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属将这些修士的尸体收拾之后,张元定站在院内,深深吸了口气,扫视院内红甲兵:“你们都看到了,总有一些贱人不想我们百姓过好,身为出家人,竟然插手尘世事,自诩为名门正派,实则狗屁不是!真修士岂会做出这等行刺手段来?”
院内一名红甲兵首领道:“大王说的是,宋国皇帝荒淫无道,没见这些妖人出面教训,金国人滥杀无辜,杀死几十万百姓,没见他们出面救人,咱们现在为老百姓出头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了,他们反而要对我们出手。若是真的慈悲之士,岂能做此难以理解之事?”
张元定道:“是啊,慈悲不慈悲,不要看他们说,要看他们做!口中说慈悲,手中刀杀人。看似道貌安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咱们日后平定天下,必要扫清妖邪,涤荡乾坤!”
这些红甲兵都是他悉心培养出来的高手,眼光见识都非同一般,听到张元定的话后,都觉得确实如此。
当今天下,要说对百姓最好的人中,除了张元定张大帅之外,再无旁人,别的地方,百姓赋税极重,难以生活,可是在岭南地区,赋税不但不多,如果家庭困难,地方上甚至还有补助,这种对待底层百姓上的差别,足以看出谁是真心为民。
这些红甲兵都是底层百姓出身,被张元定教授了一点文字知识,都是有理想的好汉,一心为了解放全人类,因此思考的问题就与别的势力成员截然不同。
现在见这些佛道修士屡次刺杀大帅,人人都对佛道修士产生极大的恶感,这也造成了日后儒道佛魔诸多教门几乎全都被断了香火,几百年后,因为要开发旅游景点的缘故,才允许佛道两家开设道场,除了这两个宗门之外,任何教义都不能在中原出现。
“好还算是有几分魄力!”
杨行舟远远看了张元定应付刺杀修士的手段,点了点头,发现此人经过这五六年的历练后,相比之前多了几分威严和自信,初步具备了义军首领的特质。
只要有这点心机和隐忍性,又能把握时机,还真有可能夺取天下,成就帝王至尊。
就在他想要离开之时,就听院内张元定对红甲兵首领道:“这些修士夸言说什么名门正派,他妈的,难道他们有师门,我就没有先生么?这些修士几次三番对我出手,实在可恨。待我焚香沐浴,请示老师,到时候派遣高人,坐镇军中,免得再有人装神弄鬼,对我刺杀。”
杨行舟一愣,心道:“他难道还真的要对老子烧香求救不成?不过这倒也有趣的很,待我派遣家中奴仆,与他做帮手,日后倒也能让他们谋一个人间富贵。”
当下不再多看,一个转身,返回杭州城。
那福州距离杭州少说也有千里之遥,但杨行舟身法既成,心念有多快,身法便有多快,只是一个转身迈步,便已经到了杭州的府邸之中。
府内奴仆见他返回,都生欣喜,急忙前来见礼,老管家杨忠走到杨行舟身边,向他汇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敢有半点遗漏。
等将府内事情全都处理之后,杨行舟吩咐杨忠道:“近日岭南张元定声势浩大,有帝王气象,你同家中丫鬟仆人商量一下,看看谁愿意去辅佐此人,日后倘若不死,倒是能博上一场富贵。即便是不愿为官,也能在军伍之中生死历练,磨炼修为。”
杨忠得令,急忙召集家人开会,商议之后,有毛胜泰、钱安昌、万洁鸥、何通、张绣花、周通天等十二人愿意去岭南辅佐未来天子,有的想要博取富贵,有的想要磨炼武学,各有所图,商议已定,杨忠来报杨行舟。
杨行舟将十二人喊到自己房内,吩咐道:“张元定乃是我内定天子,你们去岭南之后,取我手书,他自然将你等奉为上宾,他若有危险,你们自当拼死相救,若敌人强横难当,我这有飞针百枚,阴阳葫芦十个,另有化血神刀三把。飞针可伤敌人魂魄和肉身,阴阳葫芦断掉天下一切修士的修行,化血神刀祭出,鬼神难挡,骨肉化泥。”
他取出飞针、葫芦、化血神刀等法宝送给十二仆人,道:“平日里只能以武功示人,不可展露法宝神通,只有遇到修士为难之时,才能出手帮助张元定。”
十二仆人磕头离开之后,杨行舟又喊来一名仆人,吩咐道:“拿我手书,去北邙山走一趟,就说岭南有天子气象,邙山若有体修,不妨前去协助张元帅,平定天下,赚取功名。”
那仆人拿过杨行舟手书,向北邙山走去。
杨府中人,每一人都是有来历的强人,又得了杨行舟量身定做的修行功法,经过六七年的修行,又有灵丹妙药提升,如今每人都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
这为杨行舟送信的仆人姓杨名米,字保人,归顺杨行舟之前,乃是一名镖局的镖师,走南闯北,熟悉路径,运起陆地飞腾术,不消两日,便已经到了北邙山附近,按照杨行舟吩咐,到了半夜时分,先取出一道黄符烧了。
片刻之后,阴风四起,一道阴魂出现在杨米面前,喝道:“可是杨先生下属?”
杨米见这阴魂青面獠牙,气势汹汹,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好在他胆大,虽然吃惊,却不害怕,点头道:“不错,你家大王何在?”
阴魂道:“随我来!”
杨米跟随阴魂走进一个大厅,将书信呈给韩殿,韩殿看罢多时,将书信打成齑粉,赏了杨米一颗明珠,道:“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北邙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