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自小最是尊敬圣君,听到南宫弈这么说圣君,她气的捶了捶床头,嘶着声音嚷道:“南宫弈你别说圣君的坏话。”
见到琉璃如此愤怒,南宫弈怔了怔,他怎么也想不到琉璃竟然会如此在意那位圣君,更想不到此人在她心中这么超然。
他不能让琉璃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蒙骗了去,恐怕那圣君让琉璃练武功也是不安好心的。
“《广华心经》在哪里?”南宫弈下定决心要毁了那本练功的书,他的皇后不用练武,只需待在他身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便可。
见琉璃抿着唇不说话,南宫弈声音更冷了几分:“拿来!”
琉璃气急了,执拗的道:“我不给,我不能让你毁了它。”
《广华心经》上的武功她已记在心中,可那书是圣君所赠,是她的一个念想,绝不能让南宫弈毁了。
见到琉璃如此执拗,南宫弈的火气往上冲,脸色越加冰冷:“你不给我是吧?”转身扫了一眼内室,他冷笑道:“那我便搜出来。”
他心中火气直冒,开始满室的翻找,壁柜前的书柜、床头柜、案几下的抽屉等等,大凡是能藏书的,他都要翻找一遍。
他心中既生气,又委屈。他怕她被蒙骗,特意找人打听那圣君之事,担心她的身体,让她不要再练武受累,心疼她被这武功害得身体虚弱不堪,全身疼痛难受,可她偏偏不领他的情,还想着留下那书继续练武,他真的是气坏了。
如果他不趁现在毁了那本《广华心经》,她往后还是会继续修练里面的武功,到时候恐怕又要受到损伤。
琉璃看着他翻箱倒柜的,也气的很。如果能跳起来,她必然跳起来和他吵,但现在她的身体极虚弱,动一动都艰难,他就不能看在她身体虚弱成了这样的份上,不跟她置气吗?
眼中升起了不被理解的酸涩,泪意漫上了眼眶,她抽了抽鼻子,强行压下了眼眶的泪意,将被子拉高蒙着头,不想再看到他翻找的样子。
突然,她听不到被子外面翻找东西的声音,难道放在乾坤百宝袋中的书被找出来了?
她与南宫弈成亲半年,他从来不会翻她的东西,更不会翻看她那乾坤百宝袋,自然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像巴掌大小的荷包,能容千斤之重的物件。
常人看来,这样的荷包只能放些零碎物,如何能放下书册?
琉璃本也笃定了南宫弈不会翻乾坤百宝袋,可现在南宫弈停止了翻找,难不成真的找到了?
她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看着南宫弈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拿着一个小袋子,正在惊讶出神。
琉璃脑袋轰的一响,真的被他找到了,也被他发现了乾坤百宝袋中的秘密。
此时荷包里不仅放着《广华心经》,还有几瓶逐浪留下来的药。
南宫弈愣了半晌,将目光放在了望着他的琉璃脸上,不可思议的道:“你这是什么荷包?怎么能放下这么多东西?”
“你不是看到它已经放下了吗?”琉璃嘟哝道。
南宫弈脸色凝了凝,目光紧缩,沉声问:“此袋竟然如此奇妙,也是那位圣君所赠?”
“是的。”琉璃缓声道,又突的瞪着脸色沉重的他:“你不会连这乾坤百宝袋也要毁了吧?”
“乾坤百宝袋?呵呵!那圣君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给你练武的书倒罢了,却还送你这么奇妙的百宝袋,璃璃还不肯告诉我,这位圣君到底是何许人吗?”南宫弈紧盯着琉璃,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真的不能说啊!他真的是一位很疼爱我,让我尊敬的长辈。你要相信我,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你不要毁了他给我的书和这乾坤百宝袋。”琉璃耐心的解释着,脸上流露出固执之色。
南宫弈见琉璃还是不肯说出那位叫圣君的人,心中隐隐感觉到这与琉璃一直隐瞒着他的事有着莫大关连,他冷笑着点头:“在你心中,这位圣君是你尊敬的长辈,难道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比我还重要吗?你为何不肯说他是何人?我这么做,到底又是为了谁?”
长叹一声,南宫弈稳住心绪冷冷的道:“你若是再不说,这书我必毁之。”说着将乾坤八宝袋放在桌子上,走到壁柜中找出火折子,点燃了拿在手上。
“弈你不要这样。”琉璃的眼睛大红,挣扎往外爬,想要下床阻止,可是身体却犹如千斤之重,只翻了个身便气喘吁吁,再也动不了。
南宫弈却铁了心似的将《广华心经》放在了火折子之下。
琉璃俯卧着失声哭叫了起来:“不要!”
南宫弈却对琉璃的哭喊声充耳不闻,将书本继续放在了火折子上面燃烧着。
但是,不管怎么烧,那书都烧不起来。
南宫弈不信邪,继续燃烧,却越烧越惊讶。
琉璃也很惊讶,一阵惊讶过后,她明白了这书的纸是用圣界里面的一种特殊的竹子所制,表面看起来和平常的纸无异,实际上它极柔韧,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南宫弈惊讶之余又有些不安,他从来没见过烧不了的纸书,那圣君给了琉璃这种能装巨物的小荷包,又给她这本烧不了的书,到底是何居心?他越想越觉得那叫圣君之人对琉璃有所图谋。
烧了一炷香,书还是点不着,南宫弈放弃了烧书,熄了火折子,将火折子丢到桌上,然后用上内力,使劲的撕扯着书本。
可那书不管怎么撕扯,还是碎裂不了一分一毫。
南宫弈越来越心惊,他内力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