然越过月夕,准备离开。
月夕的手臂却突然横在了她的胸前,她绝美的脸上已有些焦急:“为了苏姑娘,更为了主上,还是不要拒绝为好!”
见月夕非要弄清楚这件事,顾潇然眉头一皱。
她自己也十分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不是真得怀孕了,只是月夕的态度令她不满,她更也不会接受她如此的无理取闹,她扭头看向月夕,冷冷地说道:“除非他亲自请来疾小臣,不然我不会同意诊断的,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她一把扯开月夕的手臂,却在刚走出几步时听到月夕在身后极不客气地说道:“苏姑娘如此做,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你故意传出的谣言,想以此……迷惑主上。”
顾潇然愤然转身,月夕着实惹恼了她,她眸色一沉,说道:“随便月夕姑娘如何想,失陪了!”
说完,顾潇然头也不回地登上楼梯,直奔三楼。
顾潇然的抗拒确实令月夕更加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程度,不论如何,她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清楚,绝不能让这个女人迷惑了帝辛!
当顾潇然正要进到自己房间时,却见晁雷走上楼梯,晁雷毕恭毕敬地招呼道:“夫人。”
“嗯。”顾潇然回应了一声后,晁雷便直奔对面的那个房间。
顾潇然见他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真不知道帝辛这两天都在忙些什么,难道是针对北海的事情?
帝辛与飞廉针对于东夷的防范,谈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房门被敲响,飞廉起身来到门边,将房门打开,晁雷正站在外面。
晁雷将手中的绢帛交给飞廉,恭声说道:“飞廉将军,这是丞相大人的飞鸽传书,丞相大人两日前已经抵达申寨。”
飞廉接过绢帛,遂即说道:“好,知道了。”
关好房门,飞廉来到帝辛跟前,将绢帛交到帝辛的手上。
帝辛打开绢帛看了看,眉头渐渐舒展,菲薄的唇角漾出一抹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