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当然不会允许他只是单纯为了反对而反对,那样不就是杠精了吗?
他要一个杠精干嘛使呀?
“说说理由。”高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其实心里是有些期待的,对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比较感兴趣。
经过一个月的考察,高纬发现祖珽这个人的确是才华横溢,很有才干,一个人可以当三个人使,一目十行都只是小意思,工作效率十分高。
对于一些同僚的举措,他往往可以举一反三,批驳的对方哑口无言。
就是贪了一点,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了一点,人缘也差了一点,手脚还不干不净了一点……,咳咳……其他没毛病!
高纬现在是手底下实在缺人,就连元文遥和库狄伏连那样跟前朝余孽挂钩的家伙他都敢用,祖珽那点毛病实在是不算什么。
有才,可以凑合着用就可以了,该防范还是会防范着的。
但祖珽显然不知道高纬对他的看法,他将赵彦深视为了竞争对手,逮住机会就要狠狠的落一次赵彦深的面子。
现在陛下这是在赈灾,不同以往。
若是他可以表现的比赵彦深更好,赵彦深之后的内阁首辅的位置还会有第二人选吗?
祖珽打定了主意,要让陛下眼前一亮!
于是祖珽挺直了腰杆,慢条斯理、颇具压迫性的说道:
“赵相此言,看似有理,实则大大不妥!泰山郡乱民数以十万计,足足四十万之众……
请问赵相,究竟想要将多少人给迁徙到幽州?
且先不论幽州能不能负担得起,要多少人力物力,单就论这分散镇压乱民……”
祖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
“常平仓失火,民心本就不稳,赵相再让人暴力驱逐镇压,怎么能保证不激起民变呢?
到时局势若进一步败坏,你赵彦深便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