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时间定的是六个月后,就在郡城。本来我们挺担心你的,如今看来,却是多余了。”南宫柔微微一笑,说道。
李鸿文正色道:“大意不得。白龙郡虽是国中小郡,并无十分突出的武学天才,但一郡十一个县,加上郡城,几十家势力,每家一人,那都是几十人。”
西蜀国国土辽阔,国中几十个郡,有大郡,比如国都所在的泸州郡,也有小郡,比如白龙郡。即便是小郡,却也有十一个县。
李晏对自己自然是十足信心,这是他在《鹿鼎记》世界之中,所养成的气魄。天下无敌之人,自有气吞山河如虎的大气魄。
算起来,李晏已是三世为人,曾经历过生死,以致性格略显淡漠,只对武学一道,十分感兴趣,并无那种定要追求举世无敌,天下第一的愿望,《鹿鼎记》中只是顺手为之。但一个白龙小郡的竞争,他自觉尚可应付,若是整个西蜀一国,或许会感到困难。
李鸿文和南宫柔见儿子脸色淡然,丝毫不以为意,他们不明情况,只觉李晏武功刚有突破,信心倍增,这自然是好的,等过段时间,再旁敲侧击,提点一下。
时间很快到了一个月后,这一日,李晏正在家中打坐练气,他与后天大成之间,只差了临门一脚,自要时时勤练,以盼早日后天大成。
忽然管家找到他,递了一张请柬,说道:“少爷,这是县令家公子递来的请柬。”将请柬放下,便自离开。
李晏站起身来,拿过请柬,只见请柬封面上写着“李晏亲启”四字,字体龙飞凤舞,颇具艺术美感,可惜李晏不识货,一下拆开,抖开信纸,扫了眼,脸色微微讶异。
代县县令,名叫王学,为官数十载,在代县之中,亦是颇有威望。他的公子名为王康,今年十八岁,比此世的李晏大了两岁,其人素有文名,博学多才,文武双全,又极善交际,便是李晏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也和他关系不错。
这封请柬,是邀请他三天之后,到县城中锦华路金象小院一叙。王康信中言明,他邀请了全县年轻俊杰,李晏是其中之一。
“呵呵,这倒有趣。”
李晏会意,这次聚会,明显是为三个月后,在白龙郡城举办的大会而做准备,代县只是白龙郡十一个县之一,郡中强手如云,大家心里没底,提前会一会,混个面熟。届时同在郡城,有什么事,也好请人帮衬一二。
三天后,中午,城中锦华路金象小院。
李晏独自一人,从家中出来,锦华路离家有两条街,他很快到达,遥见一座巨大金像,是一头龙象,传说中的佛门圣兽。那金像背后,便是金象小院。
小院门口站了数人,李晏有些印象,但记不起是谁,那几人看到李晏,转身径直入内,没和他打招呼,李晏也乐得清静。
进入小院,布置典雅,有琵琶之声,徐徐回响,越发显得幽静。忽后院中有人声传来。李晏在仆役带领下,进入后院。
院子不小,足有上千平,院中有假山池塘,池塘里游鱼。院中此时已有二十几名年轻人,分成三个小团体,各自就坐。
李晏瞧得清楚,这三个小团体,就是代县三大势力各自报团。代县共有四大势力,即:官府、李家、杨家和金刀宗。
此时场中所坐,便是以势力划分,以王康为首的官府子弟,以金刀宗大师兄房越为首的宗派子弟,以杨芳华为首的杨家人。
李家这一代,就只李晏一人,他向来孤僻,独来独往,少与人交际,此次与会,亦是单人赴会。
“李晏来了,快请坐。”王康是一名体型较胖的年轻男子,见到李晏,顿时上前迎接,李晏自在一旁空桌坐了。
忽听得一个娇嫩的女子声音说道:“李晏,你耍威风啊,这么晚才来,让我们二十几人等你一个。”
李晏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冷冷一笑,脸上虽有冷意,却也媚态横生,艳丽无匹,正是杨芳华。
杨家和李家一样,都是大族分支,近年来关系不睦。小辈之间,本来会有若干冲突,奈何李晏深居简出,杨芳华连他面,也只见过几次,心中难免窝火。
李晏笑道:“你们聊你们的,管我做什么?你还会听我的意见?”杨芳华冷哼一声,本欲反唇相讥,她身旁一女子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便自忍耐下来,没再和李晏争论。
王康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说道:“诸位,我举办此次聚会,有两个目的,一是让大家相互认识,熟悉熟悉。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五个月……不,已没有五个月了,我们就要奔赴白龙郡城,到时人生地不熟,兼之郡中好手汇聚,以一人之力,恐怕都力有不殆。”
另一桌上,一名冷峻的男子打断他道:“有话直说,别说没用的。”此人正是金刀宗大师兄房越,他那一桌七人,均是代县境内宗派俊杰。
金刀宗作为代县四大势力之一,向来为代县宗门领袖,而房越作为金刀宗大师兄,修习派中刀法,已得三分精髓,实力不俗。
王康不以为意,呵呵笑道:“便依房兄所言。第二个呢,则是提议大家选出一名领袖……”
他话未说完,房越又打断了他,道:“领袖?你在说笑?”他身旁一名年轻人,低声笑了笑。
杨芳华也道:“我们几家关系,各管各的,你们要想听我号令我赞成,但想我听你们的话?那没门。”这是实话,代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