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弈听了他们的话,想了想问:“不知村中可有祭祀祖宗之祠堂?”
“当然有!”吕广成说。
“可否请大叔带我们至祠堂一看?”南宫弈的语气加重了些许。
虽然这话是在请求,但听的人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遵从。
“好啊!”吕广成自然的应道。
“带路!”南宫弈长身而起,很干脆地对吕广成说。
吕广成也站了起来,便要带南宫弈他们走出去。
吕大婶看了看天色,有点不满地说:“这太阳快要落山了,还是先在家中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吧!”
琉璃也站了起来,笑道:“我们带个火把去便是,我家夫君这是急着想为你们寻找脱罪之法呢!”
“真……真的啊!”吕大婶听到琉璃的话,激动了起来:“那待我先找个火把给你们带去吧!”
吕大婶说着也站起来转身往内屋走去。
卫阳对桂花说:“你先回家去吧!我陪吕大叔带南公子他们去祠堂。”
桂花点了点头,很有礼的对众人弯了弯腰,柔声道:“诸位告辞。”
众人向她回礼,桂花走了出去。
琉璃看着桂花苗条的背影,对卫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卫阳好福气啊,你什么时候与这桂花姑娘成亲呀?”
卫阳脸色一红,搔了搔头,呐呐道:“我……我家境贫寒,母亲卧床,暂时还未想成亲。”
琉璃取笑道:“既然喜欢了,想那么多干嘛呢?将桂花娶回去也好与你一起侍候娘亲啊!”
一旁的吕广成也跟着笑呵呵道:“南少夫人说的对,卫阳你还是赶快与桂花成亲吧,免得人家久等。”
吕安宁听了他们的话,惊喜的跳了起来,拍着手叫道:“哦!卫阳哥哥要与桂花姐姐成亲啰!”
卫阳脸色更加通红,急摇着手道:“没,没这么快。”
大家见他这样更乐了,连清冷的南宫弈和不苟言笑的弓正脸上也露了一丝笑容。
吕大婶走了进来,应当是听到了方才他们取笑卫阳的话,也笑嘻嘻的对卫阳道:“卫阳你不要怕没钱,我们这还有琉璃姑娘为我们取回来的寄养费,你成亲要多少钱,跟我们说一声说便是。”
“啊!我还要等等。”卫阳满脸通红的说。
南宫弈听到吕大婶提到琉璃,不禁往琉璃看了过去,有些疑惑的问:“琉璃为你们取回寄养费?”
吕大婶道自己失言将琉璃说了出来,脸色变了变,接着讪讪笑道:“这是过去的家事,不提也罢,公子不是要去祠堂吗?这天色已晚,你们快去快回吧!”
说着她将未燃的火把和火石放到吕广成手上。
吕广成接过火把和火石,带着大家走出了大门。
吕安宁告别时依依不舍的放开琉璃的手,对她眉飞色舞的说:“姐姐,我喜欢你,你好像琉璃姐姐啊!”
琉璃愣了愣,接着弯下腰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我也喜欢你啊!”
有个喜欢自己的小孩真是件开心的事。
吕安宁还是张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小眼睛望着她道:“姐姐能不能取下面纱,让我看一看啊?”
琉璃又愣了愣,为免麻烦,她当然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她一本正经的对吕安宁摇头道:“姐姐患了风疹,不宜吹风,不能取下面纱。”
吕安宁失望地垂下了小脸。
吕大婶上前拉住吕安宁:“宁儿别闹,南少夫人要帮我们的,我们让他们快去快回吧!”
吕安宁这才笑逐颜开地对琉璃他们挥手再见。
南宫弈他们跟着吕广成,绕了好几绕,出了村庄再往山上走,约走了一柱香,才来到一座石头屋前。
“这便是我们的祠堂,南公子南少夫人请进。”吕广成笑着对南宫弈作了个请的手势。
南宫弈让弓正在外面守着,与琉璃跟着吕广成卫阳一起踏了进去。
祠堂很大,祠堂正中供奉着许多先人牌位,南宫弈和琉璃里里外外看了几遍,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南宫弈走近放置牌位的案几前,指着祠堂最正中的,一个写着“方思源”的牌位,问道:“此先人位于正中,可是最初的村长?”
吕广成道:“不错,曾听过世的爷爷说方思源是一位极具魄力之人。”
南宫弈点了点头,很耐心的一个个牌位看了过去。
琉璃没他这么耐心,忍不住问:“我看这些牌位都是一样的啊,你可有发现?”
“没有。”南宫弈很淡定的继续看着那些牌位。
“既然没有发现,那你在看什么?”琉璃失望的道。
这里的确没什么特别之处,祠堂的布置,和牌位的摆放,与一般祠堂无异。
南宫弈不紧不慢地道:“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看一看吧!”
说的好像他们身处的不是祠堂,而是豪华大宅,需要好好观赏一番。
琉璃没好气的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过在人前,她不会直接给他白眼。这点颜面,她懂得给他留。
直肠子的卫阳也忍不住道:“这祠堂里除了牌位就是墙壁,这与我们罪民之事毫无关系啊!”
南宫弈却还是继续默默观看着那些牌位,神态极其认真,看完了还往四周的墙上看过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祠堂中更是光线昏暗。
吕广松将手中的火把点燃,凑到认真观看祠堂的南宫弈身边,很宽容地说:“南公子是我们月德村恩人,这祠堂你尽管看,爱看多久便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