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到了梳妆台上放置的荷包上,这是圣君送她的乾坤八宝袋,里面放着广华经。
她不由得想起了圣君,不知他现在还好吗?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一袭青衫随着清凉的夜风席卷而至,清贵颀长的身影很快被烛光拉长,渐渐行近。
烛火模糊了他轮廓分明的脸,风牵着衣袍轻轻摇曳出优美的弧度,飘逸清雅的仿如谪仙临凡。
看着烛光下的南宫弈,琉璃有一瞬的恍惚,以为看到的是那个抚养她长大的圣君清玥。
都说女人爱的男人都有些父亲兄长的影子,圣君清玥对她那如父如兄般的疼爱,恐怕就是让她第一眼看到南宫弈时,就喜欢上他的原因吧!
尽管佐傧和飞翼一直说,这两人不管面容还是气质毫无相似之处,就是他们本人也对此矢口否认,可琉璃就是觉得,这两人总在一些不经意的神态之中,极其相似。
“你这样瞪着我做什么?”南宫弈见琉璃不像往常一样,见到他便贴过来,而是只用一双黑漆漆的大眼迷迷朦朦的瞧着他,像一只迷惘的小兔子,心中有些奇怪。
“真像啊!”琉璃喃喃道。
“像什么?”南宫弈惊讶地皱了皱眉。
“像……像天仙下凡呗。”琉璃回过神来,滴溜着黑眼睛珠咯咯笑道。
他失去了圣界的记忆,说了他也不知道圣君是何人物,不如不说。
南宫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光清幽幽的望着她:“我有这么好吗?”
“当然,要不我怎么会爱上你呢!”琉璃弯着眼睛,甜甜地笑着,大大方方的表白着自己的爱慕。
南宫弈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许,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在琉璃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是让他感觉到很自然、很愉悦。
他脱下外袍放在置衣杠上,缓步走到床前,慢慢地在床上坐了下来,与琉璃并肩。
“弈你的伤好点了吗?这么晚了,你过来找我有事吗?”琉璃将双手放在屈起的双腿上,弯腰以头枕着手臂,侧着脸望着他。
神情稚气又有些关切,清澈的双眸如一汪纯净的湖水。
“我的伤好多了,过来无事,只是要回房睡觉而已。”南宫弈浅笑着,听到她关心自已的话,心里异常舒畅。
“睡觉?呀!你走错房了,你的房间在书房啊!”琉璃好心的提醒他。
“书房是卧房吗?”南宫弈有些无奈,她不是小孩了,怎么什么都不懂?
“书房不是卧房吗?”琉璃直起腰杆想了想,又奇怪地说:“可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的啊!”
她进门这几天见他都睡在书房,理所当然的以为书房就是他的卧房了。
南宫弈沉着的脸抖了抖,看着琉璃那天真的神色,他扬了扬长眉,戏谑的说:“这清风阁一直是我住着,这房子也一直是我的卧房,只是我这几天睡在书房而已。”
琉璃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身子往里挪了挪:“这么说,是我鹊巢鸠占了?”
“你说呢?”南宫弈眼中戏谑更浓。
“啊!这是你的房间,那……那我的房间呢?”琉璃苦恼了一会,凑近他扁着嘴道:“你不会没有另置房子给我吧?可是周侧妃有自己单独的房子我却没有,这不公平啊!”
“你要公平?”他躺了下来,声音似笑非笑。
“当然要啊!”琉璃认真的点着头。
凭什么周若莹有自己单独的房子而她没有?
南宫弈侧过身子面对着她,深邃的双目在烛光中闪闪烁烁:“本想与你同住一间房子,你却这么不愿意,那好吧!明天我让管家帮你另置房子。”
“啊!”琉璃愣了一会,马上反应过来,喜出望外道:“我愿意,我极愿意。”
她眉开眼笑的躺了下来,侧着身与他面对面,笑不拢嘴地道:“你要和我同住一房,我太开心了。”
南宫弈见她这么高兴,唇角也勾起一抹微笑,清湛的眼睛深深的注视着她被烛光映红的小脸,缓缓地说:“你不知道夫妻须同住一房之事?”
琉璃点着头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啊!可那些戏本子上写着,你们这些三妻四妾之人,妻妾都有自己单独房子的,那个当夫君的喜欢去哪里便去哪里。”她说着说着睁大了眼睛:“可戏本子没说当夫君的有没有自已单独的房子,你跟我说说,他们有还是没有的?”
“这个不能一概而论,喜欢清静的夫君们会为自己置一房间,可更多的是以妻妾之房为房。”南宫弈说着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又淡然道:“我这还不算三妻四妾吧?”
“嗯!你才娶了两个妻妾,只能半个三妻四妾的人。”琉璃说着转着眼睛调皮地笑道:“你往后可不能真正的三妻四妾啊!”
三妻四妾还有半个的?南宫弈觉得好笑。
琉璃这话的意思是要他不要再纳妾的意思了,可堂堂一国太子,哪有不纳妾之理?若是以后当上了皇帝,身边的女人更多如牛毛。
“好!”南宫弈却回答的不假思索,好像就该这么回答一样,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心中也稍吃了一惊。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哦!”琉璃惊喜地笑道,见南宫弈在烛光下带了几分温和的神色的脸,心瞬间布满了甜密,一阵倦意袭来,捂着小嘴打了个呵欠。
放下捂嘴的手,她想起了一件事:“今天回门时我跟爹说了破坏大皇子主持祭祀之事,爹要我告诉你,这事他会办妥当,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