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段王爷打了电话给俞爸俞妈,还没到放学,俞妈就收到了来自爸爸妈妈的长长一段慰问短信。
俞妈的:“尝过苦涩,更能体味甘甜的滋味。我们不需要你为我们争光,你的存在,健康快乐,就是我们最大的骄傲。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尽力了,就是最好的结果。……爱你的妈妈。”
俞爸:“解一道题,不论中间经历了多少次失误,只有最终结果才是唯一的。小辞,你已经是最棒的啦!”
俞辞看着那句“你是最棒的”,心里莫名羞耻啊,哈哈哈哈!幼儿园以后,俞爸就不再这么夸她了。几乎能够想象出来,爸爸是怎么一字一顿打出这些字的,当着面,爸爸绝对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的。
尽管肉麻,心里还是满满的熨烫。
“开心了?”
尽管知道那是岳父岳母,心里还是有点酸呢!自己都伺候她从头到脚了,都没对自己笑得这么甜呢!
嗅着味儿的俞辞已经挪过去,“啾”!
“开心了吧?”
柏琰遇着脸,靠在墙边,下意识看向一双双尖叫快要通过眼睛飙出来眼,“嗖”地放下手。
可是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
“妈的!放开那个汉纸,让我来!”
“你倒是反攻啊!你捂什么脸?你不是应该一个箭步放平,酿酿酱酱吗?”
“我台词都给你想好了,你给我捂脸?!你的邪魅呢?你的霸道呢!”
“俞辞为什么会成绩下降,我想到了不好理由,采阳补阴什么的?”
“世风日下,在这神圣庄严的知识的殿堂,能不能再来点?我指望着就靠着这一口粮,撑到高考呢!”
“……”
柏琰:真是三天不亲,上房揭瓦!到底是谁这么久,肺活量还是差得可以?
然后恼羞成怒的柏琰不理她了,故意手肘伸过去戳他,嘿,他还缩回去了,专心看他的题,不搭理她了。
百无聊赖的俞辞,东瞄瞄,西看看,把那些偷窥的视线看回去,可是柏琰还是不看她。
手指刚要悄mī_mī伸过去,就被瞪了回来。
如此,俞怂怂只能认命好好学习。
没看到柏琰嘴角微微扬起……
晚自习是段王爷的自习,大家估计是要订正三模试卷,也都找好了。
谁知他脸色微醺地进来,这是喝多了吧?
难道是因为俞辞掉下来,被领导喊去谈话,嗯,被训了,心情烦闷,就小酌了那么一点小酒?
背锅侠俞辞:她是无辜的。
然后微醺地段王爷,除了舌头大了那么一点儿外,思路简直清晰地可怕,有几个调皮地想要看看能不能把他绕进去,结果反而自己出不来了!
连俞辞都冒起了星星眼,智商高的人真是可怕,酒精都不能使他们麻痹!
一张卷子用了不到半小时结束,然后,该换物理老师上场了,段王爷意犹未尽地说:“物理卷子拿出来!”
本着不知道什么的心理,没人提醒他。
于是接下来一群人,就麻木着听段王爷讲完了物理试卷,带着化学老师的化学试卷也给讲了。
然后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地退场了!
“卧了个大槽!段王爷这是走错了片场,还圆满谢幕了吗?”
“我的神呀!就在这要毕业的关头,我发现我对段王爷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
“他这么叼,酒醒了知道吗?”
“……”
教室里兴奋起来。
第二天,段王爷走在校园里,几乎碰到的每一位同事都要调侃一句,“听说你昨天小酌了一杯,不仅讲了数学,连带着物理,化学卷子都给讲了?”
面对同事的调侃,他还能木着一张脸,进到教室面对齐刷刷,亮晶晶的四十双眼睛,差点没崩住!
“咳咳,我们先做一套卷子,做完就讲。”
三节课连在一起,数学改完错的,已经有人拿着物理题去问了。
看着,嗯这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段王爷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去问物理老师,讲呗。
然后,问化学的也上去了。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收到了来自于同学们的同学录,但是发的人多,填写的人基本没有,没有人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俞辞用铅笔备注上名字,准备考试过后,慢慢填写。
柏琰更是夸张,俞辞怀疑其他班的,女同学,是不是专门瞅着柏琰他们不在座位的时候,悄悄进来塞的,每天都有很多花花绿绿的留言册夹杂在试卷中。
甚至还有高一高二的!这只孔雀!
柏琰看着气鼓鼓的俞辞,心情十分愉悦,抽过她的留言册,在喜欢的人那栏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俞辞:凑表脸!
五月过半,复习已经基本结束。剩下的两周,也就自己调整了。
每天晚自习,班主任都会轮番喊同学出去谈话,就是这样,俞辞上卫生间的时候,还是听得到女生哭着打电话。
最近这段时间,除去爸爸妈妈上来看她,她几乎不与家里通电话了,不得不说,她就是个矫情的人,听不得安慰。
五月的天,愈发热的黏人,高温,高压,没有崩溃的也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曾益其和吴落蕊算是比较出人意料的,两人稳稳的。
“俞辞,她们说是吃那个药,可以延迟姨妈期,你说我们要不要吃?”吴落蕊红着脸问。
她甚至想着,如果要吃,她们要怎么乔装打扮去药店买。