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想要跳马,可南宫弈手中的钢针直射马匹而去,闪电似的刺进了马屁股之上。
那马吃痛,狂啸一声飞跑而去。
这时候琉璃不敢跳马了,她身无法力,在这狂奔的马背上跳下去,不摔死也得摔残。
她只好坐在呼啸狂奔的马背上,眼泪汪汪地望着南宫弈他们越来越远的身影。
丁绍允在南宫弈身边怜香惜玉地道:“一个弱女子,在这疯狂的马背上,恐怕要摔着了?”
“她身法灵活,如不跳马便可无碍。”南宫弈淡淡道,看着马背上的人儿越跑越远,嘴角不自觉地微勾出一抹淡笑。
琉璃在马背上一路飞奔,待到这马停下了疯狂的奔跑后,已是傍晚时分,落日的余辉将大地铺成了金黄色。
她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她没吃午饭,如今又是傍晚,肚子饿得厉害。
肚子容易饿、容易疲惫、全身软绵绵,一小段路也要走许久,她不由感叹,当一个普通人真不容易啊!
正想着,望到一座坎烟袅袅的村庄,笼罩在金色的晚霞之中,安静、闲适、详和。
她眼睛一亮,有人家便能要到吃的,也能借宿睡个舒服睡了。
跳下马往村庄走去,正走几步,突听背后马蹄声起,她莫名回头,只见那马脱了她的束缚,竟不管不顾地飞跑而去。
“喂,你别跑啊,你回来啊!”她急叫道。
那马不理她,很快无影无踪。
“真是个不懂人话的东西。”她无奈地说。
马跑走了,她怎么到京城?怎么到南宫弈身边?
眼看着天也要黑了,她今天是到不了京城的,只好到那村庄中借宿一宿,养足精神明天走路去京城了。
临近村庄之际,突听一道粗糙的又惊讶的声音大叫道:“薰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琉璃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穿灰色的粗麻衣裤,迈着大步满脸焦急地朝她走过来。
这中年男人的神态好像在叫她。
可她不认识这中年男人啊!
在她呆愣的当儿,那中年男人已经走到眼前,匆匆地对她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
“这里风大,薰小姐快跟我回去吧!”那中年男人焦急地说,方才那脏手往她的手臂抓了过去。
琉璃一下子从呆愣中惊醒,连忙闪身避过那只脏手的侵袭。
中年人也许料不到琉璃还会闪避,怔了怔,又焦急地道:“薰小姐啊!你还病着,不能随便到外面玩啊!”
琉璃看这中年男人的模样,不像是个坏人,应当是认错了人。
她连忙摇着手道:“大叔你眼力也太不济了吧?我不是什么薰小姐,你认错人啦!”
中年男人却失笑了:“薰小姐你在我家中寄养三年,我怎会将你认错?”
说完他似是想到什么,放下了双手,也放轻了声音,扯出了一丝笑容:“薰小姐你定是在家中闷慌了,想出来玩玩吧?这个容易,待你病情好转,我让你吕大婶带你出来玩个够好吗?”
这语气很像在哄小孩。
琉璃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名叫琉璃,与你口中的薰小姐毫无瓜葛,你仔细看清楚再哄吧!别浪费力气了。”
中年男人这才仔细地打量着琉璃,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惊讶,打量了好一会,极惊异道:“琉璃姑娘与寄养在我家中的薰小姐的确相似,不过姑娘的气色比薰小姐好上许多,衣饰也大为不同,不仔细看还当真难以分辨,方才在下冒昧,还请姑娘见谅。”
琉璃听到有人和她相似,来了兴趣:“真有人与我这么相似呀?那我可要瞧一瞧那位薰小姐到底与我有多相似啦!”
中年男人憨厚地点头笑道:“前面便是我们月德村,如不嫌弃,请姑娘至我家中暂住一宿,亦可顺道见一见薰小姐。”
此话正合琉璃心意。
“好啊!”琉璃葡萄似的双眼弯弯,快乐地笑道:“谢过大叔相邀,请问大叔高姓大名?”中年男人也爽快地笑道:“在下姓吕,名广成。琉璃姑娘快人快语,活泼可爱,就这性子与我家中那位薰小姐有天渊之别”
两人边闲聊边往村庄走去。
“不知琉璃姑娘为何孤身一人来此?”吕广成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琉璃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垂头丧气道:“我被一匹疯马驮到此处,本想到前面村庄借宿,那疯马却丢下我跑走了,看来我明天要用双脚走到京城了。”
吕广成听了热心地说:“此处常路过上京马车,琉璃姑娘可费些银子,让他们顺道载你一程。”
“如此甚好!”琉璃开心拍了拍手,得意道:“哼!想撇下我?没这么容易。南宫弈你等着!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面的。”
“什么?”吕广成倏地停下了脚步,本来明朗的脸突地变得阴沉:“姑娘说的可是太子南宫弈?”
琉璃见他突然的转变,心中暗暗吃惊,但还是老实地说:“是啊!”
吕广成的脸色沉得更加可怕,双手弯曲紧攥成拳,脸上青筋凸现,整个人暧瞬间布满了怒火。
“请姑娘绕道别处,我们月德村不欢迎你。”吕广成冷厉地说,一双眼睛也变得非常冷酷。
琉璃愣了愣,这吕广成变脸变得太快了吧?方才还有说有笑来着!
难道南宫弈杀了他全家?
还是南宫弈抢了他的钱让他倾家荡产?
不管怎样,吕广成是从听到南宫弈这三个字才开始变脸的。
琉璃讪讪道:“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