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琉璃死后,虽然想起她也有怜悯,却没太大的愧疚,毕竟琉璃隐瞒了身份在先,可现在听到周若莹的恶行,也不禁对琉璃心生愧疚。
太后神色颓然的长叹了一口气“皇上是一国之主,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周若莹见太后不帮她,顿时目光呆滞,面若死灰,身子抖的更加厉害。
南宫弈却对周若莹的变化置若罔闻,沉声下令“周氏若莹,善妒无德,心如蛇蝎,不择手段,残害数人,朕下令废其贵妃之位,贬为庶人,仗一百大板,弃乱葬中任其自生自灭。”
一百大板打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就算不死,被丢在乱葬岗中自生自灭,如遇到了野狼群,那也是要被活生生吃了的。
“皇上饶命啊!”周若莹吓得连声尖叫,往南宫弈脚下扑过去。
南宫弈闪身避过,看也不看她一眼。
周若莹怕的涕泪横流,尖声大叫“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救过皇上的命,就算废了我贵妃之位,将我打残,你也不能将我丢到乱葬岗任由恶狼啃咬啊!”
“皇上啊!周贵妃虽然有错,却也说的并无道理。她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你打她废她都可以,可不能将她丢弃在乱葬岗中啊!”太后心地一向仁善,忍不住劝道。
六公主虽然生周若莹的气,听到将她弃在乱葬网中,也不禁露出同情之色,听到太后这么说,也连连点头。
南宫弈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些寒森之气,盯着周若莹的眼睛冷芒大盛“你于朕有救命之恩?那朕来问你,你在朕醒来之时,曾说将朕救到周家庄中医治,并侍候了三月之久。可春草与周家庄之人却说你是在朕醒来的那一天才将朕带回去?不知这三月以来,朕昏迷何处?”
周若莹浑身颤抖的道“春草与那些人说谎,我当初一个未嫁之女,将一陌生男子带回家中,怕惹人口舌,所以除了一些贴身侍候的婢女之外,别人毫不知情。”
南宫弈冷笑道“好一个毫不知情,周家庄家中家仆与帮工多达五百余人。你将一名男子藏在家中,竟然只寥寥几人知晓?你也真是厉害。那些曾在你院中打扫的家仆倒是很听你的话,要不是使了些手段也撬不开她们的嘴。不过你忘了,那三个月之中,曾有两位丫头到你房中帮工了几天,她们并没看到朕在你房中。而且朕还知道,这三个月之中,你与一位青年男子颇颇约会,又岂会对昏迷的朕一见钟情那位青年男子是谁,也不必朕多说了吧?”
暗探们查出了与周若莹颇颇约会的青年男子是嘉凌王爷南宫辰,南宫弈不想母后难过,更不想损南宫辰的名誉,并没有将南宫辰的名字说出来。
太后听了惊怒交加“你从前还与男子约会?”
六公主嗤笑道“原来周贵妃从前曾有心上人啊?那怎么不嫁那心上人,却来纠缠我四哥呢?”
“她们……她们说谎……”周若莹结结巴巴道。
“你还想狡辩?她们只是做了几天帮工,并没被你收买,她们为何对朕说谎?”南宫弈脸上森寒之气大盛“朕虽然想知道那三个月身在何处,但朕更想让你承受璃璃曾经承受过的苦,所以将你丢在乱葬岗中,你自求多福吧!”
他不想周若莹以三个月他身在何处要挟轻判。周若莹纵死千万次,也难消他失去琉璃的痛楚。
南宫弈抬头对丁绍允使了个眼色,厉声道“将周贵妃带下去行刑。”
丁绍允立刻向站在墙角边的侍卫们招了招手,一起上前将周若莹拉着往外走。
周若莹挣扎着大哭大叫“一夜夫妻百日恩,皇上不要对我这么狠心啊!我这么做,只是太爱皇上了啊!”
见南宫弈无动于衷,周若莹又向太后与六公主叫道“母后救我,六公主救我……”
太后与六公主都别过了头不看周若莹。
丁绍允与侍卫们拖着挣扎不停的周若莹消失在华音殿前。
周若莹凄厉的声越来越远。
南宫弈回头缓缓的对太后道“璃璃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她虽然隐瞒了身份,对我却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我要为她立一个衣冠冢,置于皇陵之中,恢复她皇后之位。”
太后知道一切是周若莹使的坏后,又听到南宫弈的语气之中,只是知会她此事,而不是请求她,况且她心中对琉璃越发愧疚,便点了点头,轻叹道“皇上怎么想,便怎么做吧!”
南宫弈向太后施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御书房后不久,丁绍允进来了。
“回皇上,属下已经将周贵妃送进掖仗堂受了刑,虽满身鲜血,却还有一些气息。”丁绍允回禀道。
南宫弈抬头,目光炯炯的望着丁绍允。
丁绍允接着凑近了南宫弈,低声道“属下按皇上的意思,将她的手脚打残,嗓子划破。”
南宫弈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对丁绍允挥了挥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依处罚,将她送到乱葬岗中。”
“是!”丁绍允匆匆接旨而去。
南宫弈将周若莹打了一百杖,已经淹淹一息,又被他暗中授意丁绍允,让仗打的太监将周若莹的手脚打断,划破她嗓子,让她在看到野狼群的时候,叫喊不得,让她在极度的恐惧中被野狼活活啃咬而死,葬身狼腹之中。
南宫弈在华音殿中说让周若莹在乱葬岗中自生自灭,那只是他对臣子们的一个交待。
对仇人的报复,他一向毫不心软。
丁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