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样?都是为兄的错,没能护你周全,才让你落入敌军军营中,险遭昏君糟蹋!”
苏全忠?!!
顾潇然大惊!
历史上苏全忠勇冠三军原来真的不是浪得虚名,从他刚才夹着她跑了这么远,现在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看得出来,这个名他绝对当得。
苏全忠剑眉紧锁,英俊的脸上染上愁容:“是为兄不好,为兄发誓,下次绝不让你遭此劫难!”
顾潇然已然全无心思听苏全忠愧疚的话,脑海里始终都萦绕着帝辛的身影。
她被苏全忠带走的一瞬,看到帝辛手臂上流出了暗红的血,他眼神中除了怒意还有一丝丝复杂的心绪。
难道是她看错了吗?帝辛对苏妲己的感情当真有那么深厚?
突然,她回想起苏全忠方才对帝辛所说的话,猛然转身看向苏全忠,问他:“你的铁戟上有毒?!”
苏全忠脸上的内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大义凌然:“殷受小儿昏庸残暴,若不是他垂涎妹妹美色,也不至于攻打有苏部落,为满足他的私欲,令冀州城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今日他死在我的手中,是他罪有应得!”
苏全忠又说了什么,可后面的话顾潇然根本没有用心听,她只记住了那杆铁戟有毒!
“他不该现在死!”顾潇然二话不说,便朝着两人逃出的方向跑去,她不能因为她的关系让历史改写,帝辛不该现在死!
“妹妹!”
苏全忠一脸狐疑地注视着顾潇然的背影,看着她跑出两步,又猛然顿着步。
站在原地,顾潇然自嘲一笑,历史岂是凭她一己之力就能改写的?她又何必这般担心他的安危?看来是她多虑了!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顾潇然与苏全忠终于来到距离冀州城十里开外的山脚,进入暗道之后,顾潇然才发现暗道中还有其他人,并且他们押送着百余车粮草,队伍浩大,她不免震撼。
昨晚才听到费仲与帝辛说要断了冀州城的粮草,怎么今天这里就出现这么多粮食,电视上可不是这么演的。
看出顾潇然的疑惑,苏全忠解释道:“父亲算准昏君会围困冀州城,故开战之日起便派人秘密押送粮草,藏在暗道中,以备不时之需,父亲他老人家深谋远略,现在可谓解了燃眉之急。”
“看来,父亲是准备长期作战了。”有了前车之鉴,顾潇然也不准备再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况且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既然这样,在她回到21世纪之前,就让她做一回苏妲己吧。
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一条条漆黑的暗道岔口,终于进入了冀州城中。
然,这里的一切于顾潇然而言,完全是陌生的。
城中到处可见受伤的将士,市集虽有小贩吆喝叫卖,却又多了几分的冷清与死气沉沉。
军队驻守在城门口,渐熄的篝火堆上冒着灰白的烟雾,战士们的脸上的神情本该英姿飒爽,此刻竟也灰暗如斯。
身为和平年代公民的顾潇然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心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无比烦闷。
帝辛为了得到苏妲己,为着一己私欲,竟不惜那么多人的性命,着实令人愤慨,难怪苏全忠昨晚会在铁戟上荼毒灭他!
顾潇然同样愤愤不平,可她心中却隐隐有着另一种情感在作祟。
不管历史如何发展,总之,她本意是不愿苏妲己入宫,可看到这样的惨景,苏护又护女心切,两股势力的对峙,僵持,到最后受苦的却是黎民百姓。
她虽不是苏妲己,却也没有一颗铁石心肠,继而问道:“哥哥,父亲何不忍痛割爱将我献于纣王,以解百姓疾苦?”
苏全忠神情一滞,须臾说了句令顾潇然有些捉摸不透的话:“妹妹拒放心,无论如何,为兄定会护你周全!”
顾潇然虽有疑惑却不便多问,须臾莞尔:“小妹谢过哥哥。”
虽然她不太明白苏全忠话中含义,可心底却隐隐的有些不安。
“妲己,我的乖女儿,你可把我吓惨了,你昨晚跑到哪去了?害我以为你一时想不开,险些随你一道去了……”
“是女儿不好,让您受惊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知道你心里苦,你父亲也不该……唉算了,你既已平安归来,如此,我便放心了。”苏氏见女儿平安归来,不免喜极而泣。
“母亲,还是让妹妹换身衣裳,休息片刻,想必她也累了,我先去寻父亲回来,他知道妹妹平安归来定同母亲一样欢喜!”
“对,对对,快去请你父亲!”苏氏擦着脸上的泪,挽起顾潇然的手,又道,“瞧你脏兮兮的样子,我这就为你沐渣衣。”
顾潇然本想拒绝,见苏氏如此开心,便默许了。
房间里,苏氏遣去了所有婢女,独自为顾潇然宽衣,褪去衣物的顾潇然不经意垂眸,当见到泄上方的那抹狐型胎记时,不免震惊。
苏妲己也有这抹胎记?!
她怀疑是因为她的灵魂进入苏妲己身体之后才有了这胎记,急切地向苏氏求证:“母亲,我腹上的胎记好奇怪,为什么会是狐狸形的?”
苏氏的表情微滞,眸子里似乎有难言的苦衷,她答非所问的说:“母亲知道,你一定还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不管你父亲怎样做,他始终是你的生身父亲,关于这抹胎记的事情,日后莫要再提了。”
“哦。”
顾潇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禁回想着苏氏的奇怪话,又结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