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关心臣妾吗?”周若莹一双含泪的杏眼更是水雾迷朦,随时滴下泪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洞房花烛独夜守空房的确委屈。
“你是本太子侧妃,自然关心。”南宫弈淡淡的声音中掺了一些柔和,抬头对扶着周若莹的那些人道:“你们还不快带侧妃娘回房休息?”
南宫弈对谁都可以不管不顾,却不能对这位弱不禁风的救命恩人不管不顾。
四位婢女连声应是,伸手扶周若莹回房,周若莹却猛地挣脱了她们的手,再踏前几步,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殿下,臣妾只是想随殿下到宫中,看望臣妾姑母贤妃娘娘,臣妾初为人妇,心中忐忑,希望能在姑母身边说说话,以减轻臣妾焦虑之心,还望殿下成全。”周若莹越说越悲,到最后竟泣不成声。
南宫弈见周若莹说得合情合理,又见她这副模样,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吩咐下人再牵一辆马车过来。
周若莹却说不能耽误时辰,要与他们同乘一辆马车,南宫弈想了想,让她们上了马车,自己侧令一侍卫下马,骑马前行。
琉璃见南宫弈下马车转骑马,周若莹和两位婢女却上来了,心中便有些不快,周若莹上来后,见到琉璃也很不快,两人大眼瞪小眼,别过头去互不理睬。
琉璃不想跟她们说话,周若莹不想在南宫弈面前对琉璃出言讥讽,免失仪态,所以这一路倒也太平无事。
皇宫处处金碧辉煌,气派非凡,正中的金銮殿更是宏伟大气,叹为观止。
车队从宫门直走,然后在前门的马厩下马,南宫弈带着琉璃和周若莹往前走,其中近身侍卫丁绍允和周若莹的一位婢女春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其它人并没有跟过来。
琉璃对此有些好奇,身后的丁绍允为她解惑后,她才知道原来皇宫中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走动的。就算是官员们上朝带来的随众,也必须在前门驻站等候,丁绍允是太子近侍,为有官阶之人,能跟随太子近身保护,除此之外,进宫的女眷只可带一名婢女近身侍候。
绕过金銮殿,到了保和殿前,周若莹便恭敬地告辞,到后宫找她的姑母贤妃娘娘。
琉璃他们没有注意到,周若莹离去时满面春风的笑脸,却在转身时黯然神伤。
周若莹攥紧了拳头,边走边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她要将本应该是她的东西都夺过来,她要将所有高傲地踩着她的人全都踩在脚下,太子妃之位终将是她的。
保和殿内,南宫弈拉着琉璃缓步而入,男的紫袍耀目清逸贵气,女的粉色佳人出尘脱俗,远远望去便是一对碧人。
皇帝和皇后及一众皇家长辈小辈们,一时看呆了眼,直到两人在皇帝皇后面前跪下叩头,捧了两杯茶在面前,才回过神来。
皇帝皇后笑逐颜开的接过茶杯,让他们起来,并给他俩各塞了两个大红包。
琉璃很开心,想不到为长辈捧茶还有大红包要,这茶捧的不亏。
接着,他们又对皇帝的几个宠妃跪了下去,又要到了几个大红包,琉璃更是眉开眼笑。
“贤妃娘娘,与我们同来的还有周侧妃,她今日特意过来看望你,你不过去与她聚聚吗?”琉璃好心地提醒端庄坐在一边的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却不紧不慢地说笑道:“今日本宫在此喝新媳茶呢!让她在本宫寝宫呆着罢,不过话说回来,本宫侄女有幸能侍候在太子和太子妃身侧,是她的福份,若她日后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子和太子妃担待一些。”
“那是自然。”琉璃笑道,心中却暗暗道,周若莹不来惹我,我自然不去惹她,她若惹我,便是你侄女我也不会留情。
南宫弈清贵的脸上带了一抹含蓄的微笑:“若莹于我有救命之恩,在下万不敢让她受委屈。”
琉璃听得心中一痛,心中直呼:呆子啊,救你的人是我啊!
贤妃笑着点了点头:“本宫先谢过太子和太子妃。”扬起一双酷似周若莹的杏眼水汪汪地盯着琉璃看,令琉璃浑身觉得不舒服。
琉璃虽然对凡间的一些事情懵懂,却不笨,立刻知道这是贤妃对她的警告,让她知道周若莹虽为侧妃,但身后有贤妃撑着,任谁也不能随便欺负。
“贤妃你就放心吧!这天底下,谁会没事欺负你们周家谪女啊?”徐妃笑道。
大家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接着是便对身份稍低一些的嫔和贵人们端茶,因为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本就比这些人高,但她们又是长辈,所以只捧了杯茶并不用下跪,又得了不少红包。
轮到同辈的人,更是不用下跪下只捧了杯茶,而且礼也不用行,只客气地将茶捧上,也得了不少红包。
因此,琉璃又认识了南宫弈的大皇兄南宫仁龙和大皇妃荷青莲。
这位大皇兄肥头大耳,是徐贵妃所生一身富态,怎么看也不像是南宫弈的大哥。大皇妃荷青莲倒是一位有点姿色的女子,全身珠翠环绕,贵气十足。
二公主南宫静婉为贤妃所生,模样和贤妃相似,嫁与内阁学士为妻,三公主听说小时候便没殒了。南宫弈排行第四,五皇子南宫辰,是一位文质彬彬,星眉朗目,气质卓然的男子,为皇后所出。六公南宫丽媚,为敏嫔所生,年方十六,还没出嫁。
琉璃记起上次在街上,那小孩子差点被人踩踏,被高风崖所救,那骑马人好像叫矛力,说是大皇子身边的人,看来这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