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不屑“爹,亏得我当年杀了王素颖,不然怎有这么自在。您当年替我安排这婚事,原来是别有用意,也不告知我。”
“胡言乱语。”陈浩不快训斥,低声“你的婚事,是本宗老祖宗亲自安排的,我都不知其意,怎知是为了就近监视王家。”
陈飞冷笑,陈浩再斥“高兴甚么,若不是我编了故事放出去,你亲手杀妻之事若泄露,你往后怎么做人。”
陈飞忽攸一身颤“爹,周凡万一知晓,他会不会……那人凶残可怕,万一当真来了,我们怎么挡得住。”
陈浩脸色大白,大怒“好端端的,你却提那杀神之名做什么。既是投靠了葛地仙,那周凡就是有天大能耐,也必是死路一条。”
如此想法,乃是人之常情,无论如何,一个道尊再如何的厉害,也绝对不可能是地仙境的对手,实际上,虽然葛一秋丢了一只眼,但是听他的话,那楚文啸也在他的攻击之下受了极大的重伤。
“兴许,他早已不知死在哪一处深山老林了。”陈浩半是祈祷半是祈祷,他是绝计不想再见那杀神了。就是想得一想,也是噩梦。
三年来,陈浩和陈飞几是寸步不离五沙门,正正是因为那黑白颠倒的故事,恐了楚文啸前来寻仇。
陈浩和陈飞两父子同是身子大颤,不知为何,总觉今曰的曰头有些森寒。
……
另一边,距离五沙门没有多远的一处林中。
感知楚文啸的气息,于成湖不由从心底一个寒战,大骇“此人好重杀气,怕是杀过不止上百强者,才有这等杀气。”
“此地不愿,就是五沙门。”楚文啸微昂首,绝不含一丝情感色彩的话语道来,直教人遍体生寒。
真个是不含一丝感情,连语气都是漠然,教人难辨是疑问还是感叹。一道过来,于成湖却懂得楚文啸的淡漠姓子,习以为常了“不错,正是此处。”
明日香冷冷“你想怎么做,还是杀大留小?”
楚文啸一言不发,目光笼罩在远处的山上,颌首。
于成湖侧目,一路过来,他已是惯了这二位,一个是骨髓里的淡漠孤僻,一个是总挂颜上伪装的冰冷。于成湖微笑“周兄,请吩咐。”
若是别的事,楚文啸也许不会太在意,可是这件事,他却是无法忍受的。
楚文啸不喜欢,很不喜欢。到得此地,胸中的怒火一丝一丝的滋生,膨胀,演化做滔天杀心在胸。
他一语铿锵“我走正门,二位请走两侧。”
“如是五沙门识相交人,是为最好。如若不,那就……杀!”一语正是雷霆杀音,几欲化龙。
楚文啸眼波流淌墨黑,敛住心神,只存杀念,大步流星往五沙门山门走去。
于成湖所为的听其吩咐,是想要听听楚文啸的计划,没想到却是换来楚文啸这般的说辞。
于成湖目瞪口呆“他从来都是这般爽利?”
“是杀伐果决。”明日香冷冷纠正。
是了,若是说修为天下第一,怕是排不上楚文啸,但是杀伐果断这楚文啸绝对是这天下第一杀伐果断的人。
五沙门的山门即有历史沧桑感,又是壮阔,当得大宗派的气度。
孤影如山徐步过来,登上山阶。这一直闲来无事的看护山门者,顿振奋大喝“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容我通报。”
楚文啸恰似一团墨色,洒在这绝美山水间,正如画下一笔,极不和谐。他恍若未闻,龙行虎步往阶梯上行去。
这人大怒,一掌轰来。楚文啸浑不为之所动,身子一动,顿从此人眼中消散。
此人大骇高呼“不好了,有人闯山门!”
声声喊上五沙门,自有人现身拦截。一见来者速度之快,顿大骇。拦截者,不过是武尊,怎是楚文啸一合之敌,摇摆晃动,一时宛如穿体而过。如此,甚是诡异。
这道境喉头发出咯咯声,颜上红润之色潮退,啵的一声便剖成了两片。
“陈浩知我气息,为免其父子逃走。我须掩住气息。”如此一念,楚文啸催动隐藏气息的功法,一时气息全无,若非他身形如电,只怕都教人以为根本无人冲门。
难言五沙门是有大宗派的气度,还是自大,竟是没有道君、道尊前来拦截。
加之楚文啸气息敛去,光凭武尊,何以抵挡他闯门,一时极快已是掠往五沙门山巅。
意念一动,楚文啸气息森然可怕,幻身一动即扑去。
并非是五沙门不愿意去抵抗楚文啸,如今的五沙门,并非是原本纯粹的五沙门,而是有许许多多高手汇聚的五沙门,说起来,这里几乎是中地神州最强高手都汇聚而来了。
此时此刻
“那周凡凶残成姓,我亲眼所见,他……他杀人从不留全尸,异常可怕。”
陈飞回顾起噩梦,吞了吞口水。此番讲述,正是对着七大纯道境描述三年前的往事。
陈浩暗自喜悦,有这一面之缘,陈飞将来未必就不能入纯道境法眼,陈家老祖这个纯道境更是满意,抚须而笑。
闻得有人闯山的声响,陈家老祖这个纯道境不快的暗皱眉,却也没放在眼里。此地连他在内,有七大纯道境,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掂量一番。
描述着,陈飞忽的号啕大哭“我那可怜的未婚妻子,那周凡就是暴徒凶徒,他生生掳掠了素颖。等我赶去的时候,我……只看见素颖已经……已经咬舍自尽,却还是被那个qín_shòu污辱了。”
“他qín_shòu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