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什么太?你一个男人,保护不了母亲不说,还差一点连累母亲被打,你也太沉不住气了。”琉璃怕他说出南宫弈真名,赶紧高声压住了卫阳的话。
“你别这么说卫阳哥啊!他方才已经忍了许多啦!”桂花在一边为卫阳说话。
这桂花虽是乡村姑娘,却也颇有几分姿色,一张麦色的脸上,泛着健康的光泽。
卫阳听到琉璃熟悉的声音,眼睛顿时一亮:“啊!你……你是琉……”
“琉什么琉?我们帮了你,你还不道谢吗?”琉璃又急着压下卫阳的话,知道卫阳也将她认了出来,赶紧朝他眨了眨眼。
卫阳恍然大悟,他虽然没看到方才的事,但看他们站在这里,那批凶恶的监守们却走了,村民们都平安无事,想必是他们帮的忙,连忙向他们拱了拱手道谢:“多谢两位。”
他这一道谢,其他村民们也学着卫阳的样子向他们拱手道谢:“多谢南公子夫妇相助。”
卫阳总算知道了他们现在是南公子夫妇,不是太子夫妇。
“诸位不必客气。”南宫弈淡然的道,身上自然带着上位者的清贵,令人觉得他的冷淡是应当的。
琉璃笑道:“我们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为你们解了围,你们就只说一个谢字啊?”
村长吕广松被琉璃笑的不好意思了,赔笑道:“大下吕广成,是这月德村之村长,在下代村民们感谢南公子夫妇大恩大德,但我们是罪民之身,身份低微贫寒,如两位不嫌弃,可否到我家中,让我代村民们奉上一顿粗茶淡饮,以略表谢意。”
众村民纷纷点头,都在请南宫弈和琉璃到吕广成家中作客。
卫阳脸色古怪的站着,见到大家一直愤恨的南宫弈改名换姓后,竟然被大家如此尊敬,他觉得不可思议。
南宫弈望了望越来越昏暗的天空,心想还要在此调查当年的事,便对吕广成抱了抱拳道:“天色已晚,不知吕大叔可否收留我们暂住一宿?”
吕广成朗声笑道:“乐意之极,两位这边请。”
南宫弈点了点头,又道:“村外小道停着在下的马车与车夫,不知可否容许进入村内?”
吕广成笑呵呵道:“当然容许,我这就派人过去将公子的马车和车夫迎进村内,只怕不过我家简陋,怠慢了公子一行。”
“无妨。”南宫弈说着转身对卫阳道:“麻烦卫小哥过去让我的车夫弓正将马车驶进来吧!”
卫阳连忙点头,他知道南宫弈是故意让他带弓正过进来的。
大祭那天,要不是弓正和琉璃,他早就死在祭坛之前,这弓正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啊!
“我这就去。”卫阳低头对桂花说了句什么,桂花脸色一红,转身离开。
卫阳目光温柔的看着桂花走远后,回头对吕广成说:“吕大叔,我待会和桂花到你家中凑热闹,你可要叫吕大婶多煮一些饭菜啊!”
“好咧!”吕广成高声对他笑道,回头又对南宫弈和琉璃客气的道:“两位请跟我来。”
琉璃和南宫弈跟着吕广成往他家中走。半路上,吕广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好南公子是侍卫大人,才能压住那些凶恶的监吏们。”
南宫弈咳了一咳,轻声道:“我可没说自己是侍卫。”
“啊!”吕广成猛地顿住脚步,愣了。
不会吧?这位总是面色冷淡,一本正经的南公子,竟然在撒谎?
“噗!弈你骗人之很会装啊!”琉璃大笑起来,今天南宫弈的所做所为,彼合她心意。
南宫弈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说:“我不过身上恰好带了一枚侍卫腰牌。”
琉璃拍手笑道:“这腰牌是好东西,以后得多多利用才好。”
她对他这枚腰牌很熟悉,却没想到,它竟能发挥这么大的用处。
走进了吕家的小院子,琉璃熟门熟路的推开篱笆墙走了进去,吕广松看着有点惊讶。
吕大婶和吕安宁听到声响,从里屋走了出来。
吕广成对妻子和十岁的儿子简单的说了南宫弈夫妻为他们村民解围之事。
吕大婶听了,连忙让吕广成和儿子招呼客人,自己到厨房烧饭。
八岁的吕安宁转着一双灵活的小眼睛,奋兴的笑道:“你们太厉害了。”
吕广成皱了皱眉头,低喝道:“没规矩,宁儿你要叫南公子和南少夫人。”
吕安宁看了看父亲严肃直来的脸,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
琉璃从前在吕家作客时,就喜欢跟小安宁玩儿,现在见到他这调皮的模样,心中大乐,笑道:“宁儿不要客气,叫他南哥哥,叫我姐姐吧!”
小安宁脸上一喜,朝琉璃和南宫弈开心的笑道:“姐姐,南哥哥。”
南宫弈轻轻点了点头。
琉璃却乐得大笑:“宁儿怎么不请哥哥姐姐进屋喝茶呀?”
“对啊!”吕安宁憨憨地搔了搔头发,然后学着一副大人的模样老气横秋道:“请南哥哥,姐姐进屋喝茶。”
琉璃上去拉了吕安宁的小手,笑道:“我们一起进去。”说着往大厅走去
吕广成笑看了一眼琉璃和儿子走进大厅的背影,对南宫弈作了个请的手势:“南公子请。”
四人进大厅后,吕广成让南宫弈和琉璃落坐,给他们各倒了两杯白开水。
“寒舍简陋,只能以水代茶,请两位见谅。”吕广成客气道。
“多谢!”南宫弈有礼的举杯喝了一小口。
琉璃也伸手拿了水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