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然敢对公主无礼!”
听到杨行舟言语放肆,对绣缘公主极其无礼,仅剩的几个重伤红甲兵士齐声怒喝,对杨行舟怒目而视。
车厢内的绣缘公主缓缓起身,对身边跪着伺候自己的侍女吩咐道:“文琴,扶我下去。”
旁边的侍女低头道:“是,公主!”
弯腰起身,将绣缘公主轻轻架起,一步步从车门处走下,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方才看清楚这大离王朝绣缘公主的长相,只见她身材高挑,体格风骚,一身白色连衣百褶裙,脚踏走金线绣红花的蛮靴,秀发挽起,金簪插头,往脸上看,长眉凤目,菱角嘴,肌肤欺霜压雪,果然是宫内贵人出塞外,九仙女下凡来。
她穿的也不如何华丽,可自有一股贵气逼人,无论行走顾盼,都有一种特有经过千锤百炼训练出来的礼仪风度,这种举止风度并未刻意,而是自然而然,这就更令人生出不敢直视之福
她就如同一轮明月,出现在漆黑的夜空之中,使得一切事物都沐浴在月光之下,本来还十分嘈杂的队伍,在她下车之后,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成百双眼睛里都映现出这道丽影来,连呼吸变得轻柔起来。
杨行舟抚掌赞叹:“静如闲花明月,动若弱柳扶风,绣缘公主果然是之娇女,远胜凡俗国色。”
他对几名红衣兵士的呵斥无动于衷,跳下马来,对绣缘公主道:“实不相瞒,杨某并未都护府下辖之人,乃是这凤鸣山的山主,刚刚组建了一个的团队,叫做命军,顺从命,紧跟大势,算不得什么势力,只是塞外势力繁杂,杀人越货者多,我等为求自保,才不得不抱团求生。绣缘公主,你们折损如此厉害,想来是又渴又累,要我,还是随我上山歇息为好。”
绣缘公主一双美目定定看了杨行舟几下,低下头来,悦耳的声音低低响起:“原来是杨山主,多谢你啦。”
她也不转身,将手掌轻轻搭在侍女文琴肩头,道:“我听凤鸣山上驻扎的一直都是百兽门人,怎么现在换成了命军?是了,百兽门虽然雄踞塞外,但真正的高手并不太多,虽然有几千战宠,战力不凡,但毕竟不是用毒解毒高手,杨山主的属下与人争斗,惯于下毒,想来百兽门人定然难以抵挡,这凤鸣山原来已经易主了。”
绣缘公主到这里,抬头看向杨行舟,轻笑道:“杨山主,恭喜你,得了凤鸣山这块风水宝地。”
在这绣缘公主话之极,杨行舟五感六识已经提升到了最大程度,仔细感应对面这女子的气息和真气以及血液流动的变化,只觉得此女体内气息飘飘渺渺,似有若无,心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大异常人,定然是修行了一种极为奇怪的内功法门,偏于外道,不类正途。
“有点古怪!”
这女人身为皇家公主,若是习武的话,怎么也得修行宏正的武学心法才对,没想到体内真气运行的如此奇特,别出蹊径,杨行舟前所未见。
要知道此时的杨行舟武学修为之高,眼光之高明,见识之毒辣,远超寻常高手,等闲儒道佛魔诸般功法,只是略一感应,便明了源自哪里,更兼自身修行无数功法,炉养百经,在世界中见识修炼了种种厉害的心法,便是对主世界的一些修行法门也有了不少认知,却从未接触过像面前这个女子一样的武者。
他心中惊讶,面上不显,笑道:“百兽门独霸塞外,作威作福,塞外苦其久矣,杨某秉承塞外同道意愿,铲奸除恶,灭尽贼寇,还塞外一片朗朗青,虽不敢居功,但也不敢妄自菲薄,若是公主返回关内进入京城,还请为我命军传一个美名,就我命军乃是塞外第一个正道门派,除恶下,弘扬正气,不然也不会拼死解救公主。”
绣缘公主“噗嗤”一笑,低下头来,道:“是吗?好,好。”
旁边风无偿心道:“这也叫拼死解救我们?连一个伤员都没有,的跟折损了好多人似的,反倒是我们的人差点伤亡殆尽。此人定然早就发现我们与蒙面匪徒的交手情形,偏偏在我们支撑不住的时候再出手相助,当真是心翼翼到了极点,但也阴损到了极点。他但凡早出手一刻钟,我们也不至于死伤这么多弟兄!”
他心中有气但又无法发作,毕竟杨行舟确确实实救了他们的命,而且就凭刚才杨行舟出手一刀,风无偿就知道现场众人无一能够躲过,以他此时的目力,竟然连飞刀什么时候插在蒙面人脖颈上都不知道。
面对这种高手,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是杨行舟什么是什么,他连不以为然的表情都不敢流露,生恐杨行舟忽然翻脸,对他们出手。
本来在正常情况下,如果他们在绝境中被人救下,肯定会大为感激,可是杨行舟救了他们,却令他们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来,似乎杨行舟的可怕程度,比刚才围攻他们的蒙面人更甚。
怀着这种奇异的感觉,众人随同杨行舟等人一起向凤鸣山下不远处的一个营地走去。
如果杨行舟率领的黑风寨众人只是想要组建一个武林门派的话,那么他率领众人直接在山上居住便可,但在山上居住,根本就不利于发展成员,杨行舟一个当皇帝有点上瘾的家伙,绝不会让手下兵士居住在山上。
因此他在山下让工兵们修建了居住的营地,每日里进行操练,同时警惕敌人来犯,这上下营地正好起了岗哨的作用。
这个营地不大,真正的军营杨行舟早就安排在远处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