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杨行舟与郭靖不分胜负,众人都以为此人年岁定然不小,现在见杨行舟撕掉头套,却发现他竟然如此年轻,比郭靖都小了不少。
“好家伙!这小子竟然这么年轻,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几名道人与郭靖见杨行舟如此年轻,俱都一呆,不知道他年纪轻轻如何会有这般修为。
“你要向我重阳宫中下毒?”
全真派中丘处机脾气最为暴躁,听到杨行舟要在重阳宫中下毒,微微一怔之后,忍不住怒气勃发:“你这人好狠毒的手段,你是哪家门下?”
杨行舟道:“你这道人说话好没来由,我这叫下药,不是下毒。全真一脉禁止婚嫁,欲念乱性,我现在好心为你们去除欲念,使得你们所有人都能专心修道,可谓是大功德一件,你还不乐意?”
他说到这里哈哈一笑,转身向山下走去:“这几天我都会来重阳宫转悠,你们有本事就别吃饭喝水,反正只要吃饭喝水,就少不了吃上我下的药!”
眼见他飘然下山,丘处机看向身边的郭靖:“靖儿,还不快去追!”
郭靖摇头道:“道长,深夜之中,此人功夫不输于我,他还有暗器手段,手法惊人,若是追击,只怕真的会有伤亡了。”
他看向丘处机脚下,道:“道长,您看您脚上是什么。”
丘处机一愣,低头看向脚面,此时才发现不对,只见脚掌之上不知何时被扎了一根明晃晃的银针,此时这银针还在轻轻晃动,在明月映照之下闪烁着微光。
这银针到底是怎么扎在之间脚面上的,丘处机竟然一无所觉,直到此时被郭靖提醒之后,才感觉脚掌有点发麻,夹杂微微的刺痛。
丘处机又惊又怒,弯腰把银针从脚掌上拿开,问郭靖:“这是此人射过来的?”
郭靖道:“确然是他!”
他伸手在自己头巾上拨弄了一下,也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道:“此人在与我比拼掌力的时候,竟然在我头顶上也射了一针,只不过手下留情,只射发髻,并未施展杀手。也不知他是如何发射出来的,当真古怪!”
丘处机这才知道蒙面人的厉害,骇然道:“靖儿,便是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么?”
郭靖道:“硬打硬拼,光明正大,他不如我,若是生死相斗,我也占不了便宜,道长,你们这是从哪招惹了这么厉害的一个高手?”
丘处机道:“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全真门下弟子一向不曾招惹是非,哪来这种敌人?我估计应该与后山的龙姑娘有点关系。”
郭靖心道:“你们全真派守山弟子神情傲慢,言辞无礼,却也不像是出家人的样子,得罪人又有什么奇怪的?看来这些弟子的表现,丘道长并不知晓。”
他是个实诚人,知道这种事情虽然说出来对丘处机来说很不入耳,但总比不说要好,说出来好歹能让他知晓一下全真教弟子如今是什么样子。
想了想,对丘处机道:“道长,我今日带着孩子来这里来,其实并未想过与山上的师兄发生冲突,只是这些道兄们颇有点倨傲,丝毫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出手更是狠辣无情,连我带来的孩子都要一剑刺死,我无计可施之下,才斗胆闯山……”
当下将自己初入山门便被守山道人刁难责骂,之后接连解释自己的身份后,那些道人不但不听还向自己下辣手的情形一五一十说给了丘处机,丘处机越听越怒,喝道:“竟然还有这等事!志常、志敬他们是怎么管的!”
他是全真七子中的第一高手,平素里豪迈威严,辈分又高,门中弟子在他面前自然是恭恭敬敬,绝不敢有半分违逆之处;但是转过身去,在面对外人的时候,那却又是一副嘴脸,道门弟子的冲和恬淡的性子没见遵守,反倒是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的性子增加了不少。
丘处机略一思忖已知是怎么回事,对郭靖道:“靖儿,好在你不是外人,为人实诚,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来,若是没你提醒,这满山弟子可真就不成样子了!你放心,我一定要重重责罚他们,免得出去招灾引祸,让武林同道耻笑!”
郭靖挠了挠头,道:“我这次是来送过儿在终南拜师的,若是因为我多嘴而使得满山师兄师弟恼恨起过儿来,这可就有点不太好……”
丘处机道:“过儿是康儿的孩子,当年康儿认贼作父,投敌叛国,其罪在我,现在他唯一的孩子来到重阳宫中,我如何还能让他受欺负?你放心,这孩子我亲自来教!他是我的徒孙,自然劲力!”
郭靖道:“若是由道长来教,那再好不过了!”
其实丘处机性格暴躁,真正适合教授弟子内功心法的人,还得是马钰掌教,只是马钰总领教内事务,事情太多,人也老迈,已经教不动孩子了,而丘处机功力最高,精力也最旺盛,为人嫉恶如仇,由他来教杨过,也算是最佳人选了。
尤其是他因为杨康的事情,常自警醒自责,此次杨康之子再让他来教,他自然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疏忽,杨过性子跳脱,跟在丘处机身边接受教导,也是一件好事。
旁边郝大通等人道:“靖儿你放心,杨过这孩子在山上,保证他受不了委屈!”
郭靖道:“我替过儿谢过几位道长了。”
他想了想,道:“今天这位高手说要下毒重阳宫,此人修为了得,诸位道长有天罡北斗阵镇守山门,原也不用怕他,只是此人手段百出,又会下毒又会暗器,我与诸位道长多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