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让初入江湖,自然不知,整理好后,问道:“屠夫张是什么人?”
任不在缓缓解释,道:“屠夫张,据说在二十多年前,便在江湖颇有凶名,自八部众崛起时,更是屠杀无辜无数。无论男女老幼,高低贵贱,在他眼中,都是草木。后来听闻八部众隐退之事,他们也随之消失。”
游让继续问道:“他们?也就是说屠夫张不是一个人?他们会吃人...肉?”
只是话语间有些不利索。好在任不在仔细听完。
任不在继续说道:“屠夫张两河作案,杀人无数,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据说他当年还煮食人肉,转好女子。”
听任不在说完,游让只觉心中发毛。有些担心,道:“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办?”
公孙芷道:“我通知父亲。”
任不在对游让说道:“是四个人,还有一个。”
又打断公孙芷,说道:“不必,如果真是屠夫张,人多了反而会被他察觉,更何况是公孙前辈前来。如果就我们四个,自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公孙芷轻轻的点了点头。
任不在又看着游让,道:“如何?让弟敢和我们跑一趟吗?”
游让注视着任不在,道:“没问题。我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出发?”
任不在哈哈一笑,拉起游让,飞身到一边,见倒地那人重伤不起,回身望着二人,道:“走吧。”
游让身子有些虚弱,不过好在内力充盈,跟在任不在二人身后,不到片刻,又回到大盐城。此时已近丑时,星月灿烂,风声柔和。
任不在走到一旁树下,轻抚树上一处,月光之下,竟出现一向标。游让见此自觉惊奇,却不多问,只是跟着任不在徐徐跟上。
不多时,三人已然出了大盐城,行了数里,便不见标记。任不在也不着急,带着二人到空地处赏月。
等不多时,任不在身边忽然出现一个黑影,竟如黑夜慢慢凝固出的人影一般。
公孙芷因一直盯着任不在,故而第一个发现路无金,心中对他的轻功有了一定的认识。
游让见得任不在身边出现一个黑衣人惊得几乎跳起,呼出声来。看着游让,忍不住赞叹道:“任兄,这位好高明的轻功啊。”
路无金只是淡淡的看了游让一眼,又看着任不在。
任不在与路无金目光相接,笑道:“路无金,是不是跟丢了?亏你还是...”说着便就此打住。只顾着笑。
路无金懒得跟任不在斗嘴,说道:“那老妇人轻功不差,而且十分机谨,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次面对的是谁吧?屠夫张能够活到今日,身边高手绝不会少。我觉得再追查下去实在冒险。”说罢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游让虽然再次见到这神乎其技的轻功,仍旧不免惊呼出声。
任不在笑着看了看游让,道:“这小子怕生得很,而且有他守在暗处,我们才是最安全的。”
忽又自顾说道:“路无金,你跟丢那人时她消失在何处?”
黑暗之中传出声音,道:“就在这附近,我方圆数十丈都已查过,实在找不到什么暗道。”那声音突又叹息一声,道:“那老妇人精通易容,轻功也不差,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任不在问道:“谁?”
静默片刻,路无金缓缓说道:“曾经有一个cǎi_huā贼,似乎叫苟米,与屠夫张有过来往。十之八九,就是这人。”
任不在对此人没有一点印象,疑惑着问道:“你还知道关于他的事吗?”
路无金利落答道:“没有,这人本就神出鬼没,恐怕从未以真貌示人。仅知道的消息也只有他精通易容和轻功很好这些了。”
任不在沉吟片刻,自语道:“这附近是什么地方?”
路无金道:“十里坡,据说附近有一处百味楼,享名附近,特别是这里做的肉糕十分美味。”
任不在道:“我们先回去吧。既然查不到什么,明天再来看看。”
路无金道:“你是不是觉得百味楼可疑?”
任不在笑道:“百味楼是你查出的,想必你早就怀疑这里了吧?”
路无金道:“不,我只是方才远远看见的,这百味楼,建筑奇特,十分高大。”
“哦?”这么说着,任不在也来了兴趣,不过天色已晚,还是需要休息。
任不在道:“那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说罢看着公孙芷,道:“你住哪儿的?”
公孙芷也不看任不在,低声道:“附近。”
附近?哪儿附近。
任不在不敢多问,只好带着游让赶回。
月入层云,天色已黑,任不在此时已躺在床上,静静进入梦乡。
游让这才褪去衣装,换上布衣,将衣服叠好。这才安安稳稳入睡。
翌日清晨,晨风敲窗冷,鸡鸣唤日出。万物苏醒,客栈里已轻轻悄悄响着杂音,显是小厮正在打扫着客栈。
任不在已叫好了一桌饭菜,请来游让同席。
只是见游让穿着布衣,而不是昨晚淡绿轻衫,心中似乎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