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走,再敢远离我一步,你另一只耳朵也给你割下来!”
为了让苗人凤与胡斐离开大帅府,杨行舟负手向前,故意迈开大步向大帅府的前厅走去,引的身前身后一众护卫不住叫嚷,却是没有一个胆敢靠近他。福康安忍气吞声,不顾耳朵处鲜血长流,对杨行舟亦步亦趋,再也不敢远离一步。
此时大厅里面,天下掌门人大会仍在举行,百家门派在大厅里武官的见证人之下,各凭武艺,互论高低。
福康安为了挑拨天下群雄,在武林大会上搞了八只玉龙杯,八只金凤杯,八只银鲤杯,其中玉龙杯最高,银鲤杯最差,这二十四只杯子,力强者胜,胜者便可得杯。
少林武当执天下武林之牛耳,无须比斗,这玉龙杯便先给了他们两家,之后便是南方的三才剑门,门主汤沛号称“甘霖惠七省”,结交朋友最多,因此也免于争斗领了一只玉龙杯,之后便是满人高手海兰弼,他是辽东黑龙门的高手,代表了满人的势力,也领了一只玉龙杯。
少林、武当、三才剑门、黑龙门,便是此次朝廷定下的四大宗门,四大宗门每一个门派都可以免战得到玉龙杯,剩下的门派想要得到这些杯子,就得各凭本事了。
福康安用这区区二十四个杯子,就如同昔日晏子“二桃杀三士”一般,轻易的就挑拨了现场整个江湖人士的争斗之心,当杨行舟领着福康安走进大厅里的时候,大厅里的比斗正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大厅正中正有两名高手互相比试拳脚,两人行动之间颇为缓慢,但随着两人的动作,整个大厅里的烛光却是明灭不定,竟然是以极高深的内功修为比拼,看似缓慢,实则惊险无比。
杨行舟从后门走到大厅里时,看到的便是这个场面,忍不住放声骂道:“两个老蠢逼,就为了这盛水太小盛尿不够的杯子打生打死,我看着都脸红!嗬噗!”
一口浓痰吐出,直奔现场正在比试内功的老者,虽只是一口痰,但灌足了内劲之后,竟然不亚于强弓硬弩,发出凄厉的破空之声,威势极其了得。
两名老者吃了一惊,立时向后跳开,躲开了杨行舟这一口浓痰,扭头喝道:“是哪位朋友出手?”
他们两人躲过了,不远处正对着他们的一名中年汉子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被一口痰正打在了眉心,打的他凌空翻了一个筋斗,将身后的酒桌砸的稀碎,酒水汤汁四溅。
这中年汉子被打的晕头涨脑,拨楞着脑袋从人群中站起来,骂道:“是谁暗算老子?”
杨行舟循声看去,看了半天没看到人,便不以为意,扭头看向对面的两个老者:“你们两个老东西,回家抱孙子的年纪都够了,在这里瞎掺和什么?满人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么?”
对面一名高瘦老者正想破口大骂,旁边矮胖老者一名低声道:“你看他身后!”
高手老者凝目看去,只见福康安满脸带血的走在一名道人身后,身前身后围满了十几名护卫,一个个严阵以待,神情紧张之极,刀剑出鞘,对准了中间的青年道人。
这一下便是傻子也知道定然是发生了重大变故,兵部尚书如此狼狈的站在这道人身后,里面一定有不可知的原因在其中,他们虽然猜不透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却能感受到其中令人极其不安的气氛。
高手老者能将功夫练到高深处,人自然也不傻,当下与另一名老者一起向杨行舟拱了拱手,问道:“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杨行舟负手而立扫视群雄,淡淡道:“我是杨行舟。”
哗!
满厅皆惊!
大厅内人人起立,一片哗然。
不远处的一名男子忽然起身,迈步走到福康安附近:“大帅,您怎么了?”
这中年男子肤色黝黑,方面大耳,只是往杨行舟身前一站,便渊渟岳峙,透露出一股宗匠气度,杨行舟“咦”了一声,看了此人一眼:“你是谁?”
对面男子一脸紧张的看向杨行舟,浑身衣衫微微抖动,一看便是暗中聚集力量,伺机而发,他缓缓道:“在下辽东黑龙门掌门海兰弼,杨行舟,你把大帅怎么了?”
杨行舟啧啧赞叹:“不赖,不赖!没想到满人中还真有高手!”
他扫视四周,只见现场众人全都站起身子看向自己,几名中年男子正向自己缓缓靠近,脚步沉凝,双目精光闪烁,一看便是好手,这些人应该是想要解救福康安,而在不远处几个座位上,一名老僧一名道人,全都好奇的看向自己,这两人应该便是少林与武当的掌门人了,其余交椅前站着的男女,也都是极为厉害的好手,否则绝没有资格坐在交椅之上。
福康安此时方知面前这个悍徒是杨行舟,这一下更是吃惊,此时杨行舟早已经名冠天下,响彻九州,福康安自然是知道的,他这次举办天下掌门人大会,其中有一个目的,就是号令群雄,活捉杨行舟,以正视听,找回朝廷的颜面。
只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自己这掌门人大会还没有结束,这杨行舟便已经杀了过来,而且还如此的猖狂,比传说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正吃惊之时,便见杨行舟缓缓向前走去,登时不敢怠慢,牵着两个孩子紧紧跟随,生恐慢了一步第二只耳朵也难保住。
现场众人大感诧异,不知到福康安因何要紧紧跟着杨行舟,而不是紧着逃命,只有海兰弼等一些高手看出门道来,知道真正的高手拳打卧牛之地,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