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调皮的笑了笑:“舅舅还年轻着呢!恐怕到时候舅舅找到意中人了,烦我这当小辈的来的太勤了。”
顾廷枫虽然残疾,但英气不改,四十出头,为人又慈善和蔼可亲,他若真想找人陪伴,应该不少二八少女扑上前去。
顾廷枫笑着摇着头:“老夫残疾之身,怎敢祸害他人?况且,在老夫心中你舅母好像至今还在身边,未曾离去。”
琉璃感动了,舅舅虽然残疾,但身为公候,模样又这般的好,想要多少女人没有?他这句话的意思却分明是对死去的舅母未能忘情,据琉璃所知,那舅母已死十多年了,舅舅对舅母可真是情深不渝了。
不止琉璃被感动了,在场的青苗小絮关嬷嬷,和顾廷枫的管家、仆役们也感动了,都敬佩的看着顾候爷。
回宫途中,琉璃抓住青苗的手,轻叹道:“舅舅他身边没有亲人,现在最亲的就是我们了,我们以后要好好的待他。”
青苗点头道:“我一定会好好待义父的。”
在一边的小絮有些不满的道:“依我看来,你们能常在顾候爷身边说说笑笑,是你们的福气,我看着心里羡慕的很呢!”
关嬷嬷没好气的瞪了小絮一眼:“说什么呢?我们能在娘娘身边说说笑笑,是我们的福气才对。”
琉璃同意小絮的话:“我们能有舅舅这样的亲人,是我们的福气。”
三人说说笑笑回到了皇宫之中。话题不是围绕着顾廷枫就是说青苗的婚事。
虽然只是为妾,但由一个婢女成为贵胄之家的妾室,也算是难得的一个归宿了。
琉璃心中却升起淡淡的惆怅,这人间怎么就这么多三妻四妾?圣界里可没有这些,只能是一夫一妻。
此时,在当朝贵妃所住的朝云殿中,绿水向周若莹递上一个信封,郑重的说道:“娘娘,族长来信。”
周若莹满怀惊喜与期待的拆着信封,慢慢的看了一遍,将信缓缓的放在一桌子上。
“族长的信中说了什么?”春草轻声问道。
她与绿水都是从小侍候在周若莹身边的婢女,对周若莹的心性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周若莹的忠仆,要不周若莹也不会让她们跟在身边这么久。
周若莹双目中蓦的射出一道锐芒,嘴角牵着一抹阴冷的笑。
“与我之前让人调查的一样,琉璃那贱人前后反差太大,当时我并没注意,如今回想,这里面甚是蹊跷。”
“有何蹊跷?”
周若莹脸上的笑容有些激动:“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前后反差这么大,而且信中还说了一个细节,我特意让族长派人打听五月初九那贱人身在哪里,这信中却说她人在月德村。”
“她本来就寄养在月德村啊!这有什么蹊跷的?”绿水惊讶的问道。
“小姐说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的?”春草知道她家小姐不随便说没有把握之事。
周若莹看了看两位自幼便在身边侍候她的忠婢,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开口道:“你们还记得我未成亲之前,带皇上回家那天吗?”
“记得,他晚上醒了,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呢!”春草点头道。
周若莹笑了笑:“那一天便是五月初九。”
“这与皇后有什么关系?”绿水越听越迷糊了。
周若莹双目燃着一簇火光,声音却冰冷似霜:“那一天,皇上与那贱一起找到掉落猎人陷阱之中的我,若月德村的范小薰当时还在月德村,联系着前后这两人的性格差异如此之大,我大胆的设想着,那贱人与月德村的范小薰不是同一人。”
两位丫头上瞪口呆,料她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皇后被调包了,要知这皇后没当皇后之前,也是太子妃,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竟然被调包了?这是何等的大罪?
“真……真的吗?”绿水结结巴巴的道。
“娘娘,我们要指出皇后调包,也要有足够的证据呀!”春草定了定神,劝周若莹要小心。
周若莹沉着脸道:“这只是我大胆的设想。”
说着她的脸上又现出一道诡异之色:“为何前后性格反差如此之大?就凭这一点,可让那贱人不得安生,那证据我们可以去找,不管琉璃和范小薰是不是同一人,我都不会放过她。”
房外一阵脚步声,周若莹停止了说话,整了整脸色,端端正正的坐着。
她面前的两位丫鬟对她忠心不二,她还要让这两人为她办事,所以她在这两人面前能说些真话,但对不放心的人,她是一句话真话也不会说的。
来者是宫里分配在她朝云殿中侍候她的嬷嬷。
“贵妃娘娘,嘉凌王爷求见。”
“让他进来吧!”周若莹轻启朱唇,状似无意的道,心中却升起一道烦闷。
她已经对南宫辰说得很清楚,她爱的是南宫弈,可南宫辰总要过来见她。她现在是贵妃,她不想因此惹来什么麻烦。
挥退左右,周若莹一人端坐在大厅中,等着南宫辰到来。
南宫辰过来对周若莹作了个揖,抬头见左右无人,连忙上前,想要接近周若莹。
周若莹却低喝道:“嘉凌王爷请自重。”
南宫辰身子晃了晃停住了脚步,一双漂亮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浓浓的哀伤:“若莹你与我何必这样生分?”
“你我是叔嫂,应当有些距离方好。”周若莹轻蹙着眉头道。
她不是看不到他眼中的哀伤,可她与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拉开距离对双方都好,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