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沧海使剑用掌,无论如何凌厉狠辣,总是递不到李晏身周三尺范围之内。只见李晏右手使剑,左手使拳,拳剑同出,夹着滚滚热浪,逼得余沧海纵高伏低,东闪西避。
便是旁观众人,亦觉热浪扑面而来,好似场中燃起了一个大火炉,不由面面相觑,均想:“刘芹所练武功,不是《地藏假死大法》?怎生有这般炽热内力?”
突然间啪的一声响,余沧海手中长剑脱手落地,只见他捂着右手,脸色痛苦,手心已被烫伤,那长剑亦是通红,似被火焰煅烧过。
“余沧海,你的摧心掌练的不到家啊!”李晏大笑一声,一跃而起,如大鹏展翅,利剑划过一道弧形,剑尖白芒一吞一吐,锋利慑人,疾刺余沧海。
余沧海一惊之下,脚下用劲,往后退去,见李晏来势凶猛,剑锋摄人,心头一急,挥左手从旁拉过一人,摧心掌劲力一吐,那人便自毙命,将尸体抛向李晏。
一剑划过,身首两截,掉落地面,溅出一地鲜血。
众人无不失声惊呼,青城派弟子又惊又怕,见余沧海退到左近,忙一窝蜂的跑开。原来余沧海适才抓到之人,正是青城派弟子。众弟子见这情形,哪敢靠近余沧海?
蓝凤凰笑道:“余观主,这一仗无论是胜是败,你这掌门之位,都是当不下去了。”
桃谷六仙道:“余沧海,你这老小子,好不知耻!”
得见李晏占据上风,胜券在握,曲非烟心头一宽,又听这言语,嘻嘻一笑,说道:“一个人若是乌龟王八蛋,你说无不无耻?做出什么样无耻的事来,那都不稀奇了。”
桃谷六仙道:“那真是无耻得很了!”
众人鄙夷取笑,余沧海无暇顾及,心头发苦,暗道:“这刘芹凭地厉害了!我苦练数十年的剑法、掌法,竟非其敌!可恨,若我从林家得了那一门《辟邪剑谱》,今日如何轮得到刘芹这小儿逞威风!”
想是这样想,但眼下危局,余沧海殊无半点应对之策,左手一拉,却拉了一个空,一瞥眼间众人连连后退。
“扑通!”
余沧海突地跪下,拜倒在地,求饶道:“刘大侠,求你饶了我吧!蓝教主的宝物,我一回转松风观,立马给她老人家送来。”
李晏收剑而立,利剑一抛,插回场边一人剑鞘之中。他笑道:“你早些认负,不就没这些事了?还可以继续当你的掌门,可惜啊,晚了!”
李晏一面说,一面奔走过去,暗蓄内力。余沧海骤然一下跳起,左掌挥出,从旁拍击过去,厉声道:“给我死吧!”适才却是权宜之计,以麻痹李晏。
可李晏本就不打算放过他,早就蓄力,反手一掌打出,正中余沧海额头,啪的一声,额骨碎裂,余沧海往后连退十步,张嘴欲言,喉中却喷出一摊鲜血,终于软倒在地,身子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众人既惊于余沧海为人之不耻,又震于李晏之神功,一时竟安静起来,张口无言,只愣愣的瞧着李晏,似他长了三头六臂一般。
蓝凤凰上前道:“小兄弟,多谢你了。”转向青城派弟子道:“你们带路,我要去把窃走的宝物找回。”
青城派众弟子保住一命,已经暗自庆幸,哪里还敢反对?当下应了,也无人收拾余沧海尸体,在前头领路,赶回松风观。
蓝凤凰又对李晏道:“小兄弟,你随我一起去吧。”
桃谷六仙道:“我们也要去。”
蓝凤凰微笑道:“那是青城派的地盘,你们要去就去,和我说什么。”
李晏既有求于蓝凤凰,当下也不推辞,带着曲非烟,跟在青城派后面,和五毒教众苗女一道出城。
走在路上,的求我之事,要做什么?姐姐都答应你。”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幸无外人,否则难免传出许多风言风语。
李晏道:“你叫我刘芹就是,别叫小兄弟。”蓝凤凰微微一笑,一霎风情,竟十分妩媚,李晏多瞧了两眼,蓝凤凰柔声道:“刘芹,你的武功好厉害,我也比不上。你的那一门什么武功,真的这样厉害吗?”
她直来直去,有疑惑就问,却不像汉人一样,拐弯抹角,旁敲侧击。
李晏心想:“子虚乌有的武功,说神奇就神奇,说不神奇就不神奇。”说道:“神奇之处,肯定有的。可惜太过危险,假死一天,就多一天危险,最终能活转过来之人,百中无一。”
桃谷六仙道:“刘芹这武功忒也神奇了,和他交手,就像被火烧一样。太痛了。”桃根、桃干、桃枝、桃叶四怪抬起手,手心还有红印。
“那是内力功效。嵩山派左冷禅有一门寒冰神掌,我这门武功,正好相反,是真火神功。”李晏说道。
一行人脚程不慢,出得成都,只赶了一个时辰,便到青城山下,林木之间,果有一座道观,观前扁上书写“松风观”三字。
青城派众弟子中出来一人,躬身道:“蓝教主,刘大侠,余……余沧海吩咐申人通师弟盗来的贵教宝物,一向由余沧海贴身保管,我们也不知他临走前,放在何处。”
蓝凤凰道:“那就挨处找吧。”回身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众苗女涌入松风观,翻找起来。
桃谷六仙耐不住性子,跟着进观,蓝凤凰警告道:“若找到了我教中宝物,记得还给我。”
桃谷六仙笑道:“我们找到了,那就是桃谷六仙的了,不是你五毒教的了。”
蓝凤凰微微一笑,随手一拂,几条大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