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眼神一狠,不管不顾,泥丸宫、丹田中的真元,沿循着经脉,奔腾至右手,一股脑的灌入万宗主身上那暗沉口子之中。
“我倒要看看,是你黑暗厉害,还是我金焰,更胜一筹!”
李晏发狠,双腿踩踏地面,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取出了照空灯,疏导真元,白焰腾起,随李晏心意一动,落到万宗主身上,嗤嗤燃烧。
李晏本身所有的淡金色火焰,加上照空灯的白焰,二者叠加,共同灼烧,几乎无法熄灭。
“啊!”万宗主惨呼,声音凄厉,像是地狱厉鬼的怒吼,闻者胆寒。
一旁,张九月、七魄真君二女,强提真元,避开李晏,攻击万宗主化生的那一团黑雾,配合着李晏的金焰、白焰,攻杀万宗主。
ei的众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期盼那控火的年轻男子,加上另两名女子,扫灭魔宗万宗主,重挫魔宗。与此同时,众人震惊无比,内景的战斗,竟波及数百米方圆,威能庞大,杀伤力惊人,若非亲眼目睹,实在叫他们想象不到。
万宗主化生黑雾,无五官,无内脏,不知其脸色,可从他惨嚎声中,却能知晓,必然是十分痛苦,仇视三人,尤其是李晏。
李晏收敛真元,金焰浓缩,一点不浪费,无一丝力量扩散,全部灌入那一团黑雾之中,本来黑暗的粘稠浓雾下,竟能得见淡淡金色和少许白色,嗤嗤声响,灼烧着黑雾,令其不断崩毁,受创严重。
双方,在这个时候,打得就是一个消耗战,谁能扛得住,坚持得下来,谁就能胜利!
万宗主口中呼痛,心头愤恨,他这黑雾,本是自家《吞星魔功》的一种守御功能,防御力,几可称天下无双,却没想到,遭受李晏攻击,金焰和白焰的双重灼烧,实在疼痛难忍。
更何况,他成名江湖数十载,臻至内景大成,李晏区区一个刚入内景小成的家伙,竟能压制自己?!纵有张九月、七魄真君之助,仍觉难以接受,感受到一种耻辱,必须以鲜血来洗刷!
“吞天!”万宗主心头大吼,真元催动,那一口暗沉的口子,从其体内,掉了出去,竟是一个纯黑的小壶,壶口大开,吞吸力恐怖,死死地缠住了李晏,使其动弹不得。
而那些金焰,正是在纯黑小壶之中,只有照空灯之白焰,才继续灼烧着万宗主。
也因此故,万宗主不敢凝聚形体,金焰虽去,白焰仍在,黑雾,只是一种能量体,烧去了一些,无关紧要,可要是重聚人身,对应的部位,譬如手臂、腿脚等,烧掉了一只,他怎么恢复?而黑雾,只要没烧完,依靠真元,便可重化为一个完整的人类。
消耗再大,却可恢复,而断去的臂膀,不可能再现,从今而后,就是独臂人、独脚人了,万宗主怎么甘愿?
万宗主不发一言,寒芒毕露,黑暗凝成虚幻的手掌,不顾白焰,他已尝试过,无法熄灭,只能压制。他清楚,只有杀死李晏,方可解除危机。
正好,眼下李晏受到自己吞天壶的困锁,余力无多,正是自己的好机会。
轰!
数尺许的黑暗手掌,势如破竹,映在李晏胸口,清宁羽衣发光,挡住了这一掌。那黑暗手掌上的吸力,受清宁羽衣阻隔,没起到作用,只是那劲力,连绵不断,穿透清宁羽衣,打入了李晏体内,搅动着五脏六腑,剧痛难当,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李晏脸色灰败,左手挥舞照空灯,朵朵白焰,落到万宗主所化的那一团黑雾上,使其分心分力,压制白焰的燃烧,更不敢重聚人身,少了许多攻伐手段。而他右手,则轰入纯黑小壶之内,金焰爆烈,噼啪声不断,可那纯黑小壶,本名吞天壶,乃一件宝兵,加之万宗主全力操控,导输真元,轻易之间,又岂能脱身。
一时黑雾更浓,一时金焰、白焰旺盛,显见双方,陷入了拉锯战。
李晏坐拥两件宝兵,尤其是清宁羽衣,防御力极强,方可承受万宗主的掌击,受创不轻,尚可勉强坚持,否则,他早已败亡。
“李晏!”
张九月和七魄真君,眼见局面翻转,李晏一下落入了下风,心下着急,遁将过来,于丈许外停下,一者使竹棒,一者口中念念有词,攻杀万宗主。
三方夹击,万宗主不得不分心他顾,化出了七八只手掌,掐诀捏印,黑暗涌动,攻伐三人,另一边,又操控吞天壶,吞吸李晏真元,缓解压力。
他心中暗恨,要是自己也有一件护身类宝衣,配合自己的黑雾化生,防御力,天下间,岂有人能够打破?纵使李晏三大内景联手,亦然无惧!
四人的战斗,一下从数百米方圆,减小到数丈范围,但凶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万宗主和李晏,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魂灭的下场。
张九月挥动竹棒,青光闪动,穿透了黑雾,击穿地面,直没入地底上百米深。而七魄真君的咒力,趁此机会,万宗主和李晏对峙,无法闪避,只得硬接,蓄力几个呼吸,再使出《三魂道咒》,攻杀万宗主,所造成的伤害,最为恐怖!犹胜于李晏手中照空灯的白焰和张九月竹棒所发出的凌厉青芒。
万宗主头痛万分,知道不妙。他本以为,李晏初入内景,修为尚未稳固,实力,顶多和那孀居女魔,相差无几,而张九月、七魄真君,因几十年前,杀戮苗疆百姓,修炼《吞星魔功》一事,他深有了解,知其能为。既如此,三人联手,凭他能力,加上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